安七夕心里有气,只能装疯卖傻的骂人了,一个废物彻底将北堂弦激怒了。
他略显粗糙的大手猛地握住她纤细的脖子,切齿声冷:“你说什么?”
“弦!”凰子渊一惊,身体已经扑向北堂弦。
“凰子渊!你是要为了她和本王做对?”北堂弦满身煞气,募然转头,剑眉凤眸,眼角眉梢皆染煞气,薄冷的声线划开一抹逼人的锐利。
凰子渊的脚步停顿,玩世不恭的俊脸也难得的出现怒容,压抑着劝道:“你不觉得她的反应很不正常么?面对阎罗王一样的你,不害怕不求饶,反而满嘴求着大姐姐爹爹不要嫁人,弦,我知道你生气愤怒,可是为那样一个爱慕虚荣离你而去的女人而伤害无辜者,你还是那个一心为民的弦王爷么?”
北堂弦全身一震,某种冷光怒火划开一抹清明,刚要开口忽地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笑声:“爱情真是个王八蛋,竟然让我们英明神武的弦王爷失去理智呢。”
北堂弦那满含薄冰的俊脸忽地扯开一抹灿烂弧度,扬声道:“你终于舍得死回来了。”
“啊哈,这回回来有没有带美人呀?”凰子渊也是一脸戏虐的看向门口,显然对声音主人的到来很是开怀。
黑色化靴踏进光线忽明忽暗的房间,衣袍翻转华丽锦缎上流转着烛火的光弧,衬的那水蓝色长袍越发空灵,白玉冠束发,刀刻般的容颜上线条优美,那一双和北堂弦极其相似的凤眸慵懒的眯着,薄唇轻扬,如从画中走来的仙人。静,就不染尘世般飘逸,动,却如猎豹般矫健。
安七夕眯着一双猫眼,心中感叹,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呀?难道生产美男?要不要回去现代的时候打包带走几个呢?就在她天马行空的时候,北堂烈也将目光瞥向她,那微眯的凤眸中有毫不掩饰的惊艳。
只听北堂烈悦耳悠扬的声音感叹道:“美人在美也比不上三哥怀中的佳人啊。”
北堂弦看着自己的四弟,好心情因为安七夕这个女人而再次破裂,冷哼一声,一把甩开安七夕。
“怎么?三哥心心念念的三嫂惹您生气了?”北堂烈不明就里,他跋山涉水的赶回来参加婚礼,没想到竟然看到这一幕。
凰子渊将手中的情报给北堂烈看,北堂烈的脸忽然青白不定,最后竟然是震惊于错愕,还有勃然大怒!大手狠狠的攥紧那薄纸,怒道:“安放这个老王八蛋!竟然弄个傻子来欺骗皇室。他长了几个脑袋?”
“什么?”北堂弦和凰子渊几乎异口同声的道,眼中纷纷是不可置信,安七夕却暗中翻白眼,心道:总算来个长眼的,这孩子有前途。
北堂烈眼中带着惋惜还有怜悯的看着缩在墙角的安七夕,叹气一声道:“三哥,两年前这安家七小姐曾经被人掠走,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据说被人……”
北堂弦何其聪明,一想便知道其中玄妙,脸色刷地就绿了,这安家是存心要给他戴一顶绿帽子呢,一个不贞洁的女人,安家好大的胆子!不仅骗他,还敢愚弄他!真以为他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真以为他会让安七夕守活寡?
“你为什么说她是傻子?”凰子渊眼中轻挑不再,反而多了一抹凝重与深沉。
“可能是那次的事情吓到她了,回来以后就一直痴傻疯癫了,你们两年不再国内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当时我们还一度惋惜,可怜了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要是她娘还在,这事也许就不会发生了。”北堂烈又怜悯的瞥了安七夕一眼。
安七夕震惊啊!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凄凄惨惨戚戚的身世啊,失去贞洁?那不就是破除?真是疯了!上一辈子她可一直都是处级干部,没想到这辈子还来不及体会升妇联时的痛楚,就已经是妇联了。
哭丧着小脸,继续偷听。
这话听在北堂弦和凰子渊二中不易于惊雷,凰子渊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她就是安放老匹夫和天下第一美人萧雅的私生女?”
当年宰相安放和武林中藏龙山庄庄主的女儿萧雅的一段惊世之恋,可谓是举世震惊!那么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最后竟然为安放生下一女,却也没有得到一个名分,安放的薄情寡义曾经令人发指到谩骂。
后来这件事随着萧雅的消失而闹过一阵,有人说萧雅因得不到爱情而郁郁而终,也有人说萧雅离开了,隐藏在深山,可是世人都知道萧雅在这凡世上还有一个女儿,只不过这些年来被安放保护得很好,不为外人所知。
只是令人更加震惊于发指的是,安放竟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让安七夕替嫁。
安七夕忽然来精神了,听他们这么说,自己的娘是个大美人,那自己就肯定不会难看到哪去,唔,有资本就是好,没看帅哥也帮着求情!
“是。”北堂烈一番话让北堂弦惊怒交加。
竟然还敢弄个傻子来给自己,傻子配废物,他们就是这样想的?他们这是在赤裸裸的羞辱他!
忽地,北堂弦唇边绽放一抹嘲弄狠戾的弧度,目光深邃……
光阴,流年,眨眼间便是弹指之间,花开花落总无痕,北鹤王朝最受瞩目的一对新人,在新婚第二天就从弦王府内传来惊人消息。
一向严格却半死不活的弦王爷,洞房花烛竟然神奇醒来,并且神勇异常的和新王妃奋战一夜,导致第二日竟然破天荒的不早朝,且未出房门半步!
据王府出门买菜的大爷从王府打扫王妃庭院的妇人的女儿婢女的口中得知,弦王爷房间里的娇喘低吼有节奏,又凌乱的响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