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部长和樊文良在金盾酒店,正在单独教练乡镇代表团的团长,接到彭长宜的传呼后,他就在另一个房间给彭长宜回了电话。
彭长宜不想让沈芳听到谈话内容,就跟部长说:“我十分钟后到,您等我。”
部长说:“好,你从门进来,我在那儿等你。”
彭长宜拿起呼机和手机,对沈芳说:“我出去一趟,如果你睡不着就『插』上门。”
沈芳说:“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去呀?”
彭长宜说:“工作上的事。”
沈芳说:“如果时间不长我就给你留着门。”
彭长宜想了想就说:“好吧。”
彭长宜遵照部长的指示,从金盾大酒店的门进来。一般人很少走这道门,只有内部人才走这个门,外面无论是就餐住宿的都走大门。
彭长宜进来后,果然就看见部长站在楼道里等他,然后他们拐进了一个包间。
部长没有坐,彭长宜也没有坐,他就把刚才得到的情况跟部长说了。
部长问:“江帆知道了吗?”
彭长宜说:“我没说,直接就找您来了。”
“嗯,你子是不是采取了非常手段?要不然这么机密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彭长宜笑笑说道:“不能全告诉您。”
王家栋点点头说:“我也不想知道,知道的多我就担心的多。”
最后,王家栋嘱咐他继续关注,是爷爷是『奶』『奶』过两天就天下大白了。
彭长宜问道,您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王家栋说:“一把睡不着,现在正在单独教练代表团团长呢?”
“一把也知道了?”
“嗯,正面交火了一次。”
“哦,跟张……”彭长宜没说出来。
王家栋点点头,说:“嗯,今天下午,估计对方没认头。”王家栋说完,就在屋里踱着步,嘴里念叨了一声孟客的名字,他皱起了眉头。
第二天,亢州市政治协商会议如期召开,作为市领导,樊文良、江帆还有狄贵和到会表示祝贺。
第二天,亢州市人民代表大会在庄严的国歌声中正式召开,孙玉龙作为大会『主席』团执行『主席』主持了会议,市委书记樊文良致开幕词。头天参加政协会议的全体委员们列席了今天的人代会。
接下来就是代市长江帆,代表上届『政府』向大会做『政府』工作报告。
当仪表堂堂的江帆,神采奕奕、步履矫健的走上『主席』台时,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他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对着话筒说道:“各位代表:现在,我代表亢州市『政府』,向大会作『政府』工作报告,请予代表们审议,并请全市政协委员们提出意见……”
他的语调不高,却铿锵有力,镇定从容,时不时的对报告加以自己的注解。
坐在第一排的彭长宜不敢死盯着他看,他心里很紧张,比江帆本人还紧张。
尽管他知道这份报告也凝聚着他的心血,但就是紧张,也可能自己提前知道了一些信息而紧张吧。
那次从省城回来后,彭长宜就跟曹南要了报告初稿,仔细看了三遍,并提出一些新的思路,得到了江帆的采纳。
江帆从省城回来后,叫上了彭长宜和曹南,他们三人对这个报告整整讨论了半夜。
端坐在『主席』台前排中间位置的樊文良,注意力似乎没有全在手中的报告上,他不时的抬头扫视着全场,似乎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然后又低头看报告,过会儿又会将目光盖过全场,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江帆做完『政府』工作报告后,会议就进入对『政府』工作报告的审议阶段,代表们在下午就开始对『政府』工作报告进行分组讨论。
接下来,代表们又分别对审查财政预算执行情况和本年度财政预算(草案)的报告、审议市人大常务会工作报告以及法院、检察院工作报告等,这些都没问题,一切都按大会议程平稳的向前推进着。
彭长宜感到奇怪,两天了,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难道情报有误?是张怀知难而退?还是没到出问题的时候?由于亲眼目睹了周林下台的悲壮,这两天彭长宜始终都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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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奚落他说:“怎么看你一点都不高兴,你的好朋友马上就要去掉代字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到家就愁眉不展?”
彭长宜没法和沈芳说明这一切,官场上的事,女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终于,让彭长宜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在第二天下午的推举市长候选人的议程中,有三个乡镇代表团里出现了推举孟客作为市长候选人的现象,尽管不集中,推举票数也不高,但是毕竟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所以整个会议局面立刻复杂紧张起来。
首先坐不住的就是孟客。
被推举出来当市长候选人,他没有丝毫的惊喜,反而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居然把他推出来当挡箭牌这些家伙也太恶毒了?他们不希望江帆当选上市长,却把自己架到火上烤?这绝对是个阴谋,对江帆的一个阴谋,是对樊文良的一个阴谋,是对亢州市委的一个阴谋!
是什么人在捣『乱』,居然这样算计自己,算计江帆,算计樊文良,真可谓一石三鸟啊!孟客气的就差立刻蹦起来骂娘了。
这不是明摆着算计人吗?我孟客干嘛来了,是受到翟炳德的重托,来帮助江帆的,不是来给江帆挖坑来的。
他的火就往心头上涌,第一时间找到樊文良,见了樊文良那一刻,眼睛干瞪,嘴唇哆嗦着,摊着双手,居然气得说不上话来。
樊文良让赵秘书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别急,坐下慢慢说。”
孟客见樊文良不紧不慢,神『色』不慌,就说道:“樊书记,这可是天地良心,我孟客来到亢州,干的怎么样?您心里应该清楚。”
樊文良审视着他,说道:“孟市长,找我来有什么事?就是来说这话的吗?”樊文良的目光有些锐利。
孟客听了这话,他的心里就更没底了,从语气中判断,这个樊文良根本就不相信他!是不是他还认为是自己在这里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