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着彭长宜,彭长宜故意把嘴一并,学着丁一的样子说道:“不理你怎么了?”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江帆说道:“极具挑战『性』。”
“对呀,我当时就说,呦嗬,都敢挑衅了!”彭长宜说道。
陆原扭头看着妹妹,丁一的脸就红了。
陆原觉得彭长宜这个人还比较磊落,就端起酒杯说道:“我敬彭科长,替妹妹向你道歉。”
彭长宜一听,赶紧站起身,说道:“你别当真,我们都拿她当孩看。我敬你吧,你远道而来,这杯酒就当给你掸掸轮胎上的灰尘。”说完跟陆原碰了一下杯就干了。
陆原也干了,毕竟是他提议的,没有不干的道理。
江帆觉得今天彭长宜很兴奋,莫名其妙的话很多,就看了他一眼,说道:“长宜,我说你怎么有情绪,原来是被挑衅了。”
“是啊。”彭长宜吃了一口菜,说道:“原来她在单位养过一阵狗,我第一次发现后,没言语,你说我怎么说,等第二次发现了,你猜人家怎么说,科长,给我保密。我是她的领导,还让我给我保密,最后跟狗说,跟彭叔叔再见。”
大家又都笑了。
江帆说:“我也遭过此遇。”
丁一被他们说的不好意思了,她示意服务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来说道:“科长,我敬你,对不起了。”
彭长宜感觉说道:“市长在哪,你别敬我呀?”
江帆赶紧说道:“人家是给你道歉,跟我有什么关系,被挑衅的是你,又不是我?”
彭长宜这才站起来,说道:“刚才跟你开玩笑哪,你只要不再哭鼻子就行了。”
“哦?”江帆抬头看着彭长宜。
“嗨,我没说完,气哼哼的跟我说完后,她还委屈了,我当时想可能是不是高市长说什么来了。”
陆原接过丁一手里的酒,说道:“妹妹喝不了酒,这杯酒我代妹妹喝。”
彭长宜说道:“你怎么知道她喝不了酒,我跟你说,65度二锅头咣咣的喝。”
陆原笑了,说道:“她如果是那『性』格,家里人就不惦记着她了。”
彭长宜也笑了,就端杯跟陆原碰了杯,丁一说:“还是我自己喝吧。”说着,就跟陆原要酒杯。
陆原说:“我替你吧。”说着,就喝干了。
彭长宜跟江帆说道:“看到了吧,这也不怕路途远了。”说着,也干了。
他们边吃边聊,江帆端起酒杯说道:“来,这杯酒我敬你们兄妹俩,你有一个好妹妹,她有一个好哥哥,我干,你们随意。”
陆原苦笑了一下,说道:“您要是干了,哪有我随意的份儿。”说着,也干了。
丁一见哥哥又喝了一杯,就声道:“哥,你行吗?”
彭长宜笑了,说道:“丁一,你别担心,部队出来的哪有不能喝的?我们去部队慰问,他们喝酒都不是用酒杯,是这么大的搪瓷缸。”
陆原笑了,说道:“的确是这样,刚到连队也就是初学喝酒的时候,没有酒杯,都是用搪瓷缸,现在连队聚餐也是搪瓷缸,但是我不行,因为我是从学校过去的,喝酒一直没练出来。如果不开车,喝几杯还能对付,但是今天的确要赶回去,就请了一天假。”
“你是请假出来的呀?还跟我说有假期?”至此,丁一知道了哥哥是特地为她来的。
江帆说:“喝完酒你休息一下,睡个觉再走,酒劲就下去了,再说,你是军车,没人查的。”
“不行啊,有专门对军车检查的,被抓住是要受处分的。”
彭长宜说:“你就放开喝,真想走的话我们找司机送你,听说来了好几次了,丁也不给我们引见。”
丁一分辨说:“没有啊,陆原哥哥每次来了就走,根本没有在这儿吃过饭。”
陆原说道:“妹说的极是,我来不是接她就是送她,都是来去匆匆的。这样,我携妹敬在座的各位领导,感谢大家对她的帮助和支持,这次,我干,大家随意。”说着,跟每个人碰杯,嘴里说着“感谢”,最后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
几杯酒下肚后,陆原的脸就很红了,脖子都红了。这时,彭长宜又端起杯,要敬陆原,丁一说道:“科长,不能让哥哥喝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为什么?要不你喝。”
丁一想起他头前要跟哥哥喝酒的话,原来他早就算计要把哥哥灌醉,就赌气的端起杯,说道:“既然科长说了,我替哥哥喝了这杯酒。”
江帆愣住了,他看着丁一说道:“丁,没你的事,彭主任敬的是你哥哥。”
“可是哥哥还要赶路,喝多了开车太危险。”
江帆笑了,说道:“今天不走了,呆会林秘书去开个房间。”
丁一看了一眼江帆,刚想说什么,陆原接过酒杯,说道:“我看出来了,领导们盛情,我今天确实要回去,可以晚些时候再走,但是请领导们手下留情,喝了这杯,我就真不能再喝了,我今年八岁了,还没有享受到美好的幸福生活呢,别让我在半路上出错。”说着,和彭长宜碰杯,就干了这杯酒。
大家看陆原言辞恳切,有理有节,也就不好相劝了。林岩说道:“我去安排房间。”
陆原说:“不用麻烦,一会回妹妹的宿舍躺会儿就行。”
江帆说:“就近休息好些。”说着,就冲林岩挥了一下手。
丁一想到以后可能和市长相处的机会就少了,她心里有些不舍,就让服务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来,说道:“市长,丁敬您,以前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包涵。”说到这里,忽然有些不好受,眼睛就湿润了。
江帆看了她一眼,心底里升腾出一种柔情,想着这个女孩昨天给自己煮面,而自己却那样对她,心里早有些内疚,眼里也就有了一丝痛楚,他不能什么都跟丁一解释明白,有些东西只能压在自己的心头。他站了起来,深深看了一眼丁一,没有说话,跟她稍稍一碰,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