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栋说:“带着女伴儿敢见他朱国庆,就不敢见咱们?”
樊文良笑了,说道:“这个,你还真别矫情,有的时候就是这个理,兴许,他朱国庆也有不背孟客但是背着咱们的秘密?你搀和年轻人那些事干嘛?”
“什么女伴儿那么神秘,居然于老领导不顾?”王家栋嘟囔着。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说背人的女伴儿能是什么女伴儿?你那么多女伴儿让我们见了几个?是不是江市长?”樊文良说道。
江帆笑了,故意说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年轻人,你着故意装傻的态度容易让人联想啊。”王家栋说道:“樊书记,我得给您提个意见。”
“哦,什么意见?”
王家栋看了一眼江帆,说道:“你不能光顾自己,你是从亢州走了,说什么都没事了,但是您是不是考虑一下还得给我留点面子,有些事不能让年轻人都知道。”
“哈哈。”江帆从沙发上站起,给他们面前的杯子续满水,说道:“呵呵,恐怕有些事我知道。”
“比如?”樊文良问江帆。
江帆就想起了在深圳,他和丁一看见了王家栋和“警花”在一起,但是他不能说,有些子虚乌有的玩笑不伤大雅,如果真是针对什么人就不好了。”
“比如?比如,哎,我还是不说的好。”
王家栋笑笑说:“您就是比如一个晚上,他江市长也说不上我什么。”
“那是,你隐藏的多深哪?”樊文良说道。
江帆感觉樊文良离开亢州后,的确跟原来不一样,有些玩笑话也敢说了。
这时,赵秘书端进来一盘水煮『毛』豆,边走边吃,他放在樊文良的茶几面前,说道:“圆送过来的餐前开胃点。”
樊文良看了一眼,说道:“这哪是点呀?在过去就是主食,能吃饱。跟他老子一样会算计,『毛』豆吃饱了,其他的自然就少吃了。”
“哈哈哈。”江帆大笑起来。
樊文良说道:“江市长,我这样说是有典故,没有诋毁他。不信,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
江帆说道:“好啊。我还是头一次听樊书记讲笑话呢。”
王家栋说:“樊书记的笑话可是从来都不是平白无故讲的,都会有寓意。”
樊文良笑了,用他那标准的慢腔慢调说道:“以前那个时候,大家都穷,吃了这顿没下顿的,其中有个人看看头上的太阳,快晌午,中午饭还没着落呢,他想了想得找地方蹭顿饱饭,决定去闺女家串门。”
“闺女婆婆一看亲家爹来了,就赶紧招呼亲家屋里坐,两个亲家就开始拉家常,东拉西拉就是不说吃饭的事,眼看太阳都过去了,闺女的婆婆说:亲家呀,你饿吗?这个人心说,我不饿干嘛来了,嘴里却说,不饿。婆婆说,你要不饿的话我先蒸锅白薯。这人就说行。婆婆就蒸熟了一大锅白薯。”
“其实,这锅白薯就是他们家的中午饭。但是人都虚荣,尤其是在亲家面前,婆婆不能说中午没饭吃只吃白薯,她也知道儿媳的娘家爹干嘛来了,边揭锅边说,亲家呀,我先把白薯捡出来,腾出锅咱们再做饭吃。这人一听连忙说好好好,心说你终于提做饭的事了。”
“哈哈。”几个人听到这也替这位亲家松了一口气。
樊文良接着讲道:“婆婆这时掀开锅盖,说道,亲家呀,你先吃块热乎乎的白薯,搪搪心慌儿。这个人赶紧接过白薯,他早上就没吃饭,饿坏了,几口就将这块白薯吃了。婆婆又举起一块,说道,亲家,这块是贴着锅边的,都烤出脆皮来了,焦黄焦黄的,肯定好吃。男亲家又接过这块有焦黄脆皮的白薯,咬了一口,的确很甘,很甜,说道,好吃。婆婆继续往出捡白薯,冷不丁发现了一块红瓤的,过去的白薯在没改良之前,大部分都是白瓤的,红瓤的很少,婆婆就举着这块红瓤道:亲家,红瓤的!肯定更甜,你尝尝吧。谁都知道红瓤的甜,这人就又接过红瓤白薯,吃掉了……”
帆似乎明白了这个笑话的含义。
樊文良继续说道:“几块白薯下肚,这位亲家的肚子也填得差不多了,哪知,这个婆婆捡到最后一块白薯时,郑重其事道:亲家呀,这块你怎么都得吃了,这是锅底的,你看都拉粘了,糖分都出来了。这位亲家说,我实在吃不下了。婆婆说:吃不下也要吃,锅底的白薯最好吃了。说着双手举到他的面前,这个人盛情难却,又见婆婆实心实意,就又把这块锅底的白薯吃了。婆婆捡完锅里的白薯,准备刷锅做饭,她一边刷锅一边说:亲家,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这个亲家说:我吃不下了,你们吃什么你就做什么吧。”
江帆早就憋不住了,等樊文良讲完这个故事后,他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王家栋也笑了起来,说道:“您怎么把我儿子说的这么不堪呀?”
樊文良说道:“我是给你们讲个笑话乐乐,免得你们受常委会的影响,到时喝不下酒去,我这也叫餐前开胃点。”
女领班手里拿着两瓶茅台进来,说道:“这是王总特地孝敬你们的。”
樊文良说:“谢谢你们王总。”说完,自己就笑了,说道:“跟个孩叫王总,怎么这么别扭,我来那年,他刚当兵走,一晃大伙子了,而且还成了‘总’。”
王家栋说:“不了,快三十了。”
“对象怎么着呢?铁燕这媒做的怎么样啊?”樊文良问道。
“嗨,铁燕先后做了两次媒,说的都是咱们眼前的人,前起是丁,后起是雯雯,要说这两个女孩子都没得的挑。这雯雯是卢辉的亲侄女,成了还好,皆大欢喜,不成的话,就更别扭。铁燕是好心,而且介绍对象是跟他妈妈说的,要是跟我说,我肯定当时就回绝了。”
“现在谈的怎么样了?”樊文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