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个屁!你威胁了他半天,他再也不会跟你来往了。”老吴恨恨地说道。
“那怎么办?”贾东方没主意了。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贾东方不敢怠慢,急忙出门,坐上车,直奔老吴的洗浴中心而来。
到了老吴面前,贾东方满脸堆着笑,说,“不瞒大哥说,我也想收手,可是这两次亏得太惨了,我想翻本,再干一票,就停停再说。”
老吴看了他一眼,此时的贾东方就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估计好话歹话他都听不进去,就说道:“唉,吸取我的教训吧,该收手就收手,有的时候,越想翻本,亏得越多,弄不好连自己都栽进去。”
“我知道。”
贾东方原来跟着老吴干的,后来老吴被人暗算后,亏得血本无归,妻离子散,他这才想起林区的任亮,所以就投奔任亮来了。
毕竟自己年纪大了,早过了提着脑袋冒险的年纪,所以此时看着贾东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当年那样,这个时候任何规劝地话他都听不进去,只好由他去了。
贾东方说:“大哥,你帮助我一次,最后一次,然后我就在亢州,老老实实地做我的东方大世界,做我的农业产业项目。”
老吴站起来,走到窗前,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还是那话,你们的事我不搀和,你挣多挣少和我没关系。他现在急于买房子,想把那个俄罗斯妞转移出去,我给他介绍了一套房子,说是朋友的,你把那个房子买下来,再给他一笔安家费,估计你这也是最后一次从这里贷款了。”
贾东方说“谢谢大哥,我港口还压着一批货,如果顺利的话,我就会赚一大笔,但是现在打点海关需要钱,我手头的确很紧了,只有从他那里弄出一笔公关费,把货物运回来,我就洗手不干了,就在这里陪你老哥。”
老吴说了一句“但愿吧”,就闭上了眼睛。
彭长宜只在医院住了两天,他就跑出来了。每天只是去医院定时输『液』,输完『液』就继续工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一个月的艰苦努力和浴血奋战,亢州,已经连续二十天不冒黑烟了,受到了锦安市和省『政府』的通报表彰。
叶桐又嗅到了来自亢州的新闻线索,她从省城到锦安,一路追来。她在锦安就听说了亢州这项工作的艰巨『性』和残酷『性』,知道了彭长宜在担纲这项工作,所以,在锦安只采访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了亢州。
亢州由重灾区变成了先进单位,钟鸣义很高兴,决定对彭长宜提出表彰。他正在和江帆磨叨这事,看怎样加大宣传力度。
对于表彰彭长宜,江帆当然没有意见,但是对宣传报道,江帆似乎有不同意见,他说目前还不宜大肆宣传,一来过去刚刚二十天,还不能保证从此不再冒“黑烟”,二是彭长宜有一个系统方案,就是准备明年开春,把河套沿岸的地方,全部栽上树木,只有到那时候,才能说是告一段落。
其实江帆这样做也是有着他的用意的,他不愿这么早就向外界宣布这项工作圆满完成,也不愿钟鸣义对这事这么乐观,那些熬油的人,从事了那么多年这个生意,哪能说取缔就取缔了。
钟鸣义说他保守。
正说这件事,叶桐就推门而进。
钟鸣义见到叶桐,立刻满脸堆笑,说道:“叶记者,你真是及时雨宋公明下凡呀,我们正在说你,你就到了。”
叶桐笑着说:“这么说我在亢州还是有些人缘的呀?”
钟鸣义大声笑着说:“是非常有人缘,我和江市长正在商量着怎么加大这项工作的宣传力度,就接到锦安市委宣传部的电话,正在这里等你呢。”
叶桐说:“非常感谢。”说着,就跟钟鸣义握手。
江帆和叶桐握手后说:“就自己来了?”
叶桐说:“是啊,我们部的记者都下去了。”
钟鸣义给叶桐倒了一杯水,说道:“叶记者,你们掌握的材料最多了,给我们介绍一下全省取缔炼油工作的进展情况。”
叶桐接过杯子,坐下说道:“太详细得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据我所知,京州省的力度还是蛮大的,在这次活动中,有三个官员丢掉了县级官帽子。”
“三个?”钟鸣义问道。
“是啊,阆诸市丰顺县的县长和一名副县长被免职,还有德山的一个副县长也被免职。”
“为什么?”江帆问道。
“在中央台曝光前一个月,据说丰顺县的县长还专门视察土法炼油作坊,大力称赞是投资,见效快,产出高的地方经济,并号召以此为龙头企业,另外,丰顺县紧邻油田,据说他地讲话发表后,油田就接二连三地被盗,在破获了十多起偷油案件中据说跟丰顺的土法炼油都有直接关系。”
江帆忍不住笑了,他说:“却有此事?”
叶桐说:“嗯,的确如此。另外,在这次清理取缔中,这个县进度不大,主要是县『政府』积极『性』不高,有抵触情绪,因为这项每年都会给县财政带来不菲的财政收入。还有个副县长的家离就从事这个行当,所以,省督导组在暗访中,直接就勒令阆诸市,把县长、副县长停职了,最后处理结果我还不太清楚。”
钟鸣义一听,赶紧说道:“叶记者,你来的正好,你应该好好给我们宣传宣传,我们特别成立了一个专门指挥部,特地增设了一名市长助理,专门抓这项工作,十多个单位协调联动,共同作战。”
钟鸣义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市委市『政府』全力支持指挥部的工作,要钱给钱,要物给物,要人给人,另外,我们为这项工作付出了代价,一名副市长被不法分子打成重伤,至今还在北京医院躺着,我们的市长助理夜间遭到报复,被人砍伤,但是,尽管这项工作艰难,我们仍然要干,敢于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