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你这孩子,那么认真干嘛?花我们要了,钱你拿着。”
姑娘说:“那我不送。”
彭长宜说:“好,我买你卖吗?”
姑娘立刻『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了,说道:“卖。”
彭长宜盯着她,在心里说,真是太像了,眼前这个姑娘应该上初中了,漆黑的眼眸,纯净的笑容,就连嘴角淡淡的绒『毛』都和丁一相似。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盆洁白『色』的单株蝴蝶兰上,这盆蝴蝶兰,无论是肥厚的叶子,还是洁白的花朵,饱满的花蕾,都非常富有生机,充满朝气,让他想到了丁一刚来时候的样子。
于是,彭长宜又买下了这盆单株的,他准备送给丁一。
回来后,彭长宜和老顾一人吃了一碗刀削面,就急忙回市『政府』了。下车时,彭长宜嘱咐老顾,让他把花放好,别冻坏,另外,让他把那盆的蝴蝶兰给电视台的丁一送去。
老顾就说了一声“好嘞”,就开车走了。
彭长宜刚进来,曹南就从里面出来,曹南说:“刚才市长找你着。”
“哦。”彭长宜一听,快步跑上楼,林岩也从办公室出来了,示意他进去。
彭长宜敲门进来,江帆正在和高铁燕、张怀低头看材料,见他和曹南进来了,就抬头说:“人齐了吗?”
曹南说:“已经在下边等了。”
江帆看了看表,说:“那好,咱们也准备一下,过十分钟出发。”
十分钟后,江帆在前,张怀、高铁燕、和彭长宜跟在身后,他们来到了南城区会议室,北城的任亮、刘忠、田冲和基金会负责人师青已经以及南城所有班子成员,早就等在会议室里。
会上,江帆听取了南城和北城基金会负责人的全面汇报,江帆听的很仔细,比较全面和系统的了解了两个基金会的运转情况,并且十分详细的询问了目前两个基金会的存放款的比例。
汇报持续了两个多时,最后他全面总结了目前基金会存在的问题,不客气的指出,北城基金会存在着很严重的问题。
他严肃地说:“农村基金会是改革开放历史大『潮』中所产生的一个客观事物,也是广大群众在国家投融资体制发生变化的条件下,为推动地方经济建设与社会事业发展做出了积极的的贡献。”
他在肯定了基金会积极一面的同时,也严肃的指出了目前存在的情况。
如,北城的基金会在具体运作过程中出现了很多问题,导致了基金会越来越严重的偏离了组织者和创办者当初在主观上所希望的发展方向,背离了当初的意愿,几乎到了完全失控的状态,长官意识严重。
为此,江帆提出,北城基金会停办放贷业务,进行整改,完善贷款的一切手续和规章制度,整改完后再恢复业务。
会场鸦雀无声,这是自基金会成立以来,市领导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这样毫不留情面地批评基金会。
他继续说:“尽管我们很需要这样的基金会,但是也不能‘饥不择食、寒不择衣’,不当的行政干预会葬送基金会的前程,审批之关和监管机制形同虚设,领导的条子胜过一切,我们绝不能把基金会当做钱权交易的工具,更不能被少数别有用心人当做发财致富的手段!”
他的讲话掷地有声,就像一枚炸弹,炸的有些人屁股就坐不住了。
首先坐不住的就是任亮,晚上,他来到了钟鸣义的宿舍,敲了半天门,钟鸣义不在,想想眼下都是领导送礼的时候,他就转身回去了,明天一早再来找他。
因为刚刚给了酒厂一笔贷款,江帆特别强调了要在整改期间,“完善这些放贷手续,加上一个本该加的锁。”
可是,几乎所有手续不完备的贷款,都是领导打的电话,江帆所说的“条子”贷款还抬举了这些当官的了。
如今,哪个领导介绍贷款给你写条子?他才不会在你手上留下什么把柄呢?打个电话就了事了。
他任亮同样也没给师青写过条子签过字,也是打电话或者当面交代,这些都无据可查,作为领导是不负任何责任的。
没有找到钟鸣义,任亮也不想怎么早回家,他就回到了自己在中直单位的这套房子,这里住着他心爱的洋妞——俄罗斯姑娘娜塔莎。
每次走进这个单元楼,他就会产生出一股激情,一股只有年轻人才有的激情,脚步变的轻盈和快捷,心跳加快,仿佛娜塔莎在黑夜中,已经像他展『露』了曼妙的身姿和万种风情。
任亮的确被这个俄罗斯妞『迷』住了,以至于对老吴那里的女人不再动心思,这个妞,已经完全征服了任亮,她那狂野的风情和一点就通的床之功夫,每次都令任亮恨不能鞠躬尽瘁,直到精疲力尽……
那柔软如蛇的身材和柔滑白皙的敏感皮肤,任他的手落到她身上任何一处,都能即刻将这个妞唤醒。
任亮常常感叹,这外国妞就是比国内的女人热辣奔放,而且在床上非常放得开。
自从有了这个洋妞,他把自己的热情致都给了她,以至于很少跟妻子梁晓慧温存了,每天半夜到家后,倒头便睡,弄得梁晓慧对他冷眼相加。
怎奈,一个男人的精和力的确是有限的,他给了别的女人,就给不了另一个女人了。
任亮掏出钥匙,开开了房间的门,他进门就叫了一声:“宝贝?你在哪里——”
里间的娜塔莎听见后,就像一只快乐的鸟飞了出来,一把就抱住了任亮的脖子,同时抬起腿,盘在了他的腰间,把自己吊在了他的身上,随后就吻住了任亮。
任亮也即刻吻住了她,吻着吻着,就发现脚下有些异样,他放下娜塔莎,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就见一只黄『色』的蝴蝶犬,正在低头嗅着他的脚。
任亮一步跳开,厉声说道:“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