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没办法,她又给科长打了电话,科长说道:“我和曹秘书长把提纲都给他拉好了,他就不肯接受采访。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先去采访钟书记,采访完钟书记后,再采访市长,可能他就会从了。”
丁一感觉科长的话有道理,就按照科长的意图,又临时跟钟书记秘书康联系,没想到钟鸣义欣然接受,并且说现在就有空,让他们现在就去。
就这样,丁一带着摄像员,便直接到了钟书记的办公室,由于钟书记喜欢在他办公室里接受采访,也喜欢在这里正襟危坐,他们很快就录制完了钟书记的同期声。
钟书记最后跟他们说:“你们再去采访一下江市长,他最有发言权,那天是他带队下去视察的。”
丁一正在帮助摄像员收拾三脚架,听了钟书记的话后灵机一动,说道:“江市长在吗?”
钟鸣义翻看了一下桌上的台历,说道:“今天上午他们开市长办公会,应该在。”
丁一说:“那我用下您的电话,给他办公室打一个。”
钟书记就把话机往前推了推,并给她拨通了江帆办公室电话,然后把话筒递给了丁一。江帆很快就接通了电话,他说道:“钟书记,有事吗?”
丁一差点笑出来,赶忙说道:“江市长,我是丁一。”
江帆一听,显然愣住了,她不知道丁一怎么在钟鸣义的办公室。
“市长,是这样,我们刚采访完钟书记,您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就下去,还差您的一段同期声。”丁一解释道。
江帆明显在思考,半天才说:“好吧,过来吧。”
丁一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来。
钟书记站起来,跟他们说道:“辛苦你们了,节目做好后,给我拷贝一份。康。”他冲秘书说道:“帮咱们记者拿下东西,送到江市长办公室。”
康一听,便扛起三脚架,走了出去。
也许是雅娟的关系,丁一觉得钟鸣义对自己就比对其他记者客气和热情,她对钟鸣义笑着说道:“谢谢钟书记。”
钟鸣义说:“谢什么,你们最辛苦,电视记者既是脑力劳动者,又是体力劳动者,不容易,女孩子从事这项工作就更不容易了,采访完江市长后,他如果不管饭我管。”
丁一笑了,说道:“呵呵,好啊。”
从市委书记钟鸣义办公室出来后,丁一他们就紧跟在康秘书身后下了楼,来到江帆办公室。
魏国才和彭长宜还有曹南在他办公室,见他们进来了,魏国才就站起来,说道:“您先接受记者采访,下来咱们在商量。”说着,就走了出去。
江帆看了一眼丁一,丁一正笑嘻嘻地看着他笑。江帆说道:“终于达到目的了?”
丁一一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同意采访了,就笑了。
曹南说:“还是把时间让给记者们吧。”说着,就要往出走,江帆说道:“别走啊,一块,商量商量,我该怎么说。”
曹南说:“今天不是给您拉了提纲了吗?”
“哦,对,放哪儿了。”江帆就开始找。
金这时走到桌前,从文件夹里抽出一页纸,递给了他。江帆拿起一看,说道:“对,就是它。”
这时,摄像员就开始把三脚架打开,架上设备,江帆抬头一看,说道:“别急,我还没准备好。”
摄像员说:“我在调『色』温,您忙您的。”
彭长宜说:“钟书记在哪儿说的?”
摄像员说:“办公室,坐在老板桌后说的。”
“那市长就换个场景吧。”彭长宜说道。
丁一说:“对,要不市长您先酝酿着,我们去看看其它地方。”
江帆抬起头,说道:“不用,一会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了,别搞太复杂。”
彭长宜说:“我发现一个地方,就是五楼楼顶,那里不错。走,伙子,你跟我去看看。”彭长宜领着摄像员就出去了。
曹南说:“我也去看看,有事您再叫我。”
江帆抬起头,屋里只剩丁一了,其他人都走了出去。
江帆才抬起头,屋里没有了其他人,只有丁一坐在沙发上,就说道:“你搞什么鬼?”
丁一知道他指的是采访的事,就笑笑,没有说话。
昨天,在工地上,江帆对丁一发了无名火,心里也过意不去,毕竟丁一是无辜的,只是当时看到袁姶的名字,居然赫然出现在星光集团亢州工地的展板上,他的心情非常不痛快,如果嘴里飞进了一只苍蝇。
最近一段很忙,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丁一了,此时见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正好打在她的脸上,是那么的姣好,目光是那么的透明、清澈和无邪。
他的心就一动,心里就有了愧疚,说道:“昨天下午我心情不好,再有也的确不想在那个地方接受你的采访,所以态度不好,你生我气了吗”
听他这么说,丁一头天的不快就立刻消失了,丁一生『性』善良,而且江帆态度真诚,语气温柔,纵然当时有多么的委屈,此时也烟消云散了。她红着脸低下头,声说道:“没有啊——”
江帆有些心疼了,他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在哪儿接受你的采访吗?”
丁一摇摇头。
“我告诉你,不想,就是不想!”江帆似乎在赌气。
丁一扑哧乐了,他感觉江帆有些孩子气。
江帆不想跟她说更深的话题,就突然说道:“我记得我早就跟你说过,对于我的宣传,一定要低调。”
丁一点点头,说道:“这次是你带队下去的,所以我无法回避。”
江帆点点头,他真实的心里是不愿在她的节目中『露』面,说不定袁姶什么时候又来了,看到电视节目后,必定丁一会暴『露』,他不想让丁一遭到什么伤害,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保护丁一。
因为袁姶的手里,至今还有一张丁一的照片。但是他不能跟丁一说这些,就说道:“这样吧,我看看钟书记是怎么说的?他说过的,我就不能再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