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彭长宜相信,凭江帆那么睿智的人,他怎么可能只走翟炳德一人路线呢?想到这里,他说道:“您千万不能冲动,大不了也就是忍到过年,那个时候就会有说法,眼下,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江帆双手捧住脸,『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说道:“长宜,过了年我就满四十岁了,我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了?我找不到自己的目标,找不到自己人生的幸福,我感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被什么东西驱赶着,盲目向前。”
彭长宜知道江帆苦恼到了极点,说道:“您别这样,男人,有目标总不是坏事,有得必有失,这个道理您比我懂。”
江帆看着彭长宜说道:“我就怕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对于这个问题,谁都怕,但是没有办法,毕竟命运和前程这个东西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人,恐怕一生大部分时候是在这种无望的等待中耗费掉了。
彭长宜不知道怎么劝他,在他面前,自己的语言是乏力的,江帆一直是他的楷模和偶像,我只有猛灌自己的酒,才能转移江帆的注意力。
江帆终于发现彭长宜喝了不少的酒了,他一人就快一瓶了,他们已经喝了将近两瓶酒了,就急忙拦住了他,说道:“长宜,你干嘛,我苦闷,你和什么闷酒啊?”
彭长宜睁着醉醺醺的眼睛说道:“市长,您可能不知道,您在长宜心目中是这个。”他竖起了大拇指,“长宜自从认识您的那天起,就拿您当偶像崇拜,您对长宜的帮助和提携实在是太大了,看到您痛苦,我也不好受,但是我才疏学浅,无法用语言和道理规劝您,所以,只有喝酒,才能分享您的痛苦。”
江帆的心一热,说道:“好兄弟,谢谢了,我们不喝了,不喝了,你放心,我刚才的确很痛苦,自己苦不说,还得搭上一个人跟着受苦,请你放心,以后不会了,我会按既定目标去做的。”
彭长宜说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丁跟雅娟在这,原先那个水灵灵的人,变得憔悴清瘦,您哪,又是这样一种状态,说真的,我的确有点不放心啊。”
江帆的眼睛一热,就有些湿润了,他伸出长臂,搭在彭长宜的肩上,说了声:“谢谢,谢谢。”
正在这时,江帆接到了曹南的电话,江帆告诉了曹南自己在金盾跟长宜在一起喝酒,他如果没事的话可以过来喝几杯。放下曹南的电话,江帆走进了洗手间,洗了洗脸,又用梳子拢了拢头发,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除去眼睛和脸有些红以外,刚才那种颓废的表情便不见了。
彭长宜头有些晕,按说一瓶酒是放不倒他的,可能是受了江帆的影响,他感觉这酒喝的不痛快,就有些难受,第一次跑到卫生间吐了酒。
曹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都有些醉醺醺的样子,彭长宜踉跄着刚从卫生间出来,曹南一见,就说道:“长宜,市长,你们……喝了多少酒?”
江帆支着下巴说道:“不多,两瓶。”
彭长宜也说:“不多,两瓶。”
曹南拿起两只空瓶,看了看其中一瓶还有酒,他就倒在了一个空茶杯里,放在自己面前,意思是他们两个谁都别喝了。
哪知,彭长宜天生就是好搅酒的人,他一见,就说:“干嘛,这个饭店有的是酒,服务员——”
曹南笑了,就把那只空杯放在他的面前,说道:“这样,你们一人都喝了一瓶,我自己单要一瓶。”说着,就出去要酒。
曹南的酒量他们都清楚,他如果喝一瓶酒的话估计马上就得去医院了,江帆说道:“曹大秘,你把那点酒喝了就行了,别要了,今天不在状态,头晕得难受。”
曹南说“不在状态你们还一人喝了一瓶,这要是在状态还不得一人两瓶。”
彭长宜摆摆手,说道:“曹秘书长,今天的确不行了,我什么时候出过酒,今天出了。”
“哦?”曹南看着他。
彭长宜说:“哎,没办法,看着市长心情不舒畅,我也就……”
曹南明白江帆为什么喝闷酒了,就说道:“市长,我正要跟您说,我让卫先在海校基地给您安排了一个住所,那里戒备很严,您去那里住会踏实一些。”
彭长宜的酒也醒了,他睁着眼看着江帆。
江帆想了想,说道:“我哪儿都不去,就还在中铁。”
曹南刚想说什么,江帆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老曹,听我的,我谢谢你的一片心意,我不能搬家。”
曹南看向彭长宜,说道:“长宜,你说呢,市长这段严重失眠。”
彭长宜想了想说:“各有利弊,不过如果市长搬了家,有人想找而找不到他,就会更加的变本加厉,我同意市长的意见,还是不搬,眼下不宜激化矛盾。”
“对,不搬,我就在哪儿,这堆这块,谁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江帆这会倒是洒脱起来了。
这时,王圆从外面进来了,他笑容可掬地说道:“我听说几位叔叔在这里,就过来了,这样,我敬叔叔们一杯酒吧。”
曹南说道:“你还是别免了吧。”
彭长宜问曹南:“为什么?”
曹南笑了,说道:“这个应该问雯雯,雯雯现金禁止王圆喝酒,现在的年轻人讲究优生优育。”
“哈哈。”江帆和彭长宜都笑了。
王圆说:“没事,我背着她偷偷喝两杯没事。”
彭长宜说:“既然这样,你还是用饮料吧,我们要保证部长的孙子健康优质。”
“哈哈。”江帆和曹南都笑了。
王圆说:“饮料也不能喝,饮料有防腐剂、稳定剂,我现在只能喝水。那我就以茶代酒,敬各位叔叔们。”
放下杯,江帆问王圆:“圆,去锦安着吗?”
“去了,宋主任没跟您汇报吗?”
江帆说:“还没有。”
王圆说:“玉琼经理似乎还有些犹豫,她不想跟我合作,说我是私人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