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很激动,像这样和高层领导人交谈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有观点、有内容、有思想、有内涵的交谈,让他激情『荡』漾,妙语连珠,他完全敞开了心扉,向袁副校长谈了自己想谈的问题。
班长已经给他打了两次电话催他去吃饭,袁副校长都没有放他走的意思,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江帆说:“今天晚上,班上的同学为我举行聚餐,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有时间再向您讨教。”
袁副校长一听他们聚餐,就说道:“那是不是请求你们班长多放一双筷子呀,我也去噌杯酒喝。”
江帆当然高兴,说道:“太好了,求之不得,您能来,大家肯定高兴得要火了。”
最后,袁副校长对江帆说:“我把你今天的谈话归纳六个字:言之有物、言之有序、言之有理,这说明你是一个非常注重学习的基层干部。”
江帆谦虚地说:“今天,会是我一生难忘的,因为这样近距离地向您当面请教问题,是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
袁副校长笑了,说道:“又开始说虚伪的话了,以前,你肯定没想,因为那时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对不对?哈哈。”
江帆也笑了。
晚上,袁副校长跟大家喝了三杯酒后就走了,由于袁副校长的赏识,江帆成为这期学员们心目中的佼佼者。
回到宿舍,江帆兴奋地睡不着觉,他想到了回家的丁一,但他没有跟她联系,一是自己跟班长一屋,二是丁一也不方便,只是他没有想到,丁一度过了一个怎样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丁一请岳素芬吃饭,俩人就定在阆诸一个生态餐厅,里面环境很好,绿『色』植物和鲜花随处可见,这个饭店是嫂子杜蕾给她推荐的。
哥哥执意要送丁一去饭店,丁一不让,乔姨说:“人家女同志见面,你掺和什么?”
陆原说:“我也没说跟他们一块去吃,我只是送她到饭店,我掺合什么了,我保证连味都不会闻的。”
杜蕾就说:“一,你就给你哥哥一个机会吧,不然你看他闲着难受。”
丁一说:“如此说来,那就发发慈悲吧,有免费的车不坐,我傻呀?”
虎说:“我也去送姑姑。”
丁一说:“好,走。”
杜蕾预感陆原要跟丁一谈她的问题,就说道:“虎不去了,爸爸送到门口就回来了。”
虎就有些不高兴。
杜蕾就从丁一身边把虎领了过来。
丁一说:“没事,让他去吧。”
这时,丁乃翔从书房里出来了,说道:“虎,来,跟爷爷玩,爷爷留给你的作业做完了吗,我看看你画的兔怎么样了?”
“画完了。”虎说着,就走进房间,去给爷爷拿画。
丁一和陆原就出了门。
陆原的确有话要跟丁一说,昨天晚上,他知道丁乃翔和丁一谈话,妈妈故意呆到很晚,虎也不让『奶』『奶』走,妈妈就借故没有回去。
今天一大早,杜蕾和虎还没有起床,陆原就先送妈妈回来,丁一还没有起床,他就敲开了丁一卧室的门,就见丁一两眼红肿,萎靡不振,陆原故意说道:“呦呵,昨天晚上是不是偷桃子吃了?”
丁一不解地看着他,『揉』着涨涨的眼睛说道:“没有吃桃子呀?”
“没有偷吃桃子?那两只眼睛怎么红肿得像桃子一样?”陆原故意凑近她跟前看。
丁一一听,就怪嗔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躺在床上,想去昨天爸爸让他跟江帆断绝关系,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陆原一见,就把房门关严,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说:“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挨训了?”
丁一看了他一眼,就把脸背了过去。
陆原就走到床的另一边,双手拄在床上,嬉皮笑脸地说道:“是不是遇到困难了?跟哥说,我有灵丹妙『药』。”
丁一的脸枕在床上,很快,床单就阴湿了一块。陆原见了,就慌了,说道:“嗨嗨嗨,我说,你怎么还来真的了?”
他走到那张梳妆台前,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了丁一。
丁一抓过来,鼻涕眼泪的擦了一大把,随手就扔在了地上,陆原一见,赶忙弯腰捡起,说道“你怎么随地『乱』扔垃圾?时候老师怎么教你的?”
丁一噗嗤一声又笑了,说道:“我要湿『毛』巾,要热的。”
陆原捏着她扔的纸团,说道:“好的,马上。”说着,就出去了,把那纸团扔进了纸篓,去洗手间,打开热水,把『毛』巾给她浸湿,折好,放在手上,进来后,说道:“湿『毛』巾来了——”
丁一接过了湿『毛』巾,仰面躺在床上,轻轻地擦着双眼,又将温热的『毛』巾敷在眼睛上,就不动了。
陆原见她不动也不说话,就问道:“嗨,说说,干嘛哭呀?”
丁一听陆原这样问她,眼泪又流了出来,她不由自主地说道:“哥,你要是我亲哥就好了……”
陆原一下慌了,说道:“你傻丫头,你没病吧,我就是你亲哥呀,你就是我亲妹妹,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现在还有脑子吗?”
彭长宜咧了一下嘴,笑着“嗯”了一声,就用『毛』巾擦掉眼泪。
陆原说:“别没完没了的,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自己是正常恋爱,丁一会毫无保留地跟哥哥说的,但是,自己跟江帆是属于非正常恋爱,她就不好意思说了:“没事了,你出去吧。”
“嗨,咋这么没良心?过河拆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哥哥我去给你出气!”陆原一边说,一边把短袖撸到了肩膀上。
“没人欺负我,我就是伤心,想哭行了吧?你愿意听就听,不愿听可以把耳朵堵上吗——”说到这里,丁一的眼泪又出来了,她赌气把脸上的『毛』巾扯下,丢到陆原的手里。
陆原连忙说道:“好好好,我出去,你别哭了好吗,哭的我心都碎了。”
陆原拿着『毛』巾就出去了,到洗手间把她那块『毛』巾洗了洗,就又给她送回来了,说道:“我又回来了,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