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嗯,那他们可要做隐蔽一些,被二黑的人知道了,又转不成了。”
褚强说:“是啊,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他相信我,所以才跟我说。”
彭长宜想了想说:“二黑他们的胆子真有这么大?无名尸刚刚平息,而且他本身也是保外就医?”
“那就是您太不了解这个葛二黑葛二爷了,在他面前,就没有什么法律能约束住他。”褚强说道。
“是吗?就我来这段我看他目前来说还比较安生吧?至少没有什么明显出格的事吧?”
“那是因为他还是保外就医的身份,另外他背后的那些高人们也怕您抓住他辫子之后不放,肯定也是没少敲打他,不然,他没这么老实过,别说是他,就连他那帮手下都没这么消停过,所以,孙老板说您是镇妖石。”
“镇妖石?”
“是啊,说你来了后,别管怎么说,二黑老实了许多。”
彭长宜摇摇头,严肃地说道:“强,你再见着孙老板,一定要嘱咐他,这话不可向外扩散,这样影响不好。”
“嗯,我当时就这样跟他说了,他说没有跟别人说过。”褚强说道。
彭长宜点点头。
褚强走后,庞领着县旅游局局长刘传宗和党史办主任马森进来了。
彭长宜起身,跟刘传宗和马森握手后,请他们坐下。庞给他们端过来两只水杯,可想而知,刘传宗和马森之前肯定是等在庞的办公室里。
彭长宜和刘传宗、马森比较熟悉,因为彭长宜来到三源后,抓的第一项工作就是红『色』旅游,那段日子,彭长宜几乎天天跟他们泡在一起,彼此熟悉的程度比那些党委书记和乡长们还要高。
刘传宗坐下后,便从茶几下面拿出半盒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烟给马森,说道:“老马,按说县长屋里该没有次烟,这个,咱们就凑合着抽吧?”
彭长宜笑了,转身,来到办公桌旁,弯腰拉开抽屉,从抽屉里给他们俩人一人拿出一盒烟,说道:“烟你们俩位就免了吧,我这几天上火,闻到烟味嗓子眼就痒,这个,算对你们的补偿。”
说着,一人扔给他们一盒。
刘传宗说:“那以后我们再来的时候,只要不在您的办公室抽烟,是不是就有补偿?”
彭长宜笑了,说道:“如果我抽屉里有烟就没有问题,如果没有我也不给你们买去。”
马森也笑了,他把没有点上的烟重新放回烟盒里,就说道:“县长,您不该这样惯着他。”
彭长宜说:“呵呵,这段我比较忙,所以你们的工作我也没顾上多问,就算是对你们的犒劳吧。”
说到这里,刘传宗一边把烟放进口袋,一边说道:“您交给我们的事,我们肯定会干好,能不惊动您肯定不惊动您,不过,这次我们来或多或少都有点难题。”
彭长宜说:“我看出来了,你们能组团来估计是遇到了难处。”
刘传宗说:“这点您冤枉我们了,我们俩是到这里才碰上的。”
马森说:“县长,您猜对了,我遇到的难处不大,尽管不大,可是我却攻不下来,这个还得您具体指示。”
刘传宗也说:“的确是这样,真正要说工作中具体有多大难处倒也不是,毕竟咱们的工作已经上路,按部就班就是了,就像老马说得那样,我遇到的难处也不大,眼下还能过得去,主要是人事问题,还是让老马先说吧。”
彭长宜笑笑,说道:“好吧,老马先说。”
马森说道:“我这块别的难处没有,就是在征集革命历史文物的时候遇到一点阻力,就是大李和二丫,他们舍不得交出那件有弹孔的旧军服,尤其是丫丫,一提就掉眼泪,为此,我们还专门找了她儿子李勇去做工作,她还是舍不得拿出。”
彭长宜说:“那几个打铁的老炉子呢?”
“这个他们到没反对,就是那件八路军的旧军服她舍不得,如果没有这件旧军服,那么我们这个主题故事的策划就不能算是成功,就会逊『色』不少,光有几个老炉子太显单薄了。”
彭长宜说:“那件衣服寄托着她对两个人的感情,她舍不得是在预料之中的事,如果不在意也不会珍藏了这么长时间,想想那个时候,家里藏着一件八路军的军装,无异于窝藏着一个八路,肯定也经过了惊心动魄的考验,才得以珍藏下来,好好做做工作,多费些口舌。”
马森无奈地摆摆手,说道:“县长,如果多费口舌就能拿下来,我是不会来找您的,我是不怕跑腿不怕磨嘴皮子,有多少难收的文物我们都收了上来,这户的确有些特殊,我跟您说,我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肯定是没穷,因为你还知道找我来,能说技穷了吗?”
“哈哈哈。”刘传宗和马森都笑了。
彭长宜看了看表,说道:“这样,你先到庞那屋坐会,我跟刘局谈完了咱们去一趟她家。”
马森一听彭长宜要出马,就一阵激动,说道:“太好了,只要您出马,这事就搞定了。”说着,就高兴地走了出去。
彭长宜看着刘传宗,刘传宗面『露』出难『色』,说道:“我的问题还是老问题,就是副手太不得力了,想跟县里请示一下,能不能给我派个年轻能干的来。”
旅游局目前的全称是三源旅游文物管理局,是县人民『政府』的直属单位,下辖文物管理所、一个旅行社,和霞光岭旅游景区,今年四月份,在彭长宜的策划下,成立了旅游招商部门,将来各个景区还有博物馆等都要组建专门的机构,各项工作的确是百业待兴。眼下,旅游局一正三副,其中一个常年病假,另一个是个女同志,年纪偏大。以前维持现状没有问题,但是今年赶上旅游事业发展的年头,刘传宗感叹人不够用、不得力,是意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