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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又说:“应该说,和平演变战略对苏联的剧变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但只有当苏联国内出现政治、社会危机和动『荡』的时候,这种外因才能发挥一定的作用。”
“请问,你当时那么小就在研究这些问题吗?”彭长宜仍在发问。
舒晴笑了,说道:“那个时候已经很大了,我发表的第一篇文章不是诗歌,也不是散文,而是一篇如何预防和平演变的文章,那时候我19岁。”
彭长宜这次是真的惊呆了,他看着她笑靥如花的年轻的脸,怎么都不能把她和如此高深的思想领域连接在一起,她刚才说道了她的养父,那么,是什么人生就了这么一个让人感到惊奇的女儿?
他忍不住又举手问道:“我还想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以不回答,但我的确想知道,那就是,你父母是研究哲学的吗?”
孟客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彭书记,你是在查户口吗?舒教授,这是个人隐私,你不要理他。”
彭长宜也觉出不合适了,因为她刚才说到了养父,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样公然对女孩子的隐私感兴趣,是大大的有失礼貌的,他看着舒晴说道:“对不起,算我没问,这个问题翻片儿。”
舒晴的眼神有了片刻的黯然,她似乎没有责怪彭长宜的意思,慢慢地说道:“我父母是动力机床厂的工人,他们在唐山大地震时遇难了,我是全家唯一幸存者。后来我的养父母收留了我,因为他们都是搞哲学研究的,也许是耳濡目染的原因,我对哲学就非常感兴趣。”
课堂有了短暂的沉默。
彭长宜看着舒晴瞬间变得有些神伤的眼睛,说道:“对不起,我问的太出格了,不过这不怪我,是舒教授的的确确让我感到了震惊,为了真实起见,也为了将你的课消化吸收,我必须从你身上挖出一些真实的东西。”
“没关系,只要不涉及到纯粹的个人隐私,我可以回答你们的一切提问。”舒晴用了“你们”,而不是“你”。
彭长宜很知趣,说道:“谢谢。”
孟客这时说:“舒教授,彭同学是在追本溯源,你养父母是搞哲学研究的,我们就对你不奇怪了。不过我还想问一个问题,你男朋友也是搞哲学研究的吗?”
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哄笑,班长说:“小舒,这个问题属于纯粹的果个人隐私,不回答,超出讨论范围了。”
孟客说:“不对,我,包括我们大家,是先对舒教授个人感兴趣,进而对她的课痴『迷』,我同意彭长宜的观点,多了解一下老师的情况,有助于我们消化她讲的内容,这样便于记忆,对我们是有好处的。”
舒晴莞尔一笑,她看着孟客,平静地说道:“我记得钱钟书老先生说过,假如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味道不错,何必要去看看那只下蛋的母鸡呢?”
“哈哈。”学员们哄堂大笑。
最后,舒晴疲惫地说道:“感谢大家给足了我的面子,没有把我赶下台,听我讲完了今天的全部课称,谢谢大家。”说着,她走到讲桌旁边,冲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学员鼓掌,是那种非常热烈的掌声。
班长说道:“舒教授,那个啥,你还什么时候给我们讲课?”
舒晴笑了,说道:“按照课程安排,你们毕业的头一天还有两个课时。”
班长说:“这样吧,今后所有的课你就都包了吧,别让他们来讲了。”
舒晴笑了,说道:“其实,我讲的不好,只不过是讲了一些你们从来都没有听到的事,你们觉得新鲜,才感兴趣,真说,还是靳教授讲得实在,听他的课,实惠,管用。我看一下你们的课程安排,廖书记、袁省长都要来讲课,他们的课对你们来说,更具有现实意义。”
下课后,孟客开玩笑地说:“长宜啊,这个女教授不错,美丽、聪慧、大气、有学识,而且又是那么仪态万方,是女『性』中最优秀最出『色』的代表,你可以试试。”
彭长宜笑了,说道:“老兄,你就拿我穷开心吧,我得站在多高的梯子上,才能够得上人家啊。她开始的时候,自己都说了,有不接地气的地方,请各位指正。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是生活在理论中的,这样的人,太虚无缥缈。”
孟客笑了,说道:“那可不一定,如果她真的是生活在理论中,省委就不会安排给咱们讲课了。”
彭长宜笑了,说:“我时刻准备着学习,但是我不喜欢别人给我上课。”他没有告诉孟客,这话是丘吉尔说的。
孟客说:“我看这个女孩子不错,你可以试试,宁吃碰,不耽误,另外,对你从政也会有帮助,还可以随时听她给你讲课。”
彭长宜说:“行嘞——孟兄,别拿老弟我开涮了。”
孟客说:“我没有涮你,你现在是最有男人魅力的时候,魅力这东西,要广泛施展才会有收获。”
彭长宜笑了,突然很睿智地说道:“如果回到咱们各自工作的环境,你还会这么认为吗?”
“哈哈。”孟客哈哈大笑,说道:“咱们这不是在外学习吗?在工作岗位上,我得跟你说,长宜老弟啊,要注意影响,少和女人接触……”
“哈哈。”彭长宜也哈哈大笑了。
中午,在党校食堂吃饭的时候,他们又意外地碰到了舒晴,舒晴正端着餐盘在低头选食物。她美丽的身影,留恋在选餐台前,全然没有顾忌到人们的目光。
孟客用胳膊碰了一下彭长宜说道:“长宜,容我再一次胡说八道。如果你目前没有女友的话,我建议你真的可以去试试。你看,尽管她满腹经纶,但是,一点都不放肆张扬,而且还带着一种先天的女『性』慈祥的气息,冷静、高贵、智慧、灵透,可惜啊,如果我是你,非去碰碰运气不可。”
彭长宜笑了,说道:“孟兄,你是不是被丘比特的箭『射』穿了,怎么总是说些颠三倒四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