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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李总开心地大笑了,说道:“彭书记就是爽快,好,周日见。”
“周日见。”
挂了电话后,彭长宜就在想,这个荣曼搞什么鬼?
跟李总逗了一会嘴皮子,彭长宜丝毫没有感到内心的烦躁有所缓解,反而更加焦躁不安。他周六周日的确安排了事情。
他要去德山,自从老顾从德山回来后,他就接到过陈静一个电话,还是用别人的手机打的电话,这就说明,他给她的那个手机她根本就没用,彭长宜打了好几次都没开机。看来,这个丫头是有意这么做的。这也正是他最近烦躁的主要原因之一。
后来,彭长宜又往那个电话号码上打过几次电话,对方仍然不接,彭长宜用办公室电话打,对方也不接。
他就起了疑心,因为这个丫头说过,那个电话是她借的同学的,难道,她的同学对于同一个号码的电话就这么有定力不接吗?是不是陈静特意告诉的同学,不让同学接他的电话?
看来,这个丫头真的铁了心不理自己了?就是不理自己,也要说明白呀,我彭长宜难道还缠住你不放吗?
如果不是这场雪,彭长宜上周休息日就去德山了,他的确是耐着『性』子等到了现在,心情能不烦躁吗?
今年大楼里的暖气据说烧得比哪一年都热,彭长宜说过好几次了,别烧这么热,这样人出去特别容易感冒。
唉,也许是他的心里燥热。他从衣架上摘下外套,拿过手机就走了出去。
宋知厚的门是敞开着的,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看了彭长宜一眼,知道书记要单独出去。书记前脚走,他后脚就来到书记的办公室,将办公室茶几上的水杯洗好,又将地板拖了一遍后,才锁上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不随同书记出去,秘书最好的位置就是在办公室里呆着。
老顾这几年早就习惯了彭长宜的脚步声,他听见彭长宜下楼的声音后,就急步走了出来,他只需往门厅那儿一站就行了,无需询问什么,如果需要他开车,彭长宜就会招呼他,如果不需要他,彭长宜也会说“我出去一趟”,这话摆明了就是自己开车去。
这次,彭长宜看见他,只说了一个字:“走”,老顾就明白书记需要他开车。
出了大门,老顾忽然说道:“那不是俞老板的宝马吗?”
彭长宜一怔,说道:“在哪儿?”
“就在大门的路边。”
彭长宜回头一看,果然路边停着一辆宝马,没有熄火,说明里面有人。看见他们的车出来后,那辆车也开始尾随着向前开来。彭长宜就纳闷,他在干什么,监视自己吗?他为什么要监视自己,难道只是验证一下我彭长宜到底有没有事,出不出去?
想到这里,彭长宜心情就更加的不爽,他说:“让他先过去。”
老顾驶向了另一条车道,彭长宜注意到,那辆宝马便从身边径直向前开去了。
彭长宜心里不爽,从他第一次这个姓俞的爽约到这次,彭长宜就知道了这个人的大概素质了。他就有些生气,这次不是生姓俞的气了,这次是生吴冠奇的气,这个家伙说来到现在都不来,难道是顾及岳筱不敢跟俞老板正面交锋?
想到这里,他跟老顾说:“一会你给吴冠奇那个小子打个电话,告诉我死了。”
老顾笑了,说道:“怎么了?”
“这个老小子上个礼拜说来就没来,到现在还没来,说话不算数。”
老顾这一段时期以来就发现彭长宜心情不好,他当然知道彭长宜是因为什么了,这个时候能有个和他说得来的人在一起开开心,喝喝酒,他的心情当然会好些,反之,则会看什么什么不顺眼。
他就笑了一下说道:“三源的雪大,而且比咱们这里早好几天就下了,咱们这里下的时候,他们那里又跟着下,路不好走。即便有融雪剂也不行,山背后的路肯定化不了。”
“哦——对呀,你这样一说我原来他了。”
老顾笑了,彭长宜善变的时候就像个孩子,他说:“咱们去哪儿?”
“把我送部长家,我打电话你再接我。”
“嗯,还用去买点主食吗?”老顾说道。
去部长吃饭,因为彭长宜从来都不预约,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带着饭去。是啊,这次带什么呢?饺子还得回去买,他看了看,就看到路边有一份卖黄桥烧饼的小店,刚出炉一盘烧饼,店主人正在往一个柳编的小笸箩里倒烧饼。
彭长宜赶忙说:“停车,靠边。去买二十个黄桥烧饼,要甜的和咸的两种。”彭长宜似乎听部长说过,说王子奇能吃一个甜的黄桥烧饼。
老顾就把车停在了路边,买了二十个黄桥烧饼回来了,他们从城南的道路又转了回来。
彭长宜拎着还冒着热气的黄桥烧饼,在部长家门口下了车,叩响了大门上的铁环。就听院子里传出一句:“谁呀?”是雯雯的声音。
彭长宜说:“我。”
雯雯就跑了过来,从里面给他开开门,说道:“彭叔儿,您这么早就下班了。”
彭长宜看着雯雯,说:“你还问我,你呐?怎么也这么早下班了?”
雯雯笑了,说道:“我下午没去。”
“怎么了?”彭长宜问道。
“下午带孩子去打防疫针着。”雯雯笑着说道。
彭长宜说:“那就不上班了?”
“呵呵。”
这时,就听部长夫人开开门,说道:“长宜来了。”
彭长宜笑着,说道:“阿姨,我买了黄桥烧饼,您熬点小米粥,切点咸菜就行了。”
部长夫人说:“那哪儿行?”
彭长宜说:“要不再杀个白菜心,反正我就吃这些,你们愿意吃什么就做什么。”
这时,就见王子奇从『奶』『奶』身后钻出小脑袋,彭长宜就掏出个甜烧饼,掰下一小块递给他,说道:“别烫着。”
本来孩子已经伸出了小手准备去接烧饼,一听彭长宜说烫,他就缩回小手,把『奶』『奶』的推出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