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有个同学的父母就不是这样,有了后爹和后妈好,就不再跟自己的孩子们好了。”娜娜的眼圈又红了。
彭长宜说:“那他们就是爸爸说的傻瓜父母,,放着自己的孩子不跟好,跟别人好,傻瓜,大傻瓜,反正妈妈不会,我也不会,再说,你爸爸我是谁呀,对不对?”
一句“你爸爸我是谁呀”,让娜娜满意地笑了,她看到了爸爸跟别的同学爸爸不一样的地方,也看出了自己的爸爸和别人爸爸的差距,一直以来,她都以爸爸是市委书记而感动骄傲和自豪,也感到了自己跟别的同学不一样的地方。
彭长宜到了老家后,接到了吕华的电话,说舒晴找他有事。彭长宜告诉吕华自己回老家了,问有什么事?
吕华说:“舒教授没说,计划生育检查还有最后两个地方,一个是北城,一个是开发区,她是不是要跟您汇报计划生育的事。”
彭长宜说:“她刚接触这项工作,什么都不懂呢,有什么好汇报的?你跟她说,等我下午回去后再说。”
舒晴上周四就到了亢州,本来吕华说好去省城接她的,可当这个姑娘得知亢州要特地接自己时,就坚决不同意,执意要坐火车来,这一点,让吕华和彭长宜对她颇有好感。
也可能是是对基层工作的强烈好奇,舒晴一到,就像一块海绵一样,立刻就扎到了基层,对于基层的一切她都感到了新鲜和好奇。来后的第二天就跟卢辉去了信访办值班,因为每个常委都有信访接待日,吕华暂时没有安排舒晴的信访接待日。
跟卢辉去了半天信访局,舒晴回来后就感慨基层工作的事无巨细和千头万绪。第三天便跟李汝明和一位副市长下乡检查计划生育工作情况……她来了几天了,彭长宜还没有单独跟她谈过,他想等她对亢州有个大致了解后再跟她谈。
父亲的情况很好,这让彭长宜每次回来的心情也都很好。自从父亲做完手术后,彭长宜只要有可能,他每个星期都会回来看望父亲,而且,每次都会带娜娜回来,他把看女儿和看父亲两项内容『揉』在了一起。
父亲的手术的确很成功,彭长宜分别在三个月和半年的时间段里,带父亲去医院做过体检,手后恢复非常好,各项指标正常。这使他更加坚信医生们常说的那句话:早发现早治疗。
与父亲的病情相比,部长夫人的就不太好。彭长宜从德山回来后,特地请了一天假,和雯雯一起,陪部长夫人去北京做了体检,梅大夫说情况非常不乐观。这让彭长宜再次为这一家人担忧了起来。
本来应该住院化疗的,但是考虑到没有让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只能遵医嘱,回来做治疗。
昨天,部长夫人才从亢州医院出来,她对自己的病也有些怀疑,说自己子宫都摘除了,怎么还拿这个说事?当然,得到家属授意的大夫,有的是理由来搪塞她。好在她也不细问。
不过昨天下午雯雯来到他办公室,跟他说,老太太从医院回来后,特地跟部长和她说,如果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就不要看了,白花冤枉钱。
部长当时就跟她嚷了起来,说她说的是屁话,还说不如屁话,屁话还有屁味,她说的话连屁味都没有!部长还说:怎么可能不给你看病,难道,眼睁睁看着你抛弃我们大家不管吗?苦日子还没到头,罪还没有受够,你休想这样走,再说,你得的又不说不治之症。雯雯说部长的一席话,说得老太太流出了眼泪……
彭长宜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跟雯雯说道:“雯雯,年底了,你那块工作也没什么打紧的事情,你可以多照顾一下家里,别让你婆婆累着,怎么也得坚持小圆回来呀。”
雯雯一听,眼泪立刻就流了出来,她非常痛心地说道:“彭叔儿,我就是怕我妈她坚持不到那一天,说实在的,无论是王圆出事还是我爸爸出事,我都挺过来了,我是真怕老太太出事我挺不过去,我怕王圆出来后埋怨我没有照顾好他的父母……”
彭长宜说:“怎么可能,小圆是不会埋怨任何人的,要怨,他只会怨自己。你放心吧,你所做的一切,你爸爸和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们心里都有数,他不敢埋怨你,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
雯雯点点头,哽咽着说道:“我知道,我是心里内疚,而且,可伶老太太……”说着,眼泪,又从雯雯的眼里流了出来。
彭长宜递给雯雯两张纸巾,说道:“雯雯,你千万要挺住,在家看别掉眼泪,那样你婆婆更会疑心自己的病了,一定要坚强,另外,按时督促她去做化疗,要不你这样,请假回家照顾他们,反正年底团委也没什么事,把工作安排好,只要有事团委能找到人就行。”
彭长宜和娜娜在老家吃完中午饭后,又陪父亲去县城洗了一次澡后就和娜娜回来了。把娜娜送回家后,他就直接去了金盾酒店,因为张栋梁和舒晴今天没有休息,锦安计生委的人在亢州普查,下午的工作也是为迎接几天后省里计划生育普查工作做准备。
今天,普查组去的开发区,工作结束后,在开发区开了一个简短的总结会后,锦安计生委的人就走了,曹南和寇京海觉着舒晴是第一次来开发区,又是周末,晚上便留下舒晴和张栋梁,曹南又邀请了姚斌和吕华作陪,吕华因为惦记着上午给彭长宜打的电话,这样,他又跟彭长宜汇报了开发区宴请舒晴的事。
彭长宜问清原因后表示,如果晚上没事的话,可能会赶去凑热闹。
彭长宜本来就是一个好热闹的人,只是他回到亢州后,参加故交和朋友的聚会就少了许多,倒不是他有多大的架子,是这些故交和过去的酒友们不便邀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