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栋说:“好好,你去玩吧,爷爷跟大大说话。”
王子奇随手拿过沙发上的玩具,然后打开了电视,又把机打开,里面播放的是动画片《米老鼠》。
彭长宜说:“您还别说,王子奇还真挺省事?”
王家栋说:“现在不听话了,他爸爸回来后,把他宠天上去了,调皮的很,这是有动画片吸引他,没有动画片就不行了。”
“他跟他爸不陌生吗?”
王家栋说:“一点都不陌生,这也可能是血缘关系,他爸回来没多大会就混熟了,没办法,血浓于水,刚才还哭着要找爸爸呢……”王家栋小声说道。
彭长宜点点头。
王家栋又说:“你刚才说江帆春风得意,他也该得意了,要说跟小丁也是历尽了千难万苦,我还以为他们头春节得把婚结了呢,结果那天他打电话拜年来,说不结,等小丁的爸爸从新加坡回来再结。”
“是,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彭长宜低下了头,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道:“该煮饺子了吧?”
哪知,王家栋反问他道:“你饿了?”
“我不饿,王子奇不饿吗?”彭长宜说道。
“你要不饿,他就不饿,我们刚吃了不大一会。我说,你以后要勤和江帆联系。”
“干嘛?”彭长宜不解地看着他,说道:“我们平时没少联系。”
“干嘛?你说干嘛?这还用我教你呀?”王家栋不满地说道。
彭长宜笑了笑,说道:“放心,我没有那么惨,即便有人想挤走我都没关系,我不当亢州的书记了,去锦安任意一个局当个局长还是没问题的,大不了我步江帆的后尘,去统计局当个局长还是没问题的,反正这个书记也是我的封山之作了,我还真没拿这个太当回事,当到书记这个角『色』早就超出我的预期了,我最早就想当到党委书记就到头了,那个时候都没敢想还有今天。”
王家栋看着他,说道:“如果你不当书记而是去锦安其它局当局长,和你在锦安市委常委、亢州市委书记这个位置升上去是不一样的。你现在是副厅级,而锦安的局长是正处级,你副厅级干正处级的活儿,不觉得窝囊吗?”
“呵呵,您以为我不想升啊,我恐怕到头了,再升的话,只能生皱纹了。”彭长宜笑着说道。
王家栋不知怎么跟他说好,就说道:“你还记得你去三源后,我跟你说的话吗?升迁,是一个人在仕途上永远都需要做的事,也是做不完的事,直到你到站的那天,被年龄卡了下来,那就没办法了。但你现在不一样啊,年轻,又有这个实力,啊,他一个朱国庆,一个岳筱就让你连升迁的梦都不敢做了吗?”
彭长宜嘿嘿地笑了几声,说道:“做梦谁不会做啊,但梦和现实差距太大了。”
“有时候梦,能缩短这个差距。你小子别跟我表现的这么无能好不好,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王家栋收起笑容,不高兴地看着他。
彭长宜笑了,说道:“那您的意思是让我找江帆,他现在还没站稳脚跟呢?”
“谁说让你现在去找他了,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彭长宜见王家栋要急,赶忙说道:“我明白,我明白,您的意思是让我的脑袋里先有这么一个想法,先做着梦,等有那么一天,时机成熟了再说,我说的对吗?”
“说对了一半,升迁,这个梦,一定要做下去,但升迁,未必要到阆诸去升,只要有这根弦就行。好朋友到了一起,未必还是好朋友,我的意思是你勤和他联系,能得到在我这里得不到的消息。”
彭长宜岂能不明白王家栋的良苦用心,他说道:“明白,再不明白您恐怕就要提着我的耳朵往我脑袋上倒凉水了。”
王家栋笑了,缓缓语气说道:“好了,我的心也尽了,怎么走是你自己的事了,况且我早就帮不上你任何忙了,我希望你一直成长下去,你成长了,升迁了,也间接实现了我的梦想。”
彭长宜非常能理解王家栋的心情,是啊,作为官场校长的他,却先倒下去了,他当然希望他的学生能有出息,能官居高位,从某种程度上说,就等于给他平反一样,这种成就感和满足感别人是体会不到的。
正如彭长宜所言,江帆这几天可谓春风得意。他跟丁一两人过起了真正的二人世界。
腊月二十九这天,江帆前脚走,丁一就悄悄出了门,她要回家取一些自己的生活用品,头天晚上她想让江帆跟她回家,但江帆最近总是忙道很晚才回来,她就没忍心说。
尽管江帆给也给她准备了一些生活用品,但换洗的衣服还是要拿几套的。另外,她也想回家
她首先回到了爸爸和乔姨的家,因为那天走的时候,江帆就说让她搬过来跟她住,所以早在几天前,这里的一切便收拾停当,过年该洗的窗帘她歇班的时候就洗完了,只是唯一让她不放心的就是家里有好多爸爸的珍藏品,乔姨走后就是不放心这些字画,才让他们都回来住。
如今,哥哥一家注定要在省城过年,她也要去江帆那里,这里会暂时没人住的,好在也就是过年这几天,再说他们天天都可以回来看看。
另外江帆说得对,过年这几天是最安全的,首先家家都会有人,小偷很少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段作案的。而且,哥哥特地将爸爸的书房装上了防盗门,两层防盗门应该是没问题。
按说这里没有她什么东西,她来这里的目的也就是看看,她重新检查了一下门窗后,就走了出去。坐着出租车,她来到了西城老房子的家,屋里暖融融的,她已经有段时间没回这里了。
把自己放平在床上,眼瞪着天花板,痴痴地出神。她猛然一咕噜爬起来,换上家居服,将楼上的窗帘摘了下来,迅速放进洗衣机里,又将抱着另一部分窗帘跑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