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懂了,他说道:“好,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买什么好?或者她喜欢什么?”
丁一想了想说:“那就也给她买一件羊『毛』衫吧,她从新加坡回来,只穿回个外套,在家里穿的还是旧『毛』衣,对了,要薄的,现在正好穿。”
江帆说:“亲爱的,这个任务是不是由咱俩一块完成?毕竟你了解乔姨的身材,我一个人做这事有点盲人『摸』象。”
丁一笑了,说道:“好,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江帆说:“我下班后去接你。”
“好的。”
丁一刚刚放下电话,就传来敲门声,她回头一看,敲门人已经进来了,是于笑然。
于笑然说道:“丁姐,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丁一说:“我今天不上直播,刚给一个专题片配完音,你找我有事吗?”
于笑然扭捏着说:“小丁姐,我想晚上请你吃饭。”
“哦,那可不行,晚上我家里来人,我一会回去就要帮助乔姨准备招待客人。”
于笑然说:“他们回国了?”
“是的,昨天回来的。”
“哦,那就算了。”于笑然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丁一感觉她的情绪不高,就叫住了她,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同学贺鹏飞惹你不高兴了?”
于笑然听丁一这么说,立刻转过身来,说道:“不是他还能有谁?”
丁一看了看,还有时间,就说道:“来,坐下说。”
于笑然说:“我知道,他喜欢的是你,但是我知道你们走不到一块儿我才开始追求他的。其实丁姐,我跟你说,我从小就喜欢飞飞哥,只是那个时候太小,我们都没有意识到,等我真正意识到的时候,才知道他的心里早就有人了……”
丁一打断她的话,说道:“笑然,我和鹏飞的关系的确不错,但我们只是同学的关系……”
于笑然不等她说完,就说道:“你不用解释,你们的事表嫂都跟我说了,尽管我不敢肯定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但我清楚,那个人应该不是飞飞哥。尽管如此,你一天不尘埃落定,他就不会死心,就会想着你一天的,所以丁姐,我求求你,你快点结婚吧?”
丁一听完,噗哧一声笑出声,她说:“你这是什么理论?我跟鹏飞只是同学关系,我记得之前就跟你明确过,笑然,你怎么到现在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于笑然眼泪汪汪地说:“我知道你们是同学关系,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表嫂、飞飞都跟我说过,但我感觉他喜欢的就是你,我,甚至其他女孩子,他真的都不上心,你让我怎么办?”
丁一递给她一张纸巾,说道:“笑然,你尽管放心,放心去追求你的爱,我不会成为你们的障碍,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于笑然说:“我知道,我都明白,但就是那个呆子不明白,所以,你一天不结婚,他就一天不死心。”
丁一说:“我不认为贺鹏飞会守着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而不醒。既然你爱他,就要相信他,理解他,从而也要相信你自己,试着跟他沟通,包容他,而不是在我这里费心思。”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岳素芬从外面进来。
丁一赶忙站起来,说道:“岳台长好。”
岳素芬笑着给了她一下,说道:“少跟我来这套。笑然,你怎么在这儿?”
丁一冲岳素芬挤了挤眼睛,岳素芬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就明白了,说道:“是不是小飞惹着你了?”
于笑然看了岳素芬一眼,说道:“不是他能是谁?”
岳素芬说:“你们俩真是一对冤家,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
丁一赶紧拽了拽岳素芬的衣角,说道:“笑然来这里,是想请我吃晚饭的。”
岳素芬“哦?真是没良心,怎么不请我?”
于笑然说道:“请你干嘛,你又不帮我,还总是批评我。”
“哈哈。”岳素芬和丁一都笑了。
岳素芬说道:“对了笑然,我还说见了你跟你说下,怎么最近出图像总是笑肌打不开?整着个脸子,怎么让小朋友跟你亲近啊?”
于笑然抢白她说道:“你这广播电台交通台的台长,怎么管起电视台的事了?电视台的台长姓汪,不姓岳,别把手伸那么长好不好?”
岳素芬被她说得一时没了词,半天才说道:“嗨?你个死丫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不让说了?小心小飞回来我给你上眼『药』。”
于笑然说:“表嫂,我巴不得你给我上眼『药』呢,只要能让他注意到有我这么个人就行。”
岳素芬看着丁一说:“看了没,还真是走火入魔了?真应了那句俗话,什么人找什么人。算了,不理你了,我还是说正事吧。”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封信,说道:“小丁,我刚才去局里,郎局长让我把这封信带给你。”
丁一说道:“我的信?”
岳素芬说:“是你的,不知道怎么寄到广电局去了。”
丁一接过信,匆匆看了一遍,原来,这是一个交通台的听众写给丁一的信。
这个听众是个出租车司机,她是听了最近交通台重播的岳素芬访谈丁一的节目后,给她写信的。
她说五年前,她产下过一对双胞胎兄弟,但不幸的是,他们长到了一起。当时婆婆就想把孩子扔掉,认为是怪胎,不吉利。她苦苦央求,婆婆才留下了她的孩子们。
可是,十多天后,这对双胞胎兄弟突然发烧,丈夫抱着他们赶了几十里的路程,把孩子们送到了阆诸市医院,两天后,丈夫一个人回来了,跟她说,两兄弟没有抢救过来,死了。她问丈夫,孩子们的尸体在哪儿,丈夫说火化了。
她当时就预感不是没有抢救过来,而是丈夫遗弃了他们,就天天跟丈夫吵闹,要她的孩子们,最后丈夫含着眼泪告诉她实情。
当时丈夫抱着孩子出门的时候,婆婆严厉警告丈夫,不许再把他们抱回来,因为没有钱给孩子们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