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客赶紧举起手,说道:“好好好,我不服墙就服你还不行吗?”
彭长宜斜了他一眼,说道:“哼,当年,寇京海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当时对这句话是嗤之以鼻,还深批、狠批了他一通,现在,我特别想用他那句话给自己来个重新定位,那就是:我是流氓我怕谁?”
孟客用研究的眼神看着他,说:“你应该不是,充其量是个伪流氓。”
“哈哈。”彭长宜大笑,他低头『揉』了一下眼泪,说道:“老兄啊,水清无鱼,你不该这么睿智啊。”
孟客凑到他的跟前,小声说:“跟老兄我说实话,你跟小舒进行到哪一步了?”
彭长宜侧头,看着他,故作吃惊地说道:“什么进行到哪一步?”
孟客坏笑着说道:“装傻?”
彭长宜说:“不知道咱俩谁在装傻?明明自个对人家有憧憬、有向往,却偏要拿我说事,过什么瘾啊?哼。”
孟客笑了,说道:“我也只剩下过过嘴瘾了,不这样还能怎么样?”
彭长宜小声说:“学我。”
“唉,你以为我没这样想啊,太难啊——”
彭长宜看着他,说道:“你……你还真动心思了?”
孟客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动心思,不是为她,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我家里那位实在是……唉,不说了、不说了。但是我跟你说,如果你需要我给你们帮忙牵个线什么的,我愿意效劳。”
彭长宜撇了一下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故意说道:“对不起老兄了,这件事,不劳您老『操』心了。”
孟客笑了,说道:“老弟,不是我说你,小舒真的不错,我看她对你似乎不反感,而且好像有点意思,要是我,早就动了凡心喽——”
彭长宜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啊,我不是你。”
孟客说:“你不会连小舒这样的姑娘都看不上吧?”
彭长宜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不是这个意思。”
孟客不甘心,又问道:“难道小舒配不上你吗?”
彭长宜反问道:“你认为是这个问题吗?”
“那是什么问题?”
彭长宜故意说道:“我无可奉告。”
孟客以为彭长宜当着老顾的面不好说出口,就冲着前面的老顾说道:“老顾,听见我们说什么了吗?”
老顾没反应,他正在专注地听广播。
孟客小声跟彭长宜说道:“这么老实巴交的人都让你带滑了,知道装傻充愣了。”
彭长宜不由地”哈哈“大笑,说道:“我给你确认一下?”说着,他看着老顾,就要说什么。
“得得得,我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孟客拦住了他。
彭长宜发狠地说:“等回去的时候,我坐老兄你的车,也当着你的司机面,有的、没有的给你一通胡说八道。”
孟客说:“这次你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今天不回了,在北京有事。”
孟客的话音刚落,他的电话就响了,他低头一看,说道:“来了,你看,给我打的,没理你吧。”他说着,得意地看了彭长宜一眼,接通了电话,故意温柔地叫了一声:“小舒啊——”
舒晴在电话里说道:“孟书记,你跟彭书记联系上了吗?”
孟客立马泄了气,捂着话筒跟彭长宜说道:“给我打电话,第一句就是你,受打击啊——”
彭长宜仰着头,无声地笑了,她没有觉得舒晴这话有什么不妥,眼睛就投向了窗外。
孟客举着电话说道:“是的,我跟他联系了,他不去,他的理由是,舒晴的父亲病了,又不是她病,我凭什么要去。”
哪知舒晴根本就不信他的话,说道:“呵呵,我不信,他绝对不会这么说。”
孟客凑到彭长宜跟前,小声跟他说道:“听见了吗?开始对你『迷』信了。”
彭长宜回过头笑笑,又将头偏向了窗外。
孟客对舒晴说:“你就这么自信?”
舒晴干脆地说道:“最起码在你说的这个问题上是自信的。”
孟客又捂住话筒,跟彭长宜小声说道:“听见了吗?人家姑娘,多会说话,既客观,又得体,又有分寸,还让我无懈可击,找不到攻破点。”
彭长宜笑笑,冲他努努嘴,意思是让他继续接电话。
孟客对着电话说:“唉,『迷』途羔羊啊,我的舒大教授——”
舒晴笑了,说道:“好了,我在医院等你们。”说着,挂了电话。
孟客扬扬眉『毛』,说道:“对于这个电话有何感受?”
彭长宜调过目光,看着孟客,不解地说道:”你是在问我吗?“
孟客说:”废话,不是问你问谁?“
彭长宜说:”没感受。“
“嫉妒,你肯定是嫉妒了。”孟客说道。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嫉妒你什么?告诉你,在这个问题上,你没有让我嫉妒的资本,我说这话你信不信?”
孟客一听彭长宜这么说,立刻耷拉下脑袋,说道:“唉,伤自尊,受打击了,我跟你比,不就这么点区别吗?”
彭长宜笑了,说道:“认头吧,别动不动就挑衅,下次再想挑衅的时候,先琢磨琢磨再说。”
“哈哈,你呀,就是得理不饶人!”
彭长宜说:“我就这么点特点,知道就行了。”
进了市区后,彭长宜说:“老顾,开慢点,看看哪有花店,咱们买个花篮。”
孟客说:“医院旁边就有花店,北京的街道不好停车。”
彭长宜说:“我还不知道医院旁边就有,那里太贵,咱们在其它地方买便宜。”
孟客笑了,说道:“至于吗我的彭大书记?”
彭长宜瞪着眼,认真地说道:“怎么不至于?俗话说得好,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受穷。我拿什么跟你比,我是过惯了苦日子,大手大脚不起来啊。”
孟客笑了,说:“怎么说你耳朵大你就忽扇起来了?”
“哈哈。”彭长宜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