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海?”
江帆仰着,重复了一边。
魏克勤说:“这个名字当然好听,可是,咱们那里只是一条河,而且枯水期还有可能断流。”
彭长宜说:“断流不是问题,你们可以清淤,必须保证那个地方有水。有水,才有景。”
江帆说:“这个名字好,老魏,五『色』海,不一定指的就是海,花海,也是海,那条河你清淤后,肯定水面就扩大了,你把它想象是海,就是海。”
“对。”彭长宜说:“水面扩大后,可以放几只快艇,游船什么的,甚至风车水车什么的,都是景。”
“就是,我们刚才参观那个地方时候还说呢,弄一些稻草人,稻草屋什么的,可以吸引大批摄影爱好者,他们来了,你这个景点自然而然也就宣传出去了。你到时可以有意识地组织这些摄影展,人家彭书记就自己亲自摄影,他摄影的照片拿到报纸发表,这就起到了广告的作用,要多想,开动脑筋。集思广益,十八般武艺,都得用上。我同意彭书记刚才说的话,农家乐你可以号召,但不要统一搞,老百姓聪明着呢,如果他看到有市场需求,自然而然就搞了,等形成一定规模后,你再去进行规范。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五『色』海这个景区的雏形打造起来。”
彭长宜说:“五『色』海这个名字不错,对于那些蜗居在钢筋水泥建筑里的城里人来说,海,对他们更有吸引力,尽管这里只是一条河,游人来到这里后,不会认为你叫了一个五『色』海就说你是虚假宣传的,一千多亩的油菜花、一千多亩的薰衣草,本身就是花海了。再有,我给你们一点建议,要做在前头。”
魏克勤说:“彭书记尽管说。”
“由于这个景区是纯自然状态下,而且是以观光为主,要尽可能地少搞景区建设,少盖房子或者不盖房子,保持天然原貌,即便你想要做什么,也要力求跟景区环境保持和谐自然。”
江帆说:“老魏,彭书记说得这一点很关键,五『色』海这个地方必须要原汁原味,保持和谐自然的特『色』,这是你这里景点的定位。”
“市长,我们可以在路边立个大广告牌,上面就写五『色』海景区。”
“当然可以,但你要跟交管局沟通一下,他们可能对广告牌的高度等有规定。”
舒晴说:“这个名字你们可以再斟酌一下,我也是心血来『潮』就想了这么一个名字。”
江帆说:“不用推敲了,我拍板,就叫五『色』海,舒教授的心血来『潮』之作,五『色』海。”
他们没有再到别处转,敲定这一个内容后,便去三源招待所就餐。
到了招待所后,彭长宜才发现,三源几大班子成员都等候在哪里。彭长宜小声跟江帆说道:“市长,阵势太大了,我心里直打鼓。”
江帆说:“长宜啊,咱们得好好喝喝,又好长时间不在一起了,说真的,真想咱们在亢州的时光啊。”
彭长宜小声说:“那以后我单来找您喝,今天我还开着车呢,而且是拉着女士来的。”
江帆笑了,也小声说:“放心,我会替你掌握一个度的。不会让你在女士面前失态的。”
由于彭长宜自己开车来的,而且又是市长和阳新请来的客人,大家没死乞白赖地让彭长宜喝酒,彭长宜只是点到为止,江帆也喝的很少,彭长宜看得出,他是有意少喝的,以前跟他在一起喝酒,他没有这么矜持,也许,江帆眼下不宜饮酒……
彭长宜感觉自己很猥琐,居然琢磨江帆为什么不多喝酒,他甩了甩头,把瞬间涌现出来的思绪甩掉了……
席间,江帆尽管跟彭长宜和魏克勤探讨了观光游的有关问题,但并没有冷落彭长宜带来的女伴儿,他敬舒晴酒,舒晴有些为难。上次她跟彭长宜还有吕华去阆诸找江帆时,舒晴是没喝酒的,但是这次按不住江帆劝说,她求救地看着彭长宜。
彭长宜说:“江市长敬你酒,我不敢拿意见。”
舒晴没办法,只好端起杯,说道:“江市长盛情,小舒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这杯酒,小舒敬您跟您的夫人,祝福你们。”
江帆一听,也说道:“谢谢你们送花给我们。”
说着,他们碰杯后就都干了。
旁边的魏克勤听着有些不解,说道:“舒教授,您刚才说什么?”
江帆一听,赶紧笑着说道:“舒教授说得话跟你们没关系,别打听了。”
江帆登记结婚的事,在基层,知道的人还真是不多。魏克勤听江帆这么说,又问道:“舒教授,是不是市长……”
“这个……”舒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还是江帆爽朗,他说:“我如今是有家有业的人了,跟你们一样了,有什么好打听的。”
魏克勤一听,就急忙站起来,其他的班子成员也都站了起来,魏克勤说:“难怪车里有那么漂亮的花,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明白了,来,江市长,阳新全体班子成员,敬您及您的夫人,愿你们幸福美满,万事如意,早生贵子。”
江帆非常高兴,他笑着,说道:“谢谢,谢谢各位,我最近不太喝酒了,原因吗,不说你们也清楚。”
彭长宜感到江帆有一种爽朗的幸福和满足。
众人连忙说道:“市长随意,我们干。”
尽管这么说,江帆还是干了这一杯。下来,就没人再给市长倒酒了。
舒晴拿眼一直观察着彭长宜的表情,彭长宜知道她在看自己,就毫不回避地看了她一眼,冲她努努嘴,示意她去敬江帆酒。
舒晴果然端起杯,再次敬江帆酒。
江帆说:“舒教授啊,我知道你不胜酒力,就没有攀你喝,刚才有些人给你使眼『色』我看见了,这样,长宜,我敬你们两位。感谢你们能来阳新,给我们出谋划策,感谢舒教授赐名五『色』海。”
彭长宜说:“市长,你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使眼『色』了,舒教授那点酒量我清楚,我哪敢让她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