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说:“噢,那还不错。”
邹子介自豪地说道:“那当然了!我也很不错的,我去年给他们找了好多优质蔬菜籽种,还有几种稀有蔬菜品种,亲自指导他们播种,把他们高兴坏了,去年冬天指导他们盖起了十个温控大棚,据说还成为全军改善官兵生活的典型,领导一高兴,每亩地的租金给我降了二十块钱。”
“哈哈。”江帆大笑,说道:“老邹,行啊你,这下你一年又省下将近6000块钱!”
邹子介笑了,说道:“我今年春天又给他们带来了几种市场上比较稀缺的品种,让他们试种,一个是大茴香,还有几种有『药』用价值的蔬菜,对了,我还给他们带来了比利时的『迷』你紫薯。上次后勤处的那个处长说,老邹啊,把你引来真是我们的幸运,你给我当种植顾问得了。我说,没有问题。一高兴,给了我两瓶好酒。”
江帆笑了,说道:“不错不错,你跟他们搞好关系,亏不了你,部队有的是钱,不差你这几个租地钱。”
“是,那个处长也是这么说的,我说关系要搞好,租地钱也要给你们,不然你们没法交差。只要每年不给我涨钱就行了。”
江帆说:“行啊老邹,你不是很会搞关系的吗?”
邹子介笑了,说道:“我没搞,他们认为是不好解决的难题,到了我这里,不是事,另外,好多他们不懂。我给他们的籽种,都是专家们准备推向市场还没推向市场的,市面上买不到。处长说,去年春节,军区领导给北京的几位首长家里送去的蔬菜礼品盒,把他们高兴坏了,大首长说没见过,更没吃过。处长说,我给他们长了脸。”
江帆笑了,说道:“你何止给他们长脸,也给我长脸了!”
邹子介『摸』着了一下脑袋,憨厚地笑了。
江帆又转向西边邹子介租种的土地。看着远处那几处巴拉子工程的说道:“你那是在盖房吗?”
邹子介说:“我想盖几间房,一来是我来有地方住,二来是朋友来了有地方住,没想到前两天来人,让我停工,说是被省里监测到了。不许在耕地建房,我说这是部队的土地,他们说部队的土地也不行,部队这块地是官兵们吃菜用地,不是盖房子的。让我拆了恢复地貌。”
江帆说:“你不是那有两间简易房子吗?”
邹子介说:“那两间简易房,现在住着我雇的人。”
江帆说:“走,到跟前去看看。”
邹子介就跟着江帆来到了施工现场,江帆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说道:“老邹,你这是在盖的什么房?我怎么看不明白,怎么一块一块的。”
邹子介说:“我知道耕地不让建房,所以,我也想建两个大棚,因为我长期雇着四个四川的民工,两对夫『妇』,他们都跟了好多年了,在亢州的时候就跟着我,冬天我撵他们也不回去。这样,我弄两个大棚,一家包一个,让他们冬天种菜卖,我就收点水电费和大棚使用费用,这样,农闲后,我就是不给他们工资,他们也能在这里生活。我盖房,其实是以大棚『操』作间的名义盖的。谁知这样还让卫星监测到了。”
江帆说:“是啊,只要卫星监测到,你就必须要整改,土地局让你恢复地貌是有道理的。”
“是啊,其实市长,我倒是有一招对付卫星,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帆说:“怎么对付?”
“先让我把房子盖起来,然后在房子四周我围上竹竿,房顶盖上草帘,这样一看就知道是公棚,而不是建筑了。”
江帆笑了,说道:“你这个主意不错,但是你房屋的规划要缩小面积,三间变两间。谁家的公棚要那么大面积。”
“市长,我昨天就改图纸了,您看。”说着,他展开手里的图纸,给江帆看:“我改了大两间,但里面的格局仍然是三间,只不过面积小多了。
“这是你设计的?”
“对呀?一夜都没睡觉,为的今天让您看。”
“行啊老邹,你还会搞设计。”
“瞎弄的,农村谁家盖房都没找人设计过。”
江帆说:“不错,我回头跟土地局说声,只是,你真的别盖太好,免得让拆的时候恢复地貌不容易。”
邹子介说:“冬天御寒、夏天挡雨,一个公棚,只要坚固就好了,不会弄太复杂。”
江帆说:“你呀,多弄几个这样的房子不行吗?这里空气清新,住在这里,可以深呼吸。”
邹子介眼睛『露』出光亮,说道:“只要你支持,盖几个都行。”
江帆说:“盖多了没用,你建四个大棚,盖四个这样的房子就行。夏天,我也来这里住。”
“真的?”
“真的。”江帆向往着说:“早晨,在田野里跑步,想想都舒服,闲暇时,还可以当会陶瓮,种种菜什么的。”
邹子介说:“其实我的规划就是四排这样的房子。只是我没敢跟土地局的人说。”
“部队怎么说?”
“我准备在这里建房提前先跟他们打的招呼,他们说这块地归你了,你愿意干嘛就干嘛,只要不种大烟就行。”
江帆又看了看实地情况,说:“老邹啊,你先别建房,先把大棚建起来,然后将房子西北两侧围在大棚里,听我的,没错。”
邹子介一拍巴掌,说道:“太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而且冬暖夏凉。那样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建成两层小楼?”
江帆说:“小楼更扎眼,你就凑合建平房吧,就这,你还要有心理准备,准备哪天拆了你的,让你恢复地貌。”
邹子介知道江帆是吓唬自己,就说道:“真有那么一天,我没话说,本来就不该建。不过我相信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江帆又跟他聊了一会房子的事,然后转了话题,说道:“老邹,彭书记上午来着。”
邹子介一听就说道:“哦,那太不巧了,我都好长时间不见他了,还真想他,是个实在的干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