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认真地说:“不行的,必须按时换水,它在苏醒之前必须保持水质干净,这样才有利于苏醒,长大。”
她说着,用洗干净的水,揭开上面的薄膜,倒掉碗里的水,去饮水机接了一碗纯净水,将每一根黑『色』的海参细致地洗好,这样反复冲洗三四遍后,又接了一碗纯净水后,重新覆盖上薄膜,端到江帆面前,说道:“看,它们已经比昨天中午长大了一点点,再过几天,它们就彻底长大了。”
江帆在旁边看着她做这一切的时候,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尤其是见她用纤细的手指,反复冲洗抚『摸』着每一根小海参的时候,感觉就像给婴儿洗脸一样,那么轻柔,细致。
等她给海参换完水,再次将玻璃碗放进冰箱时,她回头,居然看到江帆还在身后,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丁一笑了,说道:“看什么?”
江帆靠在门框上,抱起双臂,说道:“我在看我的小妻子做家务。”
丁一说:“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头没梳,脸没洗的。”说着,她理了理头发,来到他的跟前。
江帆伸出双臂,抱住了她,说道:“我现在看你做什么都着谜,我是中你毒了,感觉你做什么都充满了浪漫情调,都是那么地美妙。”
“呵呵,你是不是又发诗兴了,等有一天我用洗『尿』布的手给你做饭的时候,你保证没有这种感慨了。”
江帆捉过她的手,说道:“那会更加的美妙,你想想,你在干家务,旁边一个小不点咧着嘴哇哇哭,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丁一笑了,伸出手,捧住江帆的脸,用力把他的五官『揉』搓得变了形,说道:“在我眼里可不是这么美妙啊江先生——如果不是因为你到了当父亲的年龄,我宁愿这一天晚点到来。”
“不能晚,不能晚,宝贝,问题是你也该了……”
“不该。”丁一干脆地说了一声后,就去洗漱间了。
江帆笑了,他拿出牛『奶』,面包片、火腿肠、和几片『奶』酪,又从一个罐头瓶里夹出一截酸黄瓜,将酸黄瓜切成片,又将面包片放进微波炉加热,开始准备他们的早饭。
丁一洗漱完毕后,坐在餐厅,江帆给他倒了一杯温牛『奶』,自己也倒了一杯,丁一喝了一口牛『奶』,用小刀切了一块三明治,拿在手里,说道:“怎么我感觉你做的三明治都特别好吃。”
江帆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别跟我耍小心眼了,自己不干,吃现成的,永远都会说别人做得香。没关系,以后早饭我包了,你不是让我天天去跑步吗,今天我跑回来后,就去食堂了,想给你买门钉豆沙包,结果今天食堂没有。以后,你负责安神,我负责强身健体,我们共同打造一个健康聪明的宝宝。”
丁一吮着手指上的『奶』酪,说道:“我问你一个严肃认真的话题,你必须如实答复。”
江帆笑了,说:“又有什么花样问题?”
丁一说:“如果我们有了宝宝,你还会宠我吗?”
江帆一听,笑了,他将自己没吃完的一口三明治塞到丁一的嘴里,拉过她的手,说道:“会的,而且会更加地、更加地宠。”
丁一大口嚼着,然后使劲咽下,说道:“这我就放心了。”
“哈哈。”江帆笑了,说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这种因为宝宝的危机都是来自爸爸,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妈妈也担心。”
丁一也笑了,说道:“咱们家正相反。”
江帆笑了,说道:“你慢慢吃,我要准备去上班了。”
丁一一听,赶紧放下手里的牛『奶』杯,说道:“我忘了给你熨衬衫了。”说着,就跑出来,奔向阳台,摘下江帆昨天洗好的衬衫,放在自己的肩上,就要去给他熨衬衫。
江帆说:“我穿别的也可以。”
丁一说:“别的也没熨。”
江帆说:“那就这样穿,用不着天天熨。”
丁一说:“那可不行,谁都知道你娶了我,俗话说:男人的衣服女人的脸。市长穿的衣服皱皱巴巴,全市人民就都知道我是懒婆娘啦。”
江帆说:“那要是照着这句话推理,将来我的衣服上要是有个屎嘎巴,是不是全市人民都知道市长有孩子了?”
“看你,三句话不离本行了。”丁一娇嗔地说道,就支好熨衣板。
江帆看了看表,说道:“别熨了,穿新的吧,小山子可能都来了。”
丁一听了这话,觉得有理,就回卧室给他拿出一件新的短袖衬衫。细心地拆去包装,拔去所有别在衣服上的大头针,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大头针了才递给江帆。
这是丁一上次和岳素芬去北京服装批发市场,一下子给江帆批发了一箱白衬衣,长短袖都有,因为江帆这么多年来,只喜欢穿一种颜『色』的衬衣。
江帆穿上了新衬衣,说道:“如果有人善于知道市长天天穿新衣服,也就基本上能判断出他的婆娘勤懒的程度了。”
丁一轻轻捶了他一拳,说道:“我才舍不得让你总穿新衬衣呢。”
江帆系好口子,又将衬衣的下摆放在裤子里,整理好后,转过身来,丁一就将手包和水杯递给了他。
江帆看见水杯里放了一小撮红茶,说道:“今天给我换茶叶了?”
丁一说:“以后最好喝白水,清冽的茶叶尤其是绿茶要少喝,今天先用红茶过渡一下,改天我给你配点茶叶喝。”
江帆举着茶杯看着,说道:“儿子呀,为了迎接你的到来,我连喝的茶叶都要受到严格控制了——”
丁一抿着嘴笑了,她说:“以后,除去必须的应酬,要尽量少在外面吃饭……”说到这儿,她看见江帆刚要张口说话,抢在他开口前说道:“尽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几乎不怎么在外面吃,但从今往后,要更加努力。”
江帆笑了,将手包夹在腋下,一手揽过她,说道:“你说得对,不是我必须出面陪的客人,我基本都不陪了,就是必须陪的客人,有时都是象征『性』地跟他们喝杯酒后就撤了,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