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说:“丁主播滑倒了。”
“滑倒了?”汪军说着,下意识地看了看高台阶,看着被滑『乱』的地毯,说道:“谁铺的地毯?是不是雪下大了才铺?”
警卫说:“是我们两个人铺的,当时雪不大。”
“雪不大怎么地毯没管事还把人滑倒了?”
警卫说:“这个大理石台阶太滑了,就是铺着地毯,不小心也会滑倒的,又不是发生这一次,弄这么好的台阶有什么用?看着好看,下雪就容易滑倒,咱们单位女同志多,而且还都喜欢穿高跟鞋。”
汪军说:“你怎么这么多话?还不快搀她起来。”
汪军说着,也弯下腰,伸出手,拉住了丁一,那个警卫说:“别拉,她脚崴了,咱俩抱她。”
汪军说:“你一边去。”他说着,就双臂一用力,从背后架起丁一,丁一只能单脚站立,右脚疼得无法着地。
汪军说:“这么疼?别是骨折,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吧。”
丁一咬着牙,说道:“没有那么严重,不过要麻烦台长把我送回大学家属院。”
汪军说:“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去吧?”
丁一说:“要拍片也要等到明天才好。”
汪军说:“你能走吗?”
丁一摇摇头说:“目前走不了,到家用热水泡泡兴许就好了。”
汪军搀着丁一坐进了车,开着车就驶出了大门口。临走的时候,汪军跟警卫说:“你没事的话站在里面去,警卫室留一个人就够了,告诉下夜班的人,要格外小心,不能再有人滑倒了。”
警卫嘟囔了一句什么,就小心地走上了台阶。
路上,汪军说道:“江市长不在家,你要真是脚崴了,谁照顾你?”
丁一说:“我回爸爸家,今天嫂子过生日,所以我才早走会。对了,你怎么知道他不在家?”
汪军说:“你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吃的,市长带队去香港招商,咱们台里翁宁和另外一个摄像记者跟着去了,本来开始还想让你跟团采访,这样你们夫妻工作生活两不误,谁知报上名单后,就被市『政府』给否了,估计是市长不同意,这样台里就打算让徐颖去,结果翁宁听说后,死乞白赖地找,就让她去了。”
丁一说:“呵呵,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汪军说:“我今天晚上本来在外面有应酬,突然想起要跟你说这事,这几天翁宁的班你也要替。不过你这次千万不要有事,不然就没人上直播了。”
丁一说:“放心,我轻伤不下火线。”
汪军笑了,说道:“也别,如果真是伤到了骨头,火线不缺你的,你还是好好养伤。”
丁一说:“我没那么倒霉,不就是崴了一下吗,明天找个正骨的捏捏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丁一就感觉自己的脚腕处火热火热的涨疼,估计这次崴的不轻。
半路,丁一的电话响了,是小虎,他问姑姑到哪儿了,丁一告诉他到家门口了,过两三分钟给姑姑开门。
到了家门口,汪军下车,将丁一搀了下来,丁一很想说自己走进去,但是脚真的很疼。
就在这时,杜蕾从厨房的窗户看到了他们,就让陆原接了出来。
陆原一看,惊讶地问道:“什么情况这是?”
汪军说:“下台阶的时候滑倒了,可能脚崴了。”
陆原说:“你怎么干一天活要两天工钱,还让领导亲自送回来了?汪台长,到屋里坐会吧。”
汪军说:“你太客气了,估计她伤得不轻,明天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吧。”
丁一抓住哥哥的胳膊,跟汪军挥手再见。
她在哥哥的搀扶下进了屋子,脱去了外套,坐在凳子上,想脱靴子就费劲了,她脚上的靴子怎么也脱不下来了,她就知道自己的脚肿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在杜蕾的帮助下脱下了靴子,杜蕾一看,惊呼道:“天哪,陆原,你快来看看,她的脚肿了!”
陆原跑过来,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这么快就肿成了这样,难怪自己不能走路,明天咱们什么都不干,必须到医院去拍片。”
小虎问道:“姑姑,疼吗?”
丁一笑了笑,说道:“不疼了。”
丁一现在只感到涨,的确不那么疼了。
杜蕾想扒她的袜子看,丁一不让,说道:“快点吃饭吧,我可是早就饿了。”
她说着,就扶着墙站起来,但是,她很快就发现,她的拖鞋已经穿不进去了,杜蕾就从里面拿出哥哥的一双拖鞋,说道:“但愿别伤到骨头。”
丁一笑了,说道:“没关系,如果伤到骨头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杜蕾说:“你伤没伤到骨头也走不了,我正好放寒假了,有时间伺候你。”
小虎这时从爷爷的书房拿出了爸爸用过的双拐,说道:“姑姑,给你这个。”
丁一笑了,说道:“姑姑目前用不着这个。”她说着,就蹦起来,要往前走,这时才发现,脚一点都不能着地,一着地就疼。
杜蕾说:“还是拄着这个吧,省劲就行。”
丁一拄着双拐,坐在了餐桌上,杜蕾从洗漱间给她拿过湿『毛』巾,丁一擦着手说道:“我还没祝你生日快乐呢?”
杜蕾冲着客厅努努嘴,说道:“你的祝福早就收到了。”
丁一这才想起自己给杜蕾订了鲜花,早就被花店送到了家里,她往客厅的茶几上看一眼,只见一大束鲜花正摆放在茶几的中央,说道:“我都忘了它了,光想着要回家吃蛋糕了。”
小虎也说道:“我也早就想吃了。”
丁一说:“那你干嘛不吃?”
小虎说:“他们说要等姑姑回来吃,我饿得都快睡着了。”
“哈哈。”丁一大笑。
陆原亲自下厨,给杜蕾做了一锅长寿面。
夜里,丁一暂时睡在爸爸的书房里,陆原和杜蕾看过她的伤脚,就见脚腕处已经肿了起来,他们决定明天去医院拍片。
夜里,脚腕处传来的阵阵疼痛,使她怎么也睡不着,好几次她都想叫醒哥嫂,给她找止疼『药』吃,但想了想还是不忍惊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