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和seven到法国时候,宇文泽也到了。
三天不是同一班飞机,却几乎是同时到达法国的。
到宇文家的庄园别墅的时候,小宸正安静的坐在别墅里面,看到安晓和宇文泽先是一愣,随即开心的朝着宇文泽扑了过去。
“爸爸,你怎么过来了?”
金色的阳光下,小宸漂亮的脸格外的苍白。阵司岛划。
看着小宸苍白的脸,安晓面色顿时苍白如纸,她伸手就从宇文泽怀中夺过孩子。
“小宸有哪里不舒服吗?”她紧张、慌乱的在小宸身上看着,撩起他的袖子。
几个针孔眼赫然的落入所有人的眼中。
那一刻,安晓心中从未有过的恨在她心头翻江倒海,顿时泪流满面。
“小宸,疼吗?”
小宸诧异的看着安晓,扬起苍白的小脸:“不疼,就输了两罐血。小宸很勇敢的,都没有哭。”盛着天真的双眸里带着倔强,他得意的摇了摇头。
近看小宸的脸,更加的苍白了。
看着他,安晓的泪落的更凶了。
“小宸,对不起,对不起........”她泣不成声的呢喃着。
显然小宸被她吓坏了,呆呆的看着她,过了很久,举起胖胖的小手在安晓的脸上轻轻的擦着。
此时季虹从屋冲出来,有些紧张的朝着宇文泽看了一眼,伸手想从安晓怀中抱孩子。
安晓却先她一步躲开了。
像护犊子般把孩子紧抱在怀中。
季虹脸色铁青的看着安晓:“把孩子给我。”
安晓目光冰冷的看着季虹,神色木然而冷漠,转身抱着孩子就走。
看到要走,小宸紧张的挣扎着:“我要呆在家里,我不要走。我和要爸爸、曾祖母呆在一起。”
安晓全身一震,手一松,小宸已经匆忙的从她怀中冲了下去。
安晓的心似被撕裂了般,痛不欲生。
明明是她的儿子,却不认她。
她就连保护他的资格和立场都没有。
她的人生真是既可悲又可笑。
“安晓,小宸是宇文家的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带他走。”季虹冷笑着强调着,伸手去抱小宸。
小宸转头朝着安晓看了一眼,他迷茫的看着安晓,随即犹豫了一下扑到季虹的怀抱,小脸苍白而无奈。
安晓早已泪流满面,心底从未有过如此的恨。
他们从一开始只是利用她,利用孩子。
她当年还天真的以为,他们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罢了,她和小宸在宇文家都不过是个工具。
她允许宇文家利用她,但是她绝对不允许他们利用她的孩子。
她无法想象这四年半小宸连续四年半被种植者细胞。
“宇文泽,不要让我更恨你。”安晓咬牙切齿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恨意。
seven走到宇文泽身边,凝视着他,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说道:“宇文泽在幼体培养细胞这种事太残忍了,就算是别人的孩子,也做不到这么残忍,他是你儿子!”
宇文泽目光更加的深沉了,他一个字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安晓。
seven拉起安晓的手,低声的说道:“晓晓,我们走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活体手术在孩子十岁之前正常途径是做不了的,所以暂时他们至少伤害不了小宸。你不要担心。”
安晓目光死死的盯着宇文泽,眼底带着刻骨的恨意。
小宸看着安晓的样子,小小的眉头皱紧了。
“安晓.....你去哪里,这里不是你的家吗?你不是要做我妈妈吗?”软糯糯的声音在安晓的身后响起。
安晓的身子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最终她没有转身回头看小宸一样。
走到门口,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明明是她的孩子,却和她形同陌路。
她连保护他的资格都没有。
在小宸眼中,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夺走了她母亲幸福的陌生人。
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用力的揪住自己的胸口,抱着双臂哭的痛苦而无助。
“seven,我怎么办,我帮不了小宸,我救不了他,怎么办!”她尖锐的哭着,胸口如同堵着一口气,喘不过气来。
“晓晓,我们先回去,会有办法的。”
安晓满脸泪水的抬头,呢喃的哀求着:“你可以救小宸的是不是,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帮帮我,帮我救救小宸好不好。”
seven低声的叹了口气:“晓晓,当年的那个安晓已经死了,你现在和小宸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再想办法好不好。现在我们呆在这里也没用。”他低声的吼着,看着安晓无助的样子,她心底从未有过的心疼。
他的心也似被榔头一次又一次的凿着。
.....
宇文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门外蹲在地上的身影,嘴角划过冰凉的苦涩。
晓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您和小宸于我来说比命更重要。
“小宸,跟祖母进屋吧,和伯父玩好不好。”小宸不住的回头朝着安晓看去,又疑惑的看看宇文泽,最后被季虹牵着进屋了。
门口,seven牵起安晓,低声的说着:“他们暂时伤害不了小宸,我看他手上的针孔不过是验血查过各项指标。”
“真的吗?”安晓无知的看着seven。
seven确定的朝着她点点头。
终究安晓默默的任凭他牵着离开了。
如今的她,连抚养小宸的资格也没有。
在他心底,她不过是个外人。
她的孩子却喊着别人妈妈,她的孩子却根本不认可她。
她一步步艰难的超前走着,心像被人用尖利的刀无情的刺着,生不如死。
她真的无法想象为什么小宸也是他们家的孩子,他们能如此冷酷无情。
宇文羽的命重要,小宸的命就不值钱吗?
她恨,心中满腔的怨恨。
她曾经卑微的以为宇文泽是爱过她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她真是高看自己了。
或许,当年和他结婚都是因为抱着这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