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与容战他们研究过寒鸦渡的地图,这附近山脉狭窄.逼.仄,只堪堪容得下五千人。区区五千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男人声音温温,低头吻了吻少女的心。
从容不迫的姿态,令沈妙言莫名安心。
而果然不出他所料,四周围剿而来的兵马,沈妙言一眼望去,果然大约在五千人数左右。
可纵便是五千人,他们这边只有四哥与韩棠之两人。
又该如何脱身呢?
君舒影纵着骏马,远远朝君天澜与沈妙言两人疾驰而来。
“妙妙,这便是你相中的男人吗?!他想凭着他与韩棠之,就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简直是异想天开!”
男人在马背上大喊,碎玉敲冰般的音线,与充斥着雪霰的空气相触,格外清寒动听。
他在两人不远处勒住缰绳。
艳绝的丹凤眼笑得弯起,“我早已让暗哨查探过四周,周围并没有任何伏兵,君天澜,你现在投降认输,兴许我会放你一马。”
姿容妖异华贵的男人,言语之间都是轻蔑。
君天澜的手环过沈妙言的细腰,漫不经心地拽着缰绳,“你果真仔细查探了周围?”
“一草一木,自然都检查过。”
“那么水里,你可有检查过?”
随着男人清寒的嗓音落地,君舒影面色骤然一变。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水边,只见寒鸦渡旁的河川上平平静静,似乎并无什么不妥。
只是靠岸的一侧,却多出了上千根移动的芦苇杆。
那些芦苇杆在水底快游动,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寒鸦渡这边!
下一瞬,芦苇杆被扔到河面上,无数身着细铠的禁卫军,疾风骤雨般从水底涌出,喊杀着冲向君舒影的人。
他们身轻体健,几乎每个人都是百里挑一才进入这支队伍的。
他们在花容战的带领下,避开对方的暗哨,从一里以外的地方一路游过来,就是为了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君舒影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千算万算,却独独没有算到,君天澜竟然又跟他玩阴的!
他手底下这五千兵马乃是赵无悔的手下,虽然精锐,却到底无法以碾压式的实力差距,战胜君天澜那支训练有素的禁卫军。
而其他人马皆都远离寒鸦渡,一时半会儿也调不过来。
所以,如今他和君天澜的胜负,不过五五开。
君天澜全然不曾理会他的盘算,只小心翼翼把沈妙言从马上抱下来交给韩棠之。
沈妙言不解,“四哥?”
男人吻了吻她的脸蛋,声音仍旧温柔:“去相府待着,过会儿,我去寻你。”
沈妙言不乐意,紧攥住他的手,“我不要……说好了要在一起,四哥如今要我先走,是什么道理?”
君天澜轻抚了抚她的脑袋,丹凤眼里噙着宠溺的轻笑,“妙妙乖,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在这里,我会分心。”
沈妙言抿了抿唇瓣。
她犹记得当年年幼,四哥征伐西南时与她说过的话。
他说,
我会活着,与你白头。
她是信他的呢。
少女踮起脚尖吻了吻君天澜的唇瓣,“那我回相府等四哥,你可一定,一定要好好地来见我……”
说罢,恋恋不舍地跨上骏马。
她回头望了眼男人,旋即握住缰绳一夹马肚,朝寒鸦渡对面的树林奔去。
韩棠之骑另一匹马保护她,两人很快消失在树林深处。
君天澜目送他们消失不见,丹凤眼中的柔情,逐渐化作杀戮。
他利落地翻身上马,漆黑古朴的苍龙刀流转出寒芒,冷冷转向君舒影。
此时,
无论沈妙言亦或君天澜,都不曾意识到,这一次诀别后,将来真正再聚时,
已是经年。
,
放心,
会是大团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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