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卓老将!逆风执炬啊!”杨延昭神色敬畏,这一刻他仿佛应正了自己的战魂,看着这位老将,生机逐渐消失,原来炯炯有神的虎目,在这一刻黯然失色,就像是燃烧殆尽的蜡烛,在熄灭的那一刻,无论你如何的点燃,他在也不会燃起。
这员老将致死都面相北方,怀望着城池!怀望着他故国的方向。
“六哥你墨迹个什么,看我砍了他的人头!”杨延嗣说着挽起手中的衣袖,拔出怀中的青铜剑,刚欲上前,杨延昭翻身下马,一脚踹爬了杨延嗣。
“哥!你干什么!”杨延嗣刚欲起身,杨延昭面色阴沉道:“跪着!”
“六……!”杨延嗣一看杨延昭那铁青的脸,顿时没了话音,低着个头,在这些将士们面前当众下跪,这脸丢大了,但他也不敢违背自己的六哥只能忍着。
杨延昭弯下腰以表达对这员老将军的尊敬,看向杨延嗣道:“找回老将军的手臂!厚葬!”
“哦!”杨延嗣如同犯了错的小孩,但也不敢反驳,听着自己哥哥的话,开始四周招去。
两边的武将一个劲的笑,杨延嗣勃然大怒道:“看什么看!去找!”
城墙的另一边,柴桂见真的守不住了,催马而回,他可不打算为这个城池陪葬,带了几个亲信向着城外逃窜。
霍去病到也不追!骑着战马扬起手中的马鞭一笑道:“将士们!随我冲!手里都不要空着,将这里的国库和里面的王公贵胄都给我带走!”
“诺!”
“驾……驾!”杨延平是率先的登上城池的,骑着战马自己跑入这王宫大殿,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心中那叫一个痛快,这里零零散散跪了不少的太监和宫女,看着那个躲在柱子后面的女子,跪伏在地,神色凄凉。
“你起来!”杨延平指着那个女子,神严肃道。
“将军有………有何吩咐!”女子颠颠倒倒,神色恍惚,但她和众多宫女有本质的区别,拿下宫女虽然胆战心惊,但都是老老实实,唯独她,避开这些宫女,甚至一些宫女和太监对她又敬畏之色。
这一眼便是可以看出这其中的端倪,杨延平用手中的马鞭,抬起她的头颅,一笑道:“叫什么名字!”
“我………我!”
“将军问你话呢?还不快说!”后面的小兵吆喝道。
“唉!”杨延平挥了挥手,面色一笑道:“不说也好!将你扔给身后的兄弟们!到时候你自己会想说的!来啊!”
“将军不要!再下是宋江之妻!名为阎惜婆!”阎惜婆脸色难堪道,神色慌张,眼睛透露着迷茫,不知道明日之花,何时似今日这般红。
杨延平看着阎惜婆,面色不解道:“说吧!将这宫中的人都说一变吧!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本将可饶你一命!”
“多……多谢谢将军!”阎惜婆哭笑不得道,笑自己可以保住性命,哭是自己要沦为遍地黄花。成为他人的掌上玩物。
杨延平点了点头,随机道:“都带走!”
“诺!”
至此延续了多年的中山在这一刻灰飞烟灭,百年之国毁于一旦,而因为中山的快速灭亡,使的得中山成为这场战争的主战场,韩毅也成功的将战火引到了北方,中山成为了魏!燕!齐!韩四国的四战之地。
沃土千里变为焦炭,战火不断,百姓纷纷逃亡各地,使得整个中山都沦为了荒芜之地,数年在回首,这热热闹闹的灵寿城已经变成了杂草丛生,荒无人烟之地,剩下的也不过是一堆的枯骨荒木。
公孙衍大营
“啪…………庞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他!”曹仁一把扔了手中的竹简,踢开了桌面上的盒子,掉落出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仔细一看竟然是女人的衣服。
“将军!息怒啊……息怒啊!”
“将军现在不能开战啊!我们的兵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现在打无异于以卵击石啊!”段规面色担心道。
“息个屁!点齐兵马!随我杀他个片甲不留!”曹仁气的不行,双手插着腰,脸色被气的是一阵红一阵白。
“将军传来战报!”
“念!”
“韩擒虎将军战败中山,俘虏敌方十万兵马!”
“胜了!快!快!将竹简给我拿来!”这一刻曹仁整个人都冷箭下来,接过竹简仔细的看了一变,半响道:“好………好啊!好哈哈哈哈哈哈!”
“曹将军……!”段规在一旁不解道。
“好!段将军你好好看看!哈哈哈哈哈!韩擒虎将军这一次打了一手的好仗啊!这一战足已和韩信!吴起两人并肩了”曹仁的怒气在这一刻全然不在,有的只有意气风发。
段规看完战败,面色担忧道:“那将军我们还打不打………!”
“不打了!明日将这几个女装派人原封不动的还给庞涓,就告诉庞涓让他有本事亲自来攻城,本将在这里等着他!”曹仁心中火气全部消了。
看着手中的战报,他看到了几个字,心中顿时冷的发寒,韩擒虎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并非自己怕了这庞涓,而是手中这点兵马,实在是不够庞涓看的,自己能够和他打那么久,最主要的是宜阳城高墙后,最关键的是曹仁吸取了前车之鉴。
当年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才导致战前失利,无论如何自己这次就算当乌龟王八蛋,也绝对不能野战,要打也要等公孙衍来了再说。
曹仁看向后面一言不发的暴鸢随即道:“暴将军!劳烦你手下的人,将这个女装给送回去!”
“好!”暴鸢无奈道。
“公孙将军到底什么时候到!这都多久了”曹仁脸色有些着急道。
“并非公孙将军迟迟不到,而是此战的关键在大王!我们的兵力没有他们强,除了死守别无他法,如若想赢只能出其不意!而公孙将军就是在等援兵!”段规叹了口气,这场战争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那么难,堂堂一个大国,坐拥八十万大军,尽然被人相互掣肘,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