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晨骑着战马双手拿着马绳,这一路所过之处,原来繁花似锦的街道,变得萧条无人,残墙空楼,除了一些实在是搬不走,几乎能带走的全部都带走了。
战马踏着脚下的青石板,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这个城池最繁华的酒楼便是韩毅左旁的殿门,这里早已无人,高楼采用实木,虽说是最高的地方,但也不过才两层高,昔日这里阳光明媚,街边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看见自己心怡的男子,便是会羞红的低下头,躲在一旁的柱子后,双手纠结的缠绕这丝帕,即便是现在无人,但依旧是可目睹昔日的风光。
姜维看着稍停的韩晨,点了点韩晨,顺着韩晨的目光,不解道:“看什么呢?那么出神!”
韩晨回过神来,星目中浮现萧条的街道,叹了一口重气道:“这就是战争啊!”
“发什么呆!”姜维看向发呆的韩毅,虽摸不着头脑,也不多问,瞟了一眼这个酒楼,催马跟上。
四周的景象越来越清晰明了,城墙上的士兵,严守着城墙,楼梯间不停的抬着受伤的士兵,有的哀嚎在城墙边呼着重气,站在其身前的士兵,拿着一块烧红的兵器,对着伤口按了上去,引起阵阵嗷嚎,还有的按着伤员,将其身后的冷箭拔出,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城下多为伤兵,一个个围在一起,烤着火,将城内仅有的水递给伤员,这一刻天空格外的湛蓝,但大地早已一片狼藉,篝火丛生,狼烟四起,黑色的灰土一片连着一片,就像是溃烂的腐肉,只有将其割掉,才能恢复往日的生机。
城门口,五十多个士兵,在这里把守着,门后还抵着数十个木头,以防敌兵撞门。
韩晨看着身后的士兵,每一张脸上都脏兮兮的,有的甚至连头盔都没有,头上还包裹着一块血布,但神色倔强,拿着手中的长矛,但凡跟到这里来的,哪一个不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将士们!你们怕不怕!”韩晨拿去手中的兵器,高高举在头顶,这一刻这杆寒枪,就像是黑夜中的曙光,数千士兵的目光都凝聚在此,每一个铁血男儿都冲喉咙的深处呐喊道:“不怕!”
“好!开城门!”韩晨此刻心血澎湃,城门下的守将,早就接到了将令,按着手中的宝剑,拱了拱手道:“小将军一路保重!开城门”
“吱呀!”破败不堪的城门缓缓打开,韩晨冲着那么守将点了点头,仅仅一个交流,包含了太多的含义。
“冲锋!”
“擂鼓助威!”城墙上守城的守将,拔起手中的宝剑大喝道。
这一刻鼓声大震!旗帜飘摇,烽火狼烟,空气中那一没硝烟战火,在这一刻又升腾了起来。
城门打开,一道阳光破开了这坐城门的黑暗,一骑而动,万马奔腾,一槌黑影率先冲杀而出,迎接着黑夜中的曙光。
“呜呼……………!”李靖骑着战马,手中拿着长枪,看着韩晨的背影,这个背影给他太多的意外和惊喜,迎着风,李靖第一次有一种气吞万里如虎之感,拿着兵器,感叹道:“罢了罢了!此生难得几回疯!今日就疯他一回!”
出征之前,韩晨也并不是毫无准备,此战靠的不单单是曹仁,冲杀三阵之后,曹仁如若还不派兵,韩晨便要带人突围,而李靖的作用便是纵观大局。
城门外的天空,格外的明亮,湛蓝的天空和地下墨绿色的树林相互呼应,空中还有几朵灿如莲花的棉云,这本该十分美好的一切,在黑压压的魏卒覆盖下,就只剩下鲜血和杀伐了。
“冲锋!”韩晨手中的寒枪寒芒如龙,刷出数朵枪花,背后隐隐约约有一种虚凰金凤,长啸九啸之下,铺天盖地压制。
“起…………呀…………喝啊!”韩晨!身旁数十杆形色不一的兵刃随同而至,抵在了前方的战车之上。
“轰!”数枪之下,看似稳如泰山的战车,翻到在地面,碾压数十魏卒,这一刻下山而猛如虎,无人可当。
在韩晨的带领下,这个兵团,像是锋利的长枪,一柱擎天。
“驾!”随着一声豪迈的呼喊只见一员虎将,手拿着一柄寒刀,一刀而下,血撒满地,另一只手拿着手中的马绳,大喝道:“将军!我且为你开路!”
“还有我!”姜维骑着黑色的战马,一枪贯穿前方的敌兵,陪着一旁的沐英,一左一右硬生生将坚不可摧的魏卒,拉出一道缝隙。
“驾!”韩晨也犹豫,纵马冲上前方,直杀前方。
“将军!城外杀出一只兵马!直冲我们而来了!”一员副将,看着战场上的变化,连忙报告年轻这个年轻人,脸色有些担忧道。
“不用你说!本将看到了!”男子骑着战马,双手拿着马绳,脸色显得阴沉!眉头微微一皱,之后舒展开来,抚摸着胡子道:“既然他们找死!那就让他们来好了!如今这困兽之斗,总算有点意思!”
原本这笑容显得十分儒雅,但因男子带着一个眼罩的关系,就显得十分阴沉!而在魏国军中,除了魏舒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了。
位列魏舒身后的男子,眉头微微一锁,担忧之色浮现自他的眉宇间,刚欲言行,但还是忍住了,站在魏舒身后,虎目盯着前方。
“放箭!”魏舒冷笑一番,像是在猫戏老鼠,他喜欢这样杀人,让人感受到无助!让他心目中那最后一点的希望都破灭,再无生气的猎物,在给他最后一击,这才是杀人的乐趣。
魏舒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黑色的瞳孔一没血红之光颤抖着,这一刻的魏舒像是按耐不住了,就像那黑夜中的恶魔,想要争夺手腕上的锁链,为的就是杀伐和血腥。
围绕在魏舒身旁的士兵,都为之胆寒,这个将军实在是有些变态啊………
“放箭!”一声令下,空中的冷箭,如雨穿滴石,直冲众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