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下韩擒虎大帐
天空早已黑了,明亮的星星在高空上挂着,大帐内灯火通明,士兵拿着蜡烛,一个接着一个的将大帐的点亮,不一会整个大帐都灯火通明。
韩擒虎正坐在大帐上,抚摸着胡子,看向下方张定边的陈述,又询问了两边的校尉和士兵,在三确认是因为曹沫饮酒而导致粮草被毁这才定下结论。
韩擒虎看着张定边,随即道:“活着的敌兵,问出来了没有!到底是谁断了我军的粮草!”
“启禀将军!已经问出来了!乃是燕国上将军刘裕!”尉迟恭面色难堪道。
“刘裕!”韩擒虎猛然起身,站了起来,蒲团大的手掌,按着手中的宝剑,眼中杀机尽显,他和这刘裕连战三次,三次都败在了他韩擒虎手里,不曾想这个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敌人又冒出来了,韩擒虎一甩竹简,冷哼道:“这刘裕好大的胆子!当年本将连败他三次,一直没有杀了他,没想到他今日又杀了出去!气煞我也!”
“将军!现在不是论这些的时候!如今我军的粮草只能坚持半月,在打下去怕是坚持不了那么久!”杜预上前一步,此战兵分两路已经犯了兵家大忌,况且此次粮草被劫只不过是一件小事,但如若全军覆没,怕是会…………
韩擒虎手指滴滴答答的敲打着桌面,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将田忌打的龟缩在历下城内不敢出来,如若就这样撤退!他韩擒虎实在是有点不甘心啊,半响韩擒虎将目光放在了贾复和李存孝身上,这两人如今是军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当即道:“二位将军有何看法!”
韩擒虎问向两人其实内心也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二人都是主战派!如若得了他们两人的支持!怕也是会拖他一拖,到时候自己在加把力气,把历下给拿下!
“自然是打了!有仗打就行,别的我可不管!”李存孝吵着自己的大嗓门,他可不管什么排兵布阵,他只懂得冲锋陷阵,这就是他。
和一往无前的李存孝相比,贾复就严肃了许多,掐着自己的山字胡随即道:“此战打不打我不知道,但我建议听一下周将军的建议!他想比已经想好了!”
贾复话风一转,把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周盘龙身上,开玩笑在这种决策上的事情,他可拿不定注意,如若战败治他一个教唆之罪,他岂不是太冤,还不如将战火引道周盘龙身上。
众人这才看向沉默不语的周盘龙,对于韩擒虎身旁这个左膀右臂,众人心里对于他还是比较佩服的,韩擒虎很多的兵行险招,都是多亏了周盘龙的分析,这次大大的增加了胜算,当然虽然也有失误,但都是胜多败少。
韩擒虎看下默默无闻的周盘龙,敲打了手掌心,双手掐着自己的胡子,也想看看他的看法,随即道:“盘龙你有什么看法!”
站在后方的周盘龙,走了上前,身上的盔甲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随即道:“再下的建议是………撤退!”说道最后两个字,一直低头的周盘龙抬起了自己的头颅,显然是不想在打这场战争了。
“撤退!”所有武将都面面相觑,杜预也是站了出来,双手报拳,对着韩擒虎行了一礼,一双老将看着帐前的地图,了然于胸道:“再下的看法和周盘龙将军一致!”
“这………!”一时间两员将军都已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韩擒虎就不得不听听两人的看法,随即道:“二位将军都说说看!”
“老将军先请!”周盘龙不先急着抢,而是看向杜预道。
杜预看着谦谦有礼的周盘龙,欠了欠身子道:“既如此再下就先说了”
“老将军请!”
杜预虎目盯着地图,随即道:“我们方粮草都从夹谷运送过来,如今中山的人口都归入了鲁地,各地的城池都没有人,而我们长驱直入,夹谷和历下又太过遥远,粮草线牵的实在是太长,所以我们的粮草太过容易受到敌方骑兵的威胁,长此以往,非常不利!”
“老将军所说,也是再下想说的,先不管这些,假如我们真的攻下了城池!燕国如若在派兵在历下屯兵,而齐国必然会猛攻历下,收回故土,我们很容易两面夹击,况且我们被往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越到这个时候,我们就越应该保持清醒!”周盘龙直接将军队的弊端给说了出来,先前赢了中山,但军心大盛,但骄兵必败,他们不能乱来。
“这…………!”听二人一说,韩擒虎抚摸着胡子,脸色难堪了一些,自己这几日的确有点飘了,看向两人,稍停半响道:“二位将军说的在理,只能先返回夹谷了!”
“嗯!我等赞同!”
大事已定,韩擒虎盯着前方的张定边,随即道:“你的事情我会如实的禀报给大王!至于如何处置你,就需要大王决断了,当然你力斩敌将朱刚!耿耳,本将会如实的禀告大王!”
“多谢将军!”张定边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忧。
黑夜中,乌云渐渐升起,韩擒虎虎目眺望这天空的星星,手中拿着一个水袋,张口就已经喝了起来。
看向寂寥的韩擒虎,周盘龙走了过来,一把抢过韩擒虎的酒袋道:“大晚上的喝什么闷酒啊!”喝了几口,这次把水壶扔给了韩擒虎道:“大晚上的喝什么水啊!”
韩擒虎接过水壶,躺在草蓬上,一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唉!说真的打完仗以后你想干什么啊!”周盘龙也是躺了下去,吐着一口重气,这几年打仗打的他心里总是有一口闷气,一直都说不出来。
韩擒虎看着天上的星星,喝了一口水道:“我呀?三妻四妾,做官做到四镇将军,生一大堆胖小子!你呢?”
“我!我只想回去侍奉老娘!他一个瞎婆子,也不知道在家怎么样了!”周盘龙说完,抬头看向天空上的月亮,显得十分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