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之中!
数千名士兵!推着车!拉着土!在这山间!来来回回的走动!四周还多有操甲持戈的士兵!而这里实实在在有十万囚犯!这些人不是魏武卒!又能是何人呢?
而看守他们的乃是暴鸢!为了看守这些人!足足调动了八万的人马,当韩毅进攻魏国的消息传入这魏武卒军营中!连连发生了三次暴乱!索性公孙衍派人及时赶来!这才压制住!为了防止再次暴乱!所有士兵都被拷上枷锁干活,各地的士兵也多有增加。
此刻暴鸢手按着宝剑!虎目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次囚犯!面色严峻的盯着四周!以防他们有什么小动作。
“暴将军!程煜大人来了!“段规大步上前!面色严峻道。
“程煜!他来干什么!莫不是…………!”暴鸢瞟了一眼段规。
段规无奈的点了点头,暴鸢一看,当即大怒道:“真的要释放这些士兵!他们可是杀了我两万兄弟啊!”
“暴鸢你冷静点!大王之令不可违!而且国库在这里投放的钱财可是不少!大王又想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段规严肃道。
“唉!”暴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按着怀中的宝剑,大步而下!看着山脚下站着的程煜道:“程大人!”
程昱见了暴鸢点了点头,随即道:“开始吧!“
暴鸢一听,当即摆了摆手道:“去!安排吧!“
“诺!
段规亲自带领人,去山脚见擂鼓,吹响嚎叫。
“轰轰轰!呜呜呜”
而下山林的另一处!只见一个大汉!袒胸露乳!拿着锤子!击打眼前的山石,随后将手中的山石扔到了箩筐中,是不是擦擦脸上的细汗。
“庞将军!吹号角了!我们快过去吧!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番吧!”在庞涓身后的乃是一中年男子!扔下手中的锄头!用手臂擦了擦脸上的细汗!面色严峻道。
庞涓点了点头,揉了揉自己的酸痛的手臂!面色无奈道。
十万魏武卒散漫的向这里走来,段规看了,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大喝道:“都愣着干什么!没吃饭啊!快点!”
“本来就没有吃饭!”只见一个嘴犟的士兵,面色不善的盯着段规。
“你说什么!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段规正欲挥鞭,暴鸢连忙上前道:“段规!莫要冲动!“
“可………!”段规面色难堪道,暴鸢当即道:“程大人在这里!不得放肆!”
“哼!气死我了!”段规一甩鞭子!退了回去,那名士兵当即不屑的哼了一声。
程昱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单手接过手中的布帛道:“这是大王给尔等的释放书!尔等还不速速跪领!”
“这…………!”士兵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部分的目光都在庞涓身上!然而庞涓既不动!也不言!就这样在这里站着。
程昱当即大喝道:“怎么着!不愿意回去啊!想在这里待一辈子啊!”
此言一出!许多士兵内心都开始动摇!当第一个跪下!接下来数百人开始跪下!到最后已经是一大片了。
只有少数的几千的!还在站着!这些的坚持!不过都是来自与庞涓。
程昱看着剩下的几千人!倒也不勉强!因为接下来的话!将要打破他们内心的信仰,程昱当即道:“魏韩之战!皆乃两主之争!与尔等小民无关!现今……!”程昱读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这些士兵,继续道:”现如今魏国覆灭!今下令将尔等打散入各个军营!待遇同等!不予追究!”
“混蛋!老子砍了了!”只见站着的士兵当即欲冲上来。
暴鸢一见,当即宝剑,大喝道:“诸葛连弩!”
“嗖嗖嗖!”数百只箭!射在众人脚下,这一击可是震慑数百人。
庞涓身形有些恍惚!盯着程昱!指着他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你听不懂吗?”程昱看了一眼庞涓,先是质问了一声,随即问向一旁的暴鸢道:“他乃是何人!”
暴鸢见是庞涓,当即如实道:“此人乃是庞涓!杀我军两万多弟兄!”
程昱双目如虎,盯着庞涓,当即呵呵一笑道:”恭喜庞将军啊!”
“何喜之有!”庞涓虎目严峻道
“要不是庞将军折了这十万魏武卒!我国也不可能赢得这般轻松啊!如若不是将军!我国也不可能在三月之内!灭亡魏国!”程昱诡异一笑!这诛心之语!且看着庞涓顶不顶的住。
“你说什么…………!”庞涓捂着自己的心口,面色惨淡道。
程昱一笑道:“庞将军!不要激动!大王封你为将军!且随我回去领封吧!”
“混账!”庞涓勃然大怒,大步上前!单手抢了一个士兵的宝剑,一脚将其踹开,暴鸢见了,当即道:“防御!“
“哈!哈!”数万人一声震吼!数千个诸葛连弩的箭锋对着庞涓。
程昱淡然的看着这一切!这庞涓就算今日能够活下来,怕也是活不长了!这心魔怕是除不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庞涓十六岁从军!三十岁当上大将军!何时受过今日的耻辱!”庞涓牙呲欲裂,猛然大喝,显得十分悲凉。
“往事已是过眼云烟!好汉不提当年勇啊!”程昱一笑,表面上是劝说庞涓,实际上是气他一气。
“哈哈哈!两代先王待我不薄!涓辜负先王期望!大王!吾来也!”庞涓说完,心一横,拔剑自刎!血洒满地。
鲜血如同生命一般流逝,庞涓的眼前浮现出过往的种种!最终眼前最后的曙光也已经泯灭。
“倒也算得上是个汉子!厚葬之…”程昱挥了挥手,看向四周的魏武卒,当即道:“你等从军十年!年满五十岁者!身有残疾者!都发放盘缠回家!其他人留军五年!五年之后!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决定!”
“解下枷锁!饱餐一顿!你等收拾一番!会有兵马带你等离开这里!你们在这里的苦日子结束了!”暴鸢呵斥了一番,便是大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