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龄石眼球中充满了血丝,嘴角上的鲜血留出,面色难堪的回首望去,只见高第一脸狰狞的看着朱龄石。
朱龄石的亲卫兵见自家的将军被高第杀了,为首的校尉,勃然大怒道:“高第!你这叛徒!兄弟们!砍死他”
“拦阻!”高第身后的卫兵一直在高第身后,时刻保护着高第的安全,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主将死在这里,当即冲杀而上,和朱龄石的亲兵交战在一起,短时间内却是难有进展。
朱龄石的生命就像是被这柄青铜剑吸取了所有的生命,伸手扶着墙边,神色差异的盯着高第,大口喘着气息,哽咽道:“为………为什么!”
高第一双眼睛如同地狱的噩梦,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朱龄石,高第发出咯咯的吱笑声,神色淡漠的盯着朱龄石,大喝道:“为什么!因为你朱家人该死!朱元璋任人唯亲!为何要处处厌弃我!我哪里比不过你这等勋贵,凭什么我们这些平民得不到同等的待遇!只能在战场上依靠厮杀获得战功,但所得到的奖赏还不抵你们在朱元璋面前说几句好话!季下城已经守不住了!你想要为朱元璋殉国,可不要当我的富贵!去死吧!你的死亡将成全我的功名!哈哈哈哈哈!”
高第癫狂的和沙哑的声音令得黄飞虎和杜壆两人多了丝厌恶!这种临阵投降的武将在他们这等忠义之人面前,可以说容不下。
但两人内心却是矛盾的,有了高第可以快速收拢吴兵,以壮大实力,收服吴地的民心,可留着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对于他们而言,乃是一个十足的隐患。
一旁还有气息的廖永安,咽喉处吊着一口气,看向临阵叛变的高第,猛然大喝道:”高第!你这无耻………小……小人………不得………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你们先去死吧!”高第说完,捡起地上的大砍刀,猛然斩下两人首级,当即高举在空中,猛然大喝道:“叛贼朱龄石已服诛!负隅顽抗者!死!”
高第在军中的威信也是不小,但大多数的士兵都畏惧高第的威严,唯唯诺诺的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黄飞虎和杜壆两人面面相觑,这才不到半个时辰!季下就这样拿下了?
“报!将军!”斥候骑着战马,刚刚从战场上退下,肩膀上还中了一支冷箭,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催马来到军旗之下。
杜预眯着眼睛看向战场的战况,硝烟弥漫,盐城滚滚,知道杜预却是感觉这喊杀声比之先前小了许多,杜预面色不解,低头张望前方:这是怎么回事。
而斥候来报,杜预这才缓过神来,看向来斥候,面色不解道:“什么情况!速速报来!”
“城墙上的吴军投降了!已斩杀了三千多人,余下之人尽数俘虏!”斥候眼中满是笑意,杜预神情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面色不解道:“什么情况!”
斥候听罢,当即将事情的过往一五一十的,杜预显然没有先前的兴奋,高第这种人就是一个定时炸弹,稍不注意便会炸开,到时候便是伤人伤己。
杜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虽然对高第生厌,但这种人却是打杀不得的,一但杀了他,风言风语传开!日后攻城必然是腥风血雨,如若不拿性命填补,根本拿不下敌城。
杜预叹息了一口重气,揉了揉酸痛的膝盖,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锤了锤自己的小腿,感慨万千道:“人老了!这身子骨却是不行了!”
“将军!接下来如何啊!”刘植骑着战马,忍着臂膀上的疼痛来到杜预的面前,神色不解道。
杜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半响道:“既来之!先安之吧!修整三日!直逼吴都!”
“将军!如若在往下打到话!如若敌军回援,我军就是瓮中之鳖啊!不如见好就收,我军即刻撤退吧!和韩信将军一同围困淮城!必然立下不世的功劳啊!”刘植却是选择了一个最稳妥的办法。
杜预却是不尽然,随意的来到一处篝火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指着四周一个个兴奋的面孔,当即道:“这里有多少张嘴等着吃饭啊!大将军手中的粮草只能坚持一月了!这一月如若不拿拿下吴都,我军粮尽而兵绝了!”
“什么严重吗?”刘植露出差异的神色。
“可不是这样吗?”杜预将手缩在自己的衣甲里,面色惆怅道:“眼下就看朱元璋舍不舍得了!吴军已经没有多少兵马了!朱元璋如若分兵救援必然会露出破绽!韩信将军又如何肯放过这重要的战机,现如今徐达一战斩杀孙越上将军甘宁!如若此刻吴国和孙越和解,徐达率领兵马回兵救援!咱们恐怕真的是危险了!”
刘植听罢,整个人都难堪了不少,他一开始还乐观的认为!这场战争已经定了,不曾想竟然还是这般的麻烦,到底是他刘植的眼光太小了。
淮城
当朱元璋的双目看向手中的竹简,心中却是滴血,麾下的士兵看着朱元璋的脸色由红润变成了猪肝色,又从猪肝色变的红润,半响过后,朱元璋一口老血吐出,吐撒在手中的竹简上。
“大王………大王………!”两边的武将文臣神色大将,连忙上前搀扶,朱元璋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气息,神色萎靡不正,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皮,看着伍子胥道:“派人与孙越何谈………速速召回徐达!快!杜预老匹夫…………孤必杀汝…………噗!”
朱元璋刚刚说完,又是一口老血吐出,随即昏倒在地,两边的大臣以伍子胥为首,一个个脸色煞白!这样的惨况!他们也是前所未有,即便是吴国安定下来,却也是失去了争霸天下的资格,而打破朱元璋霸主之梦的终结者!正是…………杜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