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霍峻拔剑刺向了汲桑的大刀,两道兵器交鸣,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霍峻整个人倒飞了出去,虎口开裂,胸膛吐着一口血水,要不是身后的士兵搀扶着,霍峻怕是没了性命。
这也难怪,汲桑乃是张角麾下第一猛将,足足有99的武力值,以霍峻87的武力值,没有被一刀秒,已经很不错了,哪里是汲桑的对手。
“杀了你!大功一件!拿命来!”汲桑操起手中的大刀,迎面砍向霍峻的咽喉,这一刀下去,霍峻的性命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
“放箭……!”霍峻怒喝一声,吐出一口胸膛的瘀血,麾下的士兵纷纷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诸葛连弩,齐刷刷的向着汲桑射箭杀去。
汲桑猛冲了几步,眼看着数十个冷飕飕的箭弩向他射来,汲桑瞳孔猛缩,额角上的冷汗,情不自禁的流淌了下来,汲桑下意识的伏趴在地上,背后传来嗖嗖的箭鸣声。
“啊啊啊…啊啊!”
汲桑虽然躲过去了,但麾下数十个贴身黄巾军却是躲避不及,纷纷殒命在这箭下。
“狗日的!老子非宰了你不可!给我上!”汲桑持刀单膝跪地,吐了一口面庞上的灰土,因为忌惮诸葛连弩的威力,汲桑不敢轻易的向前冲杀,只能招呼着身后的士兵。
而黄巾军中也窜出两员骁将,左边一人名叫南宫牛,右边的叫牟融,两员武将,一左一右的向着霍峻的两翼杀去。
霍峻咽下一口唾沫,一股咸腥味传遍了味蕾,身后的悍勇士兵当下怒喝:“快!保护将军!”
数十个精悍士兵将霍峻保护在麾下,持着手中的兵刃和南宫牛死战。
霍峻伸手将身侧士兵的诸葛连弩夺过来,呼着空中的一口凉气,强提着精神,虎目盯着牟融的方向,直接扣动手中的扳机:“嗖!”
冷箭传风而过,银白色的箭头上散发着摄人心魂的冷光,牟融正在和眼前的士兵酣战,哪里又注意到眼前的冷箭,直接射中咽喉,连惨叫都无法发出,捂着自己的伤口,最终殒命此地。
“噗呲……!”霍峻见射杀了牟融,像是再也挺不住了,一口老血吐出,整个人昏死过去,毕竟挨下汲桑那一刀,霍峻能挺到现在,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霍将军!霍将军!”两边的士兵眼看着霍峻昏迷不醒,匆匆赶来的耿恭看着昏迷不醒的霍峻,面色一变:“混蛋!带下去治伤!”
“诺!”
南城广场口,天公张角骑着战马杀入城内,怒喝:“将士们!给我冲啊!杀啊!抢啊!”
“死守城门!”耿恭拿了一柄长枪,亲自率领士兵将黄巾军围困在南城口,以这里为防线,令得黄巾军寸步难行。
“张天公!好计策啊!”张角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只见此人长的肥头大耳,肤色麦黑,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眼中带着若有若无道笑意。
“王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张角掐着自己的胡须面色淡漠的盯着王世充,眼中闪现出一丝冷意,似乎打算来一场说干就干的黑吃黑,等这场战争结束。
王世充自从在燕国失去权利后便是南下,和张角以及田氏兄弟同流合污,成为南下的一颗毒瘤,这次他们把握住时机,为的就是今天,而田齐正在黑山留守大营。
“嗖!”王世充刚和张角打了一声招呼,城角上的暗箭便是冲着王世充射来。
“主公小心!”王世充身前的卢顺密急忙用身体挡在王世充面前,肩膀上正中一箭。
“不好!防御流箭!”王世充面色大变,连忙招呼周边的士兵防御,他可不想交代在这里,越是享受久了,越是胆小如鼠。
城墙中的暗角上,辛弃疾看着中箭的卢顺密,心中暗叫晦气,看着被保护的王世充,辛弃疾有些无奈,至于那个叫卢顺密的,反正是活不成了,辛弃疾在箭头上涂毒了,没有解药,一柱香的时间就交代在这里了。
辛弃疾身后又走出一员黑衣的中年男人,看着暗自皱眉的辛弃疾,下意识的问道:“失手了!“
“不错!“辛弃疾如实的回答,收起手中的诸葛连弩,看向身后的郑卒开,询问道:“黑山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已经交代好了,韩龙、聂政、盖聂、吴遂四人前去,必然是寸草不留!”郑卒开神色显得阴沉,对于这四人的实力他是有所了解的,这次他们的人物就是解决张角!王世充!田因齐这些不安分因素。
“战况不对啊!这些叛逆都攻入城内了,咱们要不要帮一下啊?”郑卒开面色严峻的盯着下面的斩杀,周围的喊杀声和熊熊燃烧的烈焰,形成听觉上和视觉上的感受。
“不用!军中的阵营未乱,耿恭自己可以处理,不用我们出手,咱们先解决王世充再说,至于张角!”辛弃疾用食指搓搓自己的鼻子,倒吸一口凉气道:“等一会!”
“现在开始行动?”郑卒开用疑惑的眼光盯着辛弃疾。
“对!”
“好嘞,走你!“
吵杂的喊杀人可谓是人仰马翻,张角折损了数员上将,但还未未能拿下,这令得张角十分恼怒,看向一旁的王世充,张角怒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嗯!”王世充对于趾高气昂的张角有些厌烦,可眼下要以大局为重,只能忍着心中的不满,怒喝道:“进攻!”
“杀!”裴方明以及刘义恭二人带领麾下两百铁骑冲向敌军军阵,这是王世充的底牌,也是张角忌惮王世充的地方。
“骑兵!”耿恭眉头紧缩,索性没有乱了方寸,左手一挥,长矛为前,两翼散开,中间的强弩车准备就绪,女墙上的弓箭手点燃火箭,只等着耿恭一声令下。
“放!”
“嗖嗖嗖………嗖嗖嗖!”冷箭宛如春雨,直射向众骑兵,裴方明弓马娴熟,一一躲避这些冷箭,而刘义恭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重弩穿胸而过,殒命沙场。
“大哥………!”刘义恭嘴角流淌着鲜血,眼中满是遗憾之色,大业未成,却是陨落此地,是非成败转头空啊。
“啊…救命啊”身长八尺的南宫牛身中火箭,熊熊烈火燃烧他的盔甲,城墙上的士兵,将半桶的火油尽数倒下,不过半会的时间,南宫牛已经成为了火人,在四周来回扑腾,似乎想要照亮黑暗,看的人冷飕飕的,一个个露出畏惧的神色。
“放火油”
“哗啦啦………哗啦啦!”满天的火油自内墙高处到处,将整个城门都给覆盖,遇火即燃,形成一大片的连带效果,牲畜怕火,马也不例外,此刻的战马收到了惊下,纷纷开始暴躁。
裴方明倒也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将军,看着受惊的战马,急忙撕下背后的披风,捂住马眼,怒喝道:“不要乱!捂住战马的眼睛!不要乱!”
“死!”一直未露头带雄阔海手中摇晃着兵刃,猛然砸向裴方明的额头,正在安抚战马的裴方明被砸的满头是血,面部上血肉模糊,在无活下去的可能,看的人心头胆颤。
“给我喊!“耿恭事先交待过身后的士兵,一杆人等得令,当下怒喝:“张角小儿!你中计了!拿命来!”
此言一出,顿时惊的张角一声冷汗,顾不得思考,急忙调转马头,怒喝:“撤!快撤!”
“大哥……!”张献忠正欲拉着张角,示意他不要太慌张,张角跑的比兔子还快,哪里等张献忠在这里废话。
王世充也觉得不对劲,在加上强攻不上,损兵折将,顾不得许多,看着黑漆漆的战场,王世充来不及犹豫,招呼着身边的士兵:“快走!”
“想走”辛弃疾乔装化为一个黄巾力士,悄悄的靠近王世充的身边,眼看着王世充要走,辛弃疾拔剑闪身,手中的三尺长剑,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瘆人的寒光,王世充只顾着逃跑,和周边的士兵都失散了,此时辛弃疾突袭杀来,只打的王世充一个措手不及
王世充的武力值本身就比不过辛弃疾,在加上辛弃疾占据偷袭的成分,王世充直接被见血封喉,鲜血流淌着地面,咽喉上深刻的剑痕,看的人心惊胆颤,两边的士兵反应过来,怒喝道:“黄巾军杀了主公!兄弟们杀了他们!”
辛弃疾当下一个踉跄,翻身躲进黄巾军中,早在暗处保护辛弃疾的郑卒开,盯着后面几个紧追不舍的士兵,挥剑怒喝:“放箭”
“嗖嗖嗖…嗖嗖嗖!”以辛弃疾身后一米方向为起点,向着王军射杀,顿时死伤无数,辛弃疾借机逃脱,而王军和黄巾军的仇恨也结下了。
耿恭虎目上下扫动着敌军的动向,看向身后的雄阔海道:“雄将军!你带领一千精锐,配备诸葛连弩,扩大战果!”
“交给俺了!”雄阔海翻身上马,身后的诸葛连弩齐齐扣动扳机,黄巾军眼看着敌军追杀上来,面色大变,神色惊恐,互相踩踏死伤无数,而雄阔海为了扩大战果,一连追逐了三里地。
“欺人太甚了!”张角看向后面紧追不舍的雄阔海,两个眉头向上翻滚,看向身后的张德辉以及汲桑,怒骂道:“去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遵命”张德辉得了将令催马杀出,而汲桑却并未着急动手,开玩笑,他在城内可是见识过雄阔海的厉害,自己在他手上走不过三个回合,这不明白着送死嘛,而且敌军还有那该死的诸葛连弩,让人不胜其烦,汲桑可不打算去送死,当下洺灭于众人间,似乎并不想按照张角的吩咐去做。
“杀!”张德辉摇晃着手中的大刀,迎面打杀向雄阔海,可雄阔海猛然一棍砸下,只打的张德辉虎口开裂,鲜血如泉涌。
“土鸡瓦狗也敢猖狂!死!”雄阔海猛然一棍打杀而下,张德辉顿时性命交代此地。
“动手”郑卒开瞄着前方的陈友谅,取下诸葛连弩的箭匣子,摘下腰间早就准备好的木匣,上面标记着狼字,里面的冷箭皆是狼毒箭,在加上这几年扁鹊的研发,里面的毒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放!”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诸葛连弩一连九箭齐发,郑卒开直接将诸葛连弩射空。
正在赶路的陈友谅,哪里注意到身后射来的冷箭,倒是一旁的吴广看到,挥刀替陈友谅挡下三箭,怒喝:“小心!“
“啊!”陈友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背后正中三箭,催着战马跑了半柱香的时间,最终毒发身亡。
郑卒开收了连弩,看向那吴广,也懒得和他纠缠,自己的任务完成便可了,莫要节外生枝,至于剩下的事情交给雄阔海便可了。
“事情结束了!”辛弃疾按着怀中的青铜剑,看着一脸得意的郑卒开,下意识的询问。
“结束了!只可惜放跑了张角那家伙!”郑卒开收起手中的诸葛连弩,将原先取下的箭匣又重新装了上去,眉头紧锁,显然因为没能杀了张角而感觉暗自懊恼。
“谁说张角跑的了的!“辛弃疾带着一丝戏弄的盯着郑卒开,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是什么意思……!”郑卒开面带狐疑之色,不知道辛弃疾这是何意。
“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张角带着三百黄巾力士跑到一处河畔,休整一二,因为敌军穷追不舍,张角和大军跑散了,现如今身边就剩下一个周仓,数万人的兵马折损大半,还被雄阔海追的跑了五里地,张角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这只是他的想法,真要这么做,他又不敢。
“将军!喝点水吧!”周仓将取出葫芦,一脸铁憨憨的模样。
“唉!”张角接过周仓递来的水,大口的喝了起来,正欲擦擦嘴,只见周仓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猛然刺向张角的后背,剧烈的刺痛感让张角面色大变,手指着周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