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韩毅看着手中的竹简,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眼中多了一丝凝重,甚至有些烦躁,韩毅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侧的高力士,随即道:“去将郭嘉和太子呼喊来!”
“诺!”高力士不敢耽搁,急忙前去传令,韩毅随意拿起一个米糕,轻咬了一口,眉头紧锁,将咬了一口的米糕扔在了盘子上,甜!实在是太甜了,韩毅眉头紧随,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韩晨和郭嘉两人便是一左一右的走进来,只不过郭嘉脸上还有一个红色的巴掌印记,韩毅随意的瞄了一眼,不由自主的被逗乐了,强忍着笑意指着郭嘉的侧脸道:“奉孝!你这是怎么了……!“
“嘿嘿!天黑!天黑!撞墙上了!嘿嘿!”郭嘉干笑了两声,整个人十分不自在,但也不好说什么,随即找了个地方坐着,韩毅看他零散的头发,保不齐是被张春华掀开被窝,扇醒的。
韩晨这几日的精神倒是颇为不错,观他面色红润了不少,似乎是吸取了韩毅的教导,将太子府的府官玩弄在鼓掌之间,整个人倒是轻松了不少,但确实苦了下面那些大臣了。
而且这几日太子府也传来喜讯,狐姬和曹家姐妹的肚子里似乎有动静了,对此韩毅却是漠不关心,他真正关心的是自己那个拥有重瞳的长孙,想到这里韩毅率先发问道:“太子!这几日皇长孙如何了!”
“眼下倒是健步如飞,能简单说几句字言,这几日已然在募集先生,我欲让萧何当他的老师!”韩晨如实的将情况说出来,显然韩晨对于自己这个长子也是颇为重视。
“老师就不用了!”韩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意的拨弄手中的竹简,面色淡漠道:“只需教他识文断字即刻,带他八岁之后,送入王宫,孤亲自教导他!”
“诺!”韩晨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下。
“行了,孤先说正事吧!”韩毅也没有过多打岔的意思,韩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山国眼下岌岌可危,而嬴政也按耐不住,意欲插手南方诸事!孤意欲两线开战,你们二人意下如何!”
“两线开战,我国虽然有这个实力,但底蕴说到底还是薄了不少,如若此战嬴了,倒也还好说,可如若败了,大王这近三十年的心血,怕是要付之东流了!”郭嘉抚摸着胡须,眼中多了一丝担忧之色。
韩晨如今面色也不好看,掐着下巴道:“眼下家国的精锐都被派遣到南方作战,国内缺少可以正面与秦军对抗的精锐啊!”
“不!”韩毅伸手打断了韩晨,随即面对笑意道:“国内的精锐的确都在南方,但岳飞的十万王野军和孙武的十万晋阳军也是主力军队,况且孤还可以调动燕国的兵马”韩毅插着腰,笑呵呵的拿出自己的两个底牌,说完后,韩毅补充道:“岳飞沉寂了多年,也该让他建功立业了!”
“可是岳飞出征,整个王野的防务又该交给何人呢?“郭嘉面色凝重了不少,没有先前的戏弄之色,毕竟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
“太子!你手下可有推荐的人选!”韩毅抚摸着胡须,神色淡漠的看向韩晨。
“一切单凭大王调遣,吾这边却是没有合适的人选!”韩晨双手插着衣袖,似乎并不打算提供人选,毕竟在韩毅壮年安插自己的人马,难免后续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如此甚好,薛仁贵!李靖二将倒是不错,也皆是你太子府的府官,这样吧!此二人接替岳飞的职位,驻守王野!让岳飞领军十万,前往阻挠白起!王翦之军队!”韩毅大笔一挥,整个人气宇轩昂,倒是显得颇为神气。
“诺!”韩晨并未多言,依旧是一副面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这份淡定和从容,让韩毅赞许了几分。
“大王!单单靠着岳飞将军,怕难以是白起、王翦的对手啊,虽然岳飞将军这些年也是多立战功,但……!”郭嘉说出来自己的担忧。
“这个孤自然知晓!”韩毅抚摸着胡须,半晌道:“这一次孤的目的不单单是阻击秦军,而是要这两个叱咤风云的老将军死在南方的战场上!”
轰!韩毅这句话让两人脑瓜子嗡嗡的,他们真的没想到,韩毅的心竟然这么大,想要吃掉这两个秦国名将。
韩毅叹息一口长气无奈道:“没有办法,好不容易将这个两个老家伙引出来,若是在将他们放回去,只要他们不死,秦国难灭啊!”
“可是大王!如若针对此二人,我国灭山的计划可能会拖延数月啊!”郭嘉面色凝重道。
“无妨!这才无论如何,这二人必须要留一个在此地,要不然西进灭秦,我国的将士死伤将难以估计!“韩毅背手而立,眼中的凝重之色愈发凝重。
“可是大王!秦国不会放任我们……!”郭嘉出言补充道。
韩毅却是微微一笑,看向眼前的地图,面色淡漠道:“这只不过大战的一角,正真的战场才刚刚开始,诸君莫要着急!”
“唉!”
三月
大地回春
熊弃疾复兴楚国的消息传出,整个山国大地宛如地震了一般,中南半岛上的黎利揭竿而起,和田承嗣拉拢义军,打算在门口断了刘邦的返乡之路。
而熊弃疾此刻也坐不出来,起兵三万,意欲和韩信大军汇合,夹攻山国。
此时的刘秀死死的盯着熊弃疾的三万兵马,沿途跟随,他熊弃疾休息之时,夜袭熊营,连连斩首一万余人,熊氏子弟山地:熊侣、熊通二将被蚩尤当场斩首、熊商臣、熊壬、熊心三人被乱箭射杀而死。
吃亏的熊弃疾当下不敢轻举妄动,全军迅速向韩军靠拢,两万残军抵达韩擒虎的军帐时,韩军中的士兵多有鄙夷之色,这让他们脸上挂不住啊,三万人的军队被刘秀五千人打的丢盔弃甲,甚至还被反杀一万人,这人他们颜面尽失。
而韩信等四路大军汇合,和刘邦在鄂城对持,看着眼前宽阔的河流,吴起面色淡漠的盯着刘邦,怒喝道:“刘邦!你大势已去!莫要在这里负隅顽抗”
“哈哈哈哈!吴起!有本事你就破城啊!”刘邦虽然胆小,但他分的清大势,硬刚吴起。
随后两军展开了前所未有的拉锯战,吴起日夜攻城,投石车几乎没日没夜的进攻,天空响起轰轰轰的声音,而刘邦麾下的将士伤亡,也呈直线上升,足足有三万五千人交代在这里。
鄂城的城角已经被轰塌了数次,要不是将士抢修,恐怕早就没了,最终坚持不住的刘邦弃城逃跑,留下陈显达、论弓仁、吕珍三人守城。
结果也是不出所料,这三人城破人亡,麾下三千将士皆是阵亡。
这一段拉锯战,韩军战死三万多人,刘邦也留下来了接近四万的伤亡,而且山国现在在不断的分兵,完全凝聚不出真正的战力,高先芝的十万兵马与韩世忠对阵,刘彻更是在郢城驻兵十万,以防备韩信偷袭。
三月半旬
狄青和韩世忠两军汇合,此刻两军军帐站着许多的猛将,而狄青来到军阵前,看向韩世忠道:“韩将军!此战如何打”
韩世忠眯着一双眼,手指着地图上的城墙道:“高仙芝现在明摆着是不打算出城,就想龟缩在城内!”
“而我军所有的战船都停在了呼河一带,高仙芝更是在城内准备许多的重弩强箭,咱们如若强攻,且不说能不能杀死高仙芝,但是战死的将士就不下数万,为今之计,不能硬攻啊!”韩世忠说到这里,整个人都万分的苦恼,他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拿下此城。
“各位将军!有没有想过水淹!”苏秦眯着一双眼睛,盯着地图,眼中多了一丝笑意。
“先生莫不是说笑吧!”站在韩擒虎后面的蒋钦率先开口,似乎早就看这个文邹邹的家伙不顺眼,指着河道说道:“你仔细看看!我们所处在的河道乃是下游,河水都是从上游留下来的,又如何能淹了艾城!”
“的确!”苏秦笑而不语,手拿着几个木头道:“如若我们将周边的河道堵死,在沿途开挖河道,让河水回流到艾城,到时候即便高仙芝想守他也守不住了!”
韩擒虎和狄青两人眼中冒着精光,苏秦这个计策没毛病,而过几天就是雨季了,高仙芝不出来都不行。
众人打定主意后,皆是按照苏秦的法子来,高仙芝在城外眺望,老远便是看到呼河的不对劲了,韩军不但将呼河的河道堵死,还在周边建立了河渠,在加上这几日连天暴雨,一股不好的预感浮现在高仙芝的心头,副将邓奉和高沛等人还在嘲讽韩军尽是做无用功。
高仙芝却是感觉不对,当即下令撤军,城门刚刚打开,先锋灌婴和王仙芝二人打头阵,刚刚冒出头来,狄青率领数万大军冲锋。
“贼将休要猖狂,彭乐来也!”一声叱咤,彭乐手中的双枪上下抖擞,力战灌婴和王仙芝二将,于三十招之内将二人斩杀此地,山军士气大跌,高仙芝无可奈何,最终撤回城内。
而此刻的艾城就像是一个蓄水池,里面的积水正在不断的往上涨,逼不得已的高仙芝下令全军出征迎战韩军。
而苏秦的另一处计策,就是在上游悄悄蓄水,不被山军发现,为的激高仙芝出城迎战。
眼看着高仙芝欲要野战,苏秦当即下令开渠,顿时涛涛河水宛若九曲黄河,顺流直下,滔滔河水宛如奔腾的洪荒猛兽,汹涌澎湃,让人心惊肉跳,高仙芝面色大变,急忙怒喝:“撤……快撤!”
然而一切都晚了,十万大军出城,互相践踏死伤无数,到处哀嚎遍野之声,韩世忠的数万水军战船早做好准备,踏浪风行,向着城内进兵,顿时一场滔天的战场就此拉开序幕。
许多将士皆是覆灭在河水之中,一个又一个的尸体浮现在水面吕释之、吕长姁、吕媭、吕禄、皇甫继勋、皇甫晖六人皆是被河水活生生的淹死,高沛、邓奉、沈林子、黑连度四人命不好,撞上了韩军的众位将军,直接被取了人头,死于当场。刘遇、吕文福二将见大势已去,拔剑自刎,再也无颜苟活于世。
高仙芝躲在一处屋檐上,看着满城的河水,到处都是漂泊无依的山军尸体,高仙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半响凄凉一笑,仰天抬头叹惋无比道:“数万大军损失殆尽,我高仙芝又何颜面苟活于世!”
“嗖!”剑声如锋,高仙芝拔剑自刎,尸体坠落于湖面,染红了整片湖水,山国十万大军就此覆灭,上将军高仙芝死于此战。
当高仙芝战死在艾城的消息传出,整个山国都是一阵动荡,国内大半兵力死在韩军手中,几乎完全是节节败退的局面。
韩世忠和狄青的二十万兵马向山国腹地进兵,此刻的山国已然是岌岌可危了,三十七万兵马,打到现在就剩下最后的二十三万!此刻的刘邦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凝聚在郢都,只要郢城不破,刘邦还能守着自己的半壁江山。
最终韩擒虎、韩世忠、诸葛亮、诸葛亮四人四十万大军南下,强攻郢城,这是一场拉锯战,没有数月根本拿不下来。
而韩信和吴起两人接到了韩毅的王令,诛杀白起王翦,这个王令富含的意义实在是太多了,两人不敢过多耽搁,而此次出兵足足有三十万,而曹操更是亲自率领大军来援助,为了困杀白起和王翦,足足动用了四十万的兵马,可见韩毅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这是君王的对弈,韩毅虽然知晓白起出兵,但是不知道他秦国出多少兵,两国的第一战将会在庸城二十里一个名叫流上的地方交战,这一次似乎皆是动了真格,嬴政虽然明面上出兵二十万,但他不可能放任不管,后续的增兵将会源源不断,这里将会成为绞肉机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