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
张鲁坐在主位上,身材有些肥胖,一肚子的肥肉,肥头大耳,但还是颇有几位威仪,身长七尺,坐在位置上,一脸的怒发冲冠。
殿下站着两人,左边一人名叫张达,乃是张鲁的弟弟,右边一人自然是杜宇。
殿外的艾子神色慌张的跑来道:“秦国派来的使者都死了,眼下秦国两路大军向着此地杀来”
“怎么会这样!”张鲁那宛如肥猪一样的脸庞抖动着,虎目盯着下面的艾子,又惊又怒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不!不知道!秦国似乎故意为之!”艾子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将责任推的是一干二净,直接污蔑秦国想要灭了他们。
“主公!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在不反击的话,主公可就没机会了!”辛弃疾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声情并茂。
张鲁本就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从他杀人夺城之事来看,此人也是有大魄力的,但此人却是欺软怕硬,要不然不会直接投靠了曹操,而眼下的秦国就是日后的曹操,张鲁面色有些犹豫和纠结,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左顾右盼。
不是他不够果断,而是在面对一个庞然大物的时候,皆是需要三思一番。
辛弃疾早就看出张鲁的顾虑,如若这家伙真的有称霸天下之心,辛弃疾根本不会冲郭图那两个废物动手,这家伙只想偏安一隅。
“大王!眼下秦国的主力都在韩地的王野,两国早就不死不休,秦国的主力定然难以回援,只要我们固守城池,秦军定然难以南下!”辛弃疾神色凝重,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左面的张达也是按耐不住道:“大哥!秦国已然打上门来,咱们没有退路了,只有击退他们,才能和谈,到时候收编才有希望,眼下若是在退,只有死路一条!”
张达的一席话,似乎点醒了张鲁,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没有谈判的筹码,只有赌注的资格,如若不打退秦军,一切都是痴人说梦,张鲁看向辛弃疾道:“辛将军!你有几层的把握!击退秦军!”
“原先我只有五成把握守住主公的基业,但近几天我军中新收了两个壮汉,他们皆是以一敌百的勇士,主公若重用之,可破敌军!”辛弃疾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唉!辛将军!一些烂番薯臭鸟蛋什么的,就不要随便往上推了,我军虽然正是用人之际,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张三李四都要的”杜宇想要扩大自己军队在张鲁军中的实力,而眼下张鲁有扩张军队的想法,两人皆是将目光瞄在了上面,毕竟军费有限,张鲁目前的钱财,只能扩编一只五千人的军马。
辛弃疾和他都盯上了,两人自然要针锋相对,而张鲁却是偏向辛弃疾,毕竟这是己方阵营的人,但也不好当众拂了杜宇的面子,要不然好不容易维持的局面,会突然崩塌。
“嘿嘿!”辛弃疾讪讪一笑,低下自己的头颅,似乎懒得在看杜宇一眼。
“你笑什么!”杜宇在辛弃疾的眼中看到了不屑,他的手掌已经抚摸到腰间的佩刀上,似乎在告诫辛弃疾,不要太嚣张,他的佩刀可以随时取了辛弃疾的性命。
“井底之蛙!”辛弃疾没有多说,而是吐露了这四个字。
“我宰了你!”杜宇身后窜出一员战将,身穿布衣,身材魁梧高大,足足有八尺半,双臂宛若猿猴,虎背熊腰,燕晗豹头,双目炯炯有神,刹那一看,好一员虎将,当真是八面威风。
此人乃是杜宇麾下的一员虎将,名叫姬宏,传闻他精通六合拳法,打遍军中无敌手,甚至连张鲁的弟弟张达,在他手中也无法撑过三十个回合,可见此人的武艺。
“碰!”蒲团大的手掌伸出,宛如如来佛手,单面接下了姬宏打来的拳头,拳掌相交的声音响彻众人的耳中。
众人这才看去,辛弃疾身后站着一员九尺大汉,面色枣红,平静如水,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姬宏身后的杜宇面色一凝,虎目打量着来者,只见此人下盘稳如泰山,臂如盘山,手掌死死的抓住姬宏的拳头,轻轻扭动。
姬宏面色瞬间大变,急忙用左手抄拳,一招余水化清波,避开来将的手掌,面沉似水的盯着来者,怒喝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好拳法!”张归霸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随意伸手张拳,舒缓手中的力道,宛若铜铃般的眼睛盯着姬宏,笑吟吟道:“某家虎亭张霸!”
进入蜀地的时候,张归霸和葛从周两人皆是要选择化名,但两人都嫌他们麻烦,直接各自抽调自己中间的名字,改名为张霸,葛周,叫起来倒也是朗朗上口。
“张霸!那我就来会会你”姬宏怒喝一声,六合拳法展现,直接打向张归霸的脸、腹、胸膛、太阳穴、咽喉、以及关节。
“碰!”张归霸手臂四下转动,格挡住姬宏的各处手击,然后硬生生接下来了姬宏的拳头,闷哼一声,单手抓住姬宏的手腕,猛然一拧,姬宏顿时被拧的哇哇大叫,嘴中发出惨叫。
张归霸嘿嘿一笑,伸出自己蒲团大的手掌,按住他的咽喉,随后猛然用力按在地下。
“找死!”杜宇气的面容一阵青白,想要拔剑砍杀张归霸,而一直没有出手的葛从周反手抄起一个板凳向着前方砸去,眼眸中多了一丝冷峻。
“手下留情!”张鲁出面阻止二人,而张达却是拔剑翻手劈砍扔来的板凳,顿时哗啦啦的一分两半,随后张达迎面接下杜宇的宝剑。
“嗖嗖……嘶嘶!”张达的剑鞘宽大,刚好将杜宇的宝剑收入剑鞘内,笑呵呵的看着张达道:“杜公莫要冲动啊!”
“哼!”杜宇不忿的冷哼了一口气,一挥衣袖,神色冷哼道:“请教主裁决!”
张鲁还是换上笑吟吟的模样,对着众人道:“尔等也看到了,这二位壮士皆是身手不凡,眼下大难当头,一切当以大局为重,这样吧!这批军备先交由张霸吧,杜公也可扩张军队,至于这辎重,日后会补给给你们的”
“哼!”杜宇明显不情愿,而张归霸和葛从周两人却是得到了正当的职务,刚刚接手军营,张归霸顿时有些郁闷了,这些装备都是这些年韩军八年前淘汰下来的旧试装备,原本都堆积在仓库里,准备回炉重造,但眼下出现在蜀地,这让两人不得不感慨万千。
“这些东西都是张鲁花了真金白银购买了的!”辛弃疾自然看出两人的疑惑,大步向前走去,进入门槛时候,给身后的聂政使了一个颜色,聂政会已意,当即下去监视,瞬间方圆三里地,皆是进入了辛弃疾的警戒状态。
“辛将军!”张归霸和葛从周两人不敢怠慢韩毅来到时候特意交代了,让他们两人听从辛弃疾的命令。
“这些甲胄虽然是旧款,但我从中筛选,为你们挑选以前一线配备的甲胄,你们只管放心的用就是了,余下的就是军队了问题了,这只五千人你们需要训练出精锐,张鲁的军队,除了我和张达手中军队尚可一用以外,其他的都是披着盔甲的乌合之众!”
“这几日杜宇招兵买马,看样子似乎向将整个教内百姓笼络入麾下啊!”葛从周似乎早就洞悉了眼下的问题,面色凝重道。
“这些不是重点!”辛弃疾轻蔑一笑,指着地图道:“到时候这些人只会听从张鲁的,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好好训练吧!秦军不日就会到!我会从流寇中筛选出一些开过血的给你们!只要稍加训练,就是一只精锐!”辛弃疾拍了拍两人肩膀,随后快步离去。
而张归霸和葛从周两人合力之下,瞬间拉出了一只悍勇的部队,张鲁还特意为他们取名为:“霸卒!“
有了葛从周和张归霸的加入,蜀地的第一次战争打响,两边互相有伤亡,但伤亡也不大,辛弃疾固守城池,而周德兴也非大将之才,两边对持,不过是凭空消耗秦国的底蕴罢了。
张鲁叛乱的消息传入咸阳,六首不敢隐瞒,直接将消息传递到王野,嬴政看着手中的竹简,眉头却是紧锁了起来,瞬间勃然大怒,拂袖扫荡桌子上的物具,怒喝道:“都是废物!张鲁小儿,竟然安敢猖獗!”
“大王!”一直在嬴政身边伺候的赵高连忙扶起赵高道:“大王!您……您怎么了!”
玲珑心的赵高瞥了一眼地面的竹简便是收回目光,老老实实的为嬴政收拾行囊。
嬴政手按着王见,冷哼道:“传杨端和、内史腾过来!”
“诺!”赵高表现的十分惊慌失措,但内心却是宛若平湖,稳如老狗,在他看来只要不关乎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都可以直接忽略。
嬴政的内心此刻依旧十分气愤,一巴掌拍打在椅子上神色显得凝视。
半柱香的时间内,杨端和与内史腾就已经来到了大帐内,看着遍地的狼藉,内史腾两人对视一眼,知晓事情可能大条了。
“你们看看!”嬴政一挥手让赵高将竹简交给他们看,嬴政气愤不已的坐在王位上,现在的他非常愤怒,眼下正在和韩军交战,竟然出现这个空挡,这让嬴政十分难受。
内史腾掐着胡须,心中在不停的抖动,半响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终开口试探道:“大王!要不撤兵吧!“
嬴政猛然回首,声音低沉了许多,一股无上的帝王威压,宛若泰山般向着内史腾压落而来,嬴政背负双手,神色淡漠,语气冰寒道:“你在试探孤吗?”
“臣……臣不敢!“内史腾瞬间汗流浃背,面红耳赤,跪在地上,心跳都比之以往跳的快动了不少,连连告罪。
“眼下国内局面大好!万万不能撤兵!然蜀地的也不能放过!”嬴政猛然一甩衣袖,怒喝道:“内史腾!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在给你三万精锐,合计五万,拿下蜀地,不然………!”嬴政说到这里杀机毕露,眼中泛函着冷光:“提头来见!”
“臣遵命!”内史腾内心在颤动,但终归没有说什么,点头应允了下来。
杨端和此刻也是脊背发凉,看了一眼下面的内史腾,只能暗自祝她好运了。
“内史腾!出去吧!”嬴政挥一挥衣袖,命令内史腾去前线吧,此刻的杨端和真在独自一人承受嬴政的压力,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嬴政深吸一口气道:“接管函谷关防务,保证运输!”
“臣明白!”杨端和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直接开口应允了下来。
看着狼藉的土地,嬴政直接离开了此地,眺望无尽的心海去了。
与此同时,颖川郡大量的土地都被王翦所攻占,各地的士兵皆非他的敌手,只有岳飞在阳翟死死苦守,但韩毅给岳飞的命令就是撤离阳翟。
岳飞接到这个命令虽然万分的不解,但也只能率领麾下的众多将士于七月二十六日撤离了阳翟,瞬间百姓的情绪被点燃,许多韩地的百姓纷纷投入军帐要求参军,整个军营辕门被围困的水泄不通,日夜叫嚷着杀敌报国。
河内郡
凉亭内,公孙衍欣赏这大雨连天的夜色,面色有些凝重,根据家奴传回来的战报,韩毅面临数次危机,公孙衍只感觉心绪不宁,最终坐不住了,当即招呼家奴道:“令辛!”
“老爷!”令辛颔首低眉的来到公孙衍面色,看着胡子花白的公孙衍,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收拾行囊!回长安!老夫要为大王助战!”公孙衍面色刚毅,最终他的内心还是放不下,还是想参于此次大战。
“诺!”家奴不敢违背公孙衍的命令,只能筹备马车。
濮阳
占领颖川郡的王翦心血澎湃,而嬴政也是万分兴奋,命令王翦进攻濮阳,直导长安,到时候天下各地反王复苏,韩毅必然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