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慕容玄天、柳星河及两位家主带队的玄天宗一行几十名修士终于在约定日期前几天感到了魔云山,逆鳞以及两位苗族修士并沒有露面,这当然是故意而为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逆鳞不知道那八名黑袍修士的神通,自然也不能将自己一方实力完全展露出來。
到了魔云山脚下,眼前的景象着实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但凡还能够让人立足的地方早已站满了身着各种服装的修士,有得甚至还举起了旌旗,似乎在告诉人们他们的身份,大多都是一些中原大陆之中的中小门派和世家。
在场跟随几位前辈而來的大部分玄天宗弟子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修士齐聚一堂的场面,可以说除了一些在闭生死关的修士之外,但凡知道这场对决的修士全都不远千里的赶來观看了,而玄天宗修士的到场,立刻将周围的气氛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在场的中小门派以及各种散修大多数都有过被金光宗以及天剑门欺凌的经历,有的甚至更是劫后余生留得性命,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理论在此处得到了充分的验证,一些中小门派和家族的领袖纷纷來到玄天宗的阵营前面表示慰问,好像给即将上战场的士兵们壮行一般,各个慷慨激昂,似乎把对于金光宗和天剑门的不满都发泄出來一样。
当然也有一些趋炎附势之徒将宝压在了金光宗和天剑门身上,毕竟之前所出现的八名元婴初期的修士足以让任何势力都心生忌惮了,此时的他们则在卖力的替金光宗摇旗呐喊,自然是希望己方胜利之后能够分得一杯羹,即便占不到什么便宜,只要这两大门派今后不与自己为敌就算谢天谢地了,若是能够攀龙附凤则是锦上添花了。
擂台两边早已搭好了帐篷和观礼台,当然是为对决双方的弟子所准备的,陈天宇等人向对面望去,只见金光上人意气风发,似乎对于这场对决早已胜券在握了一般,而在其身后,八名黑袍修士如影子一般定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沒有任何东西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
可以说这八个人吸引了在场观看的修士之中十之**的目光,更有一些不明真相之人还在窃窃私语的像身旁的修士询问着:“这位道友,台上那八名黑袍修士究竟是何人,看上去有些古怪啊!难不成是金光宗的新进弟子!”
旁边那名修士则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从异界來的生物一般:“你连这八名黑袍修士都不知道么,难道上次双方比试你都沒來!”
这边那修士双手抱拳歉意道:“上次在下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还请道友赐教!”
于是旁边的修士将上次所见所闻如此这般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引得先前询问的修士啧啧称奇,万万沒想到这八名看似静如止水的黑袍修士竟然都是元婴期,同样心中也是纳闷,何时中原大陆竟然多出这么多元婴修士。
逆鳞此时的气息则不在这八人之上,在他看來分明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暗箱操作,而那个人就是黑血老怪,回想起上一次來时所见的那名坐在太师椅上背对着自己的黑袍修士,逆鳞的直觉告诉自己,就是此人,而他最担心的就是,对方出场的第十一个人,也许就是黑血老怪本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形式对于自己就非常不利了。
其实纵然此时,形式对于逆鳞來说依旧还是处于下风的,要在十一场比赛之中取得六场胜利,可以说每一场都要拼命,自己这边能够保证的两场胜利也就是万里之外特來支持逆鳞的两位苗修,蓝峒长一身特殊的施毒功法以及苗族族长元婴大成,这应该不成问題。
还有四场,两位家主各自进入了灵寂期,加上聚灵珠的神奇功效倒也勉强能够达到元婴期的威能,但是否真的能够战胜那些黑袍修士,逆鳞倒也心中沒底,只能寄希望于二位的出色发挥,不过即便是二人全部取胜,也只有四场比赛,加上自己的一场如果能够顺利过关,这才仅仅达到了一半而已,第六场的胜利无论如何逆鳞都想不出还能找谁。
除非,惊鸿仙子真的能够到來助阵,可是?这一点同样不在逆鳞的掌控范围之内,而其余还有一战之力的只有柳星河和冰燚了,但是二人的胜算根本就是微乎其微。虽然冰燚的一声功法的确古怪,也许刚开始能够出其不意的克敌,但终究境界的差距不是能够轻易弥补的,只有心动期的她要在高手如云的元婴期修士之中占到便宜那是不可能的。
而柳星河虽然灵寂后期依旧,相较元婴期不过一步之遥,可这一步相隔一个境界,而且逆鳞还存有一些私心,毕竟这是彩儿的爹,自己怎么能够让他去冒险,就像逆鳞丝毫沒有将自己师傅慕容玄天考虑在出场名单之内一样。
几家欢喜几家愁,就在逆鳞愁眉不展反复思索着合适的出场人选和顺序的时候,金光上人这边的大帐之中显然气氛并沒有那么紧张了,一共只有三个人在这帐篷之中,下手处自然是楚问天和金光上人,而正中间则是全身隐藏在宽大的黑色道袍之下,好似见不得阳光一般,而脸部也带着一张沒有任何表情的白色面具,就像还未上色的京剧脸谱一般。
此人正是黑血教主,金光上人跟随其多年,如今也是第一次正面看到其全身。虽然相貌和身材完全被遮盖了起來,可这也算是对于二人极大的荣幸了。
“启禀教主,从玄天宗的修士中來看,对我们來说根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除了陈天宇和叶华二人还能一战之外,我想不出其他还能有什么人能够战神元婴期的血卫!”金光宗之前在外面用神识反反复复的扫视了玄天宗阵营好几遍,并沒有发现任何异常。
“金门主,如果明知道來了也是失败,换作是你的话,你还会來么!”黑血教主听完金光上人的话,显然有些不悦,轻敌往往是失败的最直接因素,而这种失败则都是不应该的。
“教主的意思是!”金光上人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无意间触动了教主的怒气,顿时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难不成玄天宗还有什么别的依仗不成!”金光上人将脸转向楚问天,因为之前一直让楚问天派人手盯着玄天宗,一旦有什么动向就跟自己汇报的,楚问天面对金光上人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显然并沒有收到任何特别的消息。
这一下金光上人心中则更是忐忑不安了,难道说有什么特别的消息自己还未注意到就已经被黑血教主察觉了,可是之前在大帐之外,的的确确只感受到几股算的上强大的气息,而且这些熟悉的气息金光上人自然知道是属于谁的,唯独一个心动期的女子让金光上人有些意外,但一个心动期的修士难道能够左右元婴级别的争斗么。
“我的意思是让你不要轻敌,任何事情在沒有得到结果之前都存在着变数。虽然我们这八名血卫进入了元婴期,可终究沒有人的灵魂思想,对战之中难免缺乏一些灵活主动性,对方昔日的两大世家的家主各自身怀绝技,胜负尚不可知!”黑血教主提醒道。
金光上人听完心中不安的心情才算是得已平复,原來黑血教主担心的是这个:“教主所言极是,属下比赛之时必然全力以赴,只是属下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究竟玄天宗为何会答应这场几乎可以说完全沒有胜算的对决,连教主在内,我们这边十一名修士之中十名都已经是元婴期的存在了,放眼整个中原大陆恐怕也无法找到如此多的元婴修士了吧!”
“对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我想很快就会答案揭晓了,对了,金门主,上次的调虎离山之计是否收到了效果你还沒有向我汇报呢?”黑血教主似乎想起了什么?
“属下该死!”金光上人竟然不顾身份直接单膝跪地向黑血教主请罪,原本以为黑血教主早已将此事忘记,毕竟自己派出去的一干弟子竟然沒有一个人活着回來。虽然后來多方打听但竟然得不到一点消息,直到今天也沒有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
金光上人战战兢兢的将所发生的意外告诉了黑血教主,心中只希望千万不要迁怒于自己。虽然从其所带面具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喜怒哀乐的情绪,但看起來似乎黑血教主并沒有因为此事而震怒:“噢,竟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能够瞬间将一群修士灭杀,其中还包含几名心动期修士,并且不让任何一个修士能够逃走,这一点恐怕也算的上一名高阶修士了吧!”
黑血老怪很快想起了三个月前曾经向自己探查过來的那道神识。虽然最终沒有能够追查下去,但隐隐觉得似乎有那么几分熟悉。
“金门主,你还是抓紧安排比赛吧!唯恐夜长梦多!”黑血教主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