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七原本还想去追,被我这么一说便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旋即就停下来了脚步,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小九……这就不追了?那些孩子咋办?”
“咱们尽力而为,能救回来孩子最好,救不回来咱们总不能将小命搭进去,万一有埋伏咋办?”我郑重的说道。
薛小七叹息了一声,很是无奈的说道:“到手的鸭子都给飞了,这次咱们是打草惊蛇,以后再想捉他们肯定就更是难上加难了,这可如何是好……”
“走吧,这事儿我本来就不赞成,咱们来是找炼器侠侣铸剑的,就不要节外生枝了,我想这里丢了这么多孩子,派出所查不出来的话,肯定附近的特调组就来插手,事情应该会得到圆满的解决,咱们就不要再操这份心了。”我再次劝阻道。
薛小七也是无奈,最终摇了摇头,喊上了萌萌,我们按照原路返回,朝着酒店的方向而去。
一开始的这段路萌萌总是在天上飘着,走到快有人的地方,这小丫头才飘了下来,我牵着她的手,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闹腾了这一阵儿,等我们走回到大排档的附近的时候,发现大排档差不多都快收摊了,只剩下寥寥的几个人还在喝酒。
这一路上,我都在想着那两个黑衣人的事情,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绑架孩子到底有什么用呢?
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自古以来,有很多邪教的人都利用小孩子修炼邪术,有的用婴儿,有的用孩童,就像是我第一次见尸鬼婆婆的时候,她修炼出来的那几个大头鬼娃娃便是用极其残忍的手段炼制成的,而且是很小的婴儿,很有可能是活活折磨死之后,再祭炼的魂魄,这样才会让那些大头鬼娃娃变的无比恶毒和残忍,一想到这里,我这心里就觉得恐慌,若是那两个黑衣人绑了小孩也做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而我又没能够救了他们,心里就会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但愿那些孩子一切都好吧。
怀着一棵忐忑不安的心,我们回到了酒店之中。
值班的还是那个美女服务员,一看到我们回来,看起来十分高兴,还过来跟我们打招呼,蹲下身来拧了拧萌萌的小脸,当她的手触碰到萌萌的脸的时候,旋即就收了回来,蹙着绣眉说道:“哎呀……这小丫头的脸怎么这么凉呢,山里晚上夜寒,出门该多穿点儿衣服的,别把孩子给冻坏了。”
我点了点头,寒暄了几句,也没有心情多说,就拉着萌萌的小手朝着房间走了过去。
心里想着,萌萌是一个小鬼,鬼身上都是阴气森森的,能不凉么?
回到房间之后,薛小七还是唉声叹息的,跟丢了二百块钱似的,我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也没想搭理他,直接就盘腿坐在床上,脱下衣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刚才跟那人拼斗的时候,身上被他的剑划了几下子,不过伤口也不深,好像那人是手下留情了一般。
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连孩子都能绑的人,那得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怎么可能对我留手呢?
薛小七的情况比我好了许多,身上就一道血口子,而且就只是蹭破了一点儿皮。
这些都是小伤,薛小七给了我一点儿药粉擦了擦,我就开始坐在床上闭目修行。
跟敌人实战的次数越多,我总会觉得自己实力太弱,一开始修行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牛的不行,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可是见识了太多的修行高手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只是井底之蛙,跟那些高手相比,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但是修行这件事情又不能急功近利,必须要消耗时间才能慢慢攀升。
我爷爷如此,我高祖爷爷想必也是如此,像是我先祖爷那种修行奇才,想必是这个时代不会再有了吧……
我修行之后,萌萌就坐在旁边又看起了电视,薛小七心情郁闷,躺在那里辗转反侧,他并不像我一样专心修行,只是精通医术之道便好了,他修行也只是为了简单的防身而已。
一开始我也无法专心修行,脑子里都在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足足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进入了感觉,沉迷于修行之中。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萌萌早已经回到了阴器之中,薛小七还在呼呼大睡,二师兄不知道啥时候跟薛小七爬到了一起,而且二师兄的鼻子正好对着薛小七的嘴,两个家伙睡的很是香甜。
我起身之后,抱着二师兄给薛小七来了一个深吻,薛小七一看到二师在亲他,顿时恶心的不行,呸呸了几下,也没了睡意。
“赶紧起来洗刷,天不早了,咱们马上动身去找那对炼器侠侣,弄完了之后咱们还得回老家,张小非说不定这时候已经办完了事情,人家不可能专门等咱们。”我催促道。
薛小七很不情愿的起了身,眯着眼睛就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等我们俩洗刷完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了,在酒店大厅里退了房间。
昨天晚上的那个美女并没有在这里,估计他应该是值夜班的。
挺好的一个妹子,看来是没有机会告别了。
出了酒店之后,薛小七在外面打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一个地方,那司机就拉着我们过去了,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之上行驶了二三十分钟就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没有路了。
随后我们两个下了车子开始步行,一路之上,我和薛小七都没有怎么说话,两个人都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
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就问薛小七为什么不跟那对夫妇先打个电话知会一声,万一去了之后他们不在家咋办?
薛小七却告诉我,那对夫妇都不使用现代化的电子产品,而且住在深山之中,手机在那里也没有信号,联系不上,上一次联系还是在四天之前,拖人过来告诉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