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点了点头,一副全凭我处置的样子,随后,我们一行三人再次回到了那个监控室中,那个叫做武硕的小子就跪在地上,被汪传豹的十几个人给围着,知道我的厉害之后,再也不敢东什么歪心思了。
我走到了那小子的身边,身后有一个人旋即给我搬来了一张椅子,我坐在了那武硕的面前,沉声说道:“小子,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给你那个姓田的师父打一个电话过去,让他过来捞你,至于他肯不肯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那小子听我这般说,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你真的让我给我师父打电话?不是骗我的吧?”
“你想不想打?不打那就算了。”我又道。
“打,我马上给我师父打个电话过去……”说着,那小子在身上翻腾了一下,找出来了一部手机,作势就要打电话给田德鑫。
我一伸手将他的手机给夺了回来,然后道:“你先等一会儿,我让你打你再打。”
说着,我起身小声的跟汪传豹说了几句话,叮嘱他一会儿该怎么跟那田德鑫说话,不要说漏了嘴才是,一定要保持强硬的态度,越嚣张越好,激怒那家伙也不用害怕。
汪传豹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面色有些为难,我瞪了他一眼,他旋即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随后,我将手机还给了武硕,让他打电话的时候放着外音,尽量让所有人都能够听见。
武硕一切照办,给他师父田德鑫将电话给拨了过去。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四五点钟,电话响了有四五声之后,才被人给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十分不悦的说道:“小武,你犯什么神经病,这么晚打电话干什么!?”
那低沉的男中音话声一落,紧接着有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不耐烦的声音也随声附和道:“真是的,这么晚打电话,睡个觉都不让人肃静……”
武硕鼻子一酸,旋即有些委屈的说道:“师父……事情办砸了,我在汪传豹的大酒店埋那坛子的时候被他们逮了一个正着,他们将我暴打了一顿,还逼着我吃死人骨头,他们这边的人说要您老人家亲自过来将我赎回去,要不然徒儿我估计就走不出去这个大门了……”
听到武硕这般说,电话那头儿沉默了好一会儿,那个叫田德鑫的家伙没有说话,但是他身边那个娇滴滴的女人却冷哼了一声道:“这点儿小事儿都给办砸了,真是没用的东西。”
大约沉默了十几秒钟之后,那田德鑫终于说话了,他沉声说道:“你叫身边管事的人接电话。”
旋即,那武硕看了一眼我,我则看向了一旁的汪传豹,他愣了一下,才伸出了手,将武硕的电话给接了过去,大咧咧的说道:“喂!姓田的吗?你特么什么意思,竟然让你手底下的人在老子的地方搞事情,这事儿特么没完,你要是不给豹爷一个交代,豹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两三秒钟,才淡淡的问道:“你是南城大酒店的汪传豹是吧?”
“是我,你想怎么地吧?”汪传豹撇着大嘴道,这气势上还是挺强的。
紧接着,那田德鑫又道:“姓汪的,你在老夫的眼里还不如一条狗,识相点儿的就赶紧将我的人给放了,然后再给他磕三个响头,这事儿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你要是执迷不悟,老夫不介意陪你好好玩玩!”
我去,真是好大的口气,自己干了坏事儿还特么理直气壮,反过来却威胁汪传豹了,这老头儿挺狂的。
汪传豹的脸色有些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我瞪了他一眼,他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姓田的,你真特么不要脸,你徒弟全都招了,是你个乌龟王八蛋派你徒弟过来,在我酒店的门口埋什么封魂罐,破坏老子的财运,帮那赖必文挤垮老子的酒店,这事儿你要是不给老子一个说法,别想让你这徒弟站着走出去……”
对方传来了一声冷笑,说道:“姓汪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非法拘禁和殴打我们田记阴阳事务所的工作人员,这可是重罪,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可以报警,倒是看看那些警察们怎么说,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吗?你特么要是不敢报警,那就我来报警,你特么有种就将人继续留在那里,弄不死你,我就不姓田!”
这下汪传豹被那田德鑫的话给吓懵逼了。
这个家伙说的确实不错,武硕说他在汪传豹的大酒店门口埋封魂罐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证据,在警察面前一点儿可信度都没有,这完全就是封建迷信,但是汪传豹不光是让十几个人将武硕暴打了一顿,还关押在他的酒店好几个小时,这事儿在警察面前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不过,那田德鑫之所以敢这么跟汪传豹说话,那就说明他的上面真的有人在罩着他,弄不好就将汪传豹给法办了,别说酒店开不成,就连人都得蹲起来,汪传豹又怎能不怕?
此刻,汪传豹有些求救似的看向了我,我则张了张嘴,比划了一个口型。
汪传豹一愣,却还是按照我的吩咐,气势汹汹的说道:“姓田的,豹爷等着你!”
在汪传豹说完这句话之后,田德鑫那边很快就挂掉了电话。
打完电话的汪传豹身子都有些发抖了,他走到了我的身边,有些嗫嚅的说道:“九爷……接下来咱们咋办,那姓田的不会真报警吧?他上面肯定有人,要不然咱们将这小子给放了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莫怕,一切都有你九爷在。”我胸有成足的说道。
话说,这田德鑫真是太不地道了,话说江湖事江湖了,既然他开了这家阴阳事务所,而且又是个修行者,不管咋说,也算是半个江湖人,江湖人就得按照江湖的规矩来办,惹了事情就得有种撑着,这小子竟然使出了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一上来就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