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赌场瞬间变得安静下来,有经验的赌徒都知道今晚有好戏看了。荷官脸上的笑容也因为胡忧压下的一个铜板而消失了。
以胡忧的衣着,再加上他的气度和一进来就抢坐的姿态,确只押一个铜板,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他是来砸场子的。
这一点赌客知道,荷官不可能不知道。现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胡忧的赌技怎么样。
赌大小这桌的何官名叫黑二,他在赌场也混了二十几年了,四十岁的他,十几岁就在赌场里找生活,什么样的事都见过不少,在愣了一下之后,他强制让自己平静下来,淡淡的问胡忧道:“这位朋友,你确定只押一个铜板吗?”
胡忧笑道:“难不成你们赌场还收半个铜板的赌注,如果是那样,那我就押半个好了。”
胡忧这话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打脸,而且是一巴掌直抽人家脸上的那种,完全不给人家任何的情面。
胡忧这一次来,不只是砸场子那么简单,他还是利用风向赌场来打出自己的名气。赌客来赌场玩,没有一个是喜欢输钱的,但是对那些赌术高明的人,他们又全都很向往和尊重。每一次看到高手对决,都足可以让他们回味很久,并不断的向人吹虚,甚至是比自己赢钱还要高兴。
“黑二,快开呀。”
“就是,就是,快开呀。都已经下好了注。还不开等着回家吃奶呢?”
等着看好戏的赌客全都吵吵起来,黑二知道今晚这事怕是不好善了。不过看胡忧那么年轻的样子,他也想知道这个年轻人,有什么依持,敢来绿城最大的赌场砸场子。
“买定离手,开。一、二、三,小!”
“哗,哇呀呀……”
一众赌客,无论是买中的还是输的,全都大叫起来。今天对他们来说,很可能是一个意外的大日子,因为胡忧的一个铜板果然是押中了,小试牛刀而得手。接下来的戏一定会更加的精彩。
黑二虽然只是输给胡忧一个铜板,但是他现在心理已经承受着很大的压力。毫无疑问,对方是一个高手,他不动声色的就赢了一局,而接下来会怎么样,现在虽然还并不清楚,但可以想像一定不会很好过。
“两个铜板,那位少爷押两个铜板了!”
赌徒全都很兴奋,两个铜板的赌注,换了是平时。或是出在别人的手里,他们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可是现在的情况可不一样,胡忧从一开始就表现出砸场子的样子,人人都希望他可以成功。
赌徒和赌场就是天生的敌人,没有一个赌徒没在赌场里输过钱的,他们对赌场可没有什么好感,能看着赌场输钱,他们全都很开心。
胡忧这一把押的还是小,两个铜板的小。一笔无关紧要的数字,是他正式踏进赌业界的第一步。
也有不信邪的赌客押了与胡忧相反的门,而更多的都已经收手,他们很清楚,自己已经从一个赌客转变成了一个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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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七把都开小。黑二的脸上是真正见汗了。他混赌场二十几年,虽然不能说把把控制点数。但是两把控制一把他还是可以做得到的。这七把除了第一把之外,剩下的六把他全是往大摇,可开出来的全都是小。
胡忧第一把押一个钢板,第二把是两个,第三把是四个,连赢了七把之后,他的面前已经堆满了一小堆的铜板。如果要论数量,这小堆铜板依钱不是很多,连一个金币都不够,但是人家表现出来的气势,确是绝对的上风。
边上有人略算了一下,就这样发展下去,要赢下整间赌场怕都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只要有得赌,人家就可以有那样的机会。
这确实是一场好戏,不过这是对赌徒来说 的,对荷官黑二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今晚才刚刚开始,今晚一定会很长。
“黑二,快摇骰子呀。”看黑二久久不动,赌徒可不干了。难得的好戏,他们可不想这么就结束。
“我这不是在摇吗,急什么。”黑二又擦了把汗。赌场的规矩,只要有一个赌客,荷官就必须继续下去。黑二现在已经没有了信心,但是在没有其他人来接他之前,他是不可以停下来的。
黑二知道,赌场其他人已经发现了这边的不对,他们已经有行动,但是在他们没有过来之前,黑二还得独自面对胡忧,这个可怕的家伙。
“小。”胡忧赌钱虽然都不需要想,这一把还是押小。边上的赌徒全都明白看戏没事,参与者死的道理,他们明知道胡忧会赢,却并不敢搭车下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要不是瞎了都看得出来,这不是他们可以玩的游戏, 能看看就已经不错了。当然,光是看还不过瘾,他们可以在一边帮喊的。
“又是小,真他妈……的神了!”
“确实是神,赌神呀!”
第十三把了,黑二的赌桌掉了开小之外,就没有再开过其他的数字。永远的一、二、三、永远的小,永远的输,一直的赔。
算数也是荷官的基本技能,一眼扫过去,应该赔多少,应该得多少,那是黑二一直很得意的本事。但是这个本事今晚黑二有些玩不转,胡忧面前的铜板已经堆满了,那一大堆究竟是多少,他都有些晕。
“这位少爷,我帮你换成金币吧。”黑二请示胡忧。直到这会他发现在自己做了一件多蠢的事。早就应该把铜板换成金币了呀。
“好。麻烦你了。”胡忧从坐下来到现在,都表现得不温不火,似乎那些赢回来的都不是钱一样。
黑二想借换铜板的机会,多拖延一些时间,但是他并没有能拖多久,胡忧的下注是很有规律的,边上一直有赌徒帮他记数,他那堆铜板能换多少金币,赌徒那边早算好了。
铜板变成金币地,赌局继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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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爷。张爷,你睡下没?”
老管家小声的敲着窗户,这里并不是张风向的房间,而是一个家丁的睡房。张风向这个人有一个特奇怪的嗜好。他不喜欢上自己的夫 人,最喜欢的是上下人的老婆,喜欢是胖瘦不理,美丑不分,只要是女人他就上。
在张家做下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不但是自己得拼命做事,还得把自己的老婆都给搭上。张家的下人,每当听到外面的老百姓说张风向是好人,那心里的委屈都不知道找谁说去。
他们是真没有地方说。因为他们全都是张风向的奴隶,张风向要他们生就生,死他们死 就得死,玩他们的老婆那都不叫事,只要张风向愿意,他玩什么都可以。
整个张府里,唯一不恨张风向的怕就只有老管家了,因为他并没有老婆给张风向玩,反而不时的可以玩玩张风向的夫人。做管家做到他那个样子的,怕是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吧。
“半夜三更的叫什么叫!”张风向一脸的不爽。他今晚吃了药,准备好好玩一晚上的,这都还没有开始,死管家就在那叫。
管家也不想叫呀,他刚刚在大太太的房间里。才要上马就被人叫下来,这会心里也有气呢。
可是张风向可以骂他。他却没有地方骂去,只能低着脑袋在那里让张风向骂。张风向骂了好一会,这才问道:“究竟是什么事,你快说 呀。”
“是,是,是这样的。赌场那边地传来消息,有人砸场子。”老管家被骂得都有些发晕,还好要向张风向报什么事他还是记得的。
“砸场子,我有没有听错?”张风向一脸的不相信。在绿城赌界他就是王者,居然有人敢来砸他的场子?
老管家连忙道:“没有听错,是真的。我已经查过了,来砸场子的人是胡忧。”
“胡忧!”张风向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是胡忧去了赌场,那就真是没有听错了。
“我和胡忧井水不犯河水,他没事砸我的场子干什么?”张风向回忆着这段时间自己做过的事,除了玩下人的老婆之外,他也没干什么,应该没有得罪胡忧的地方,怎么就惹到这个瘟神了呢。
管家道:“胡忧是晚饭后去的赌场,他用一个铜板作赌注,到现在已经连开了三十几反小了,每一把都赢。”
“那我不是输得很惨?”张风向的脸皮直抽,那么多的钱,又可以买回多少奴隶,又有多少的新奴隶老婆可以玩了。
老管家道:“是输得挺惨的,你要再不过去,他怕是能把整个赌场都赢了。”
张风向怒道:“那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的背马!”
“小的已经备好了。”管家忙回道。在这里问长问短的是张风向又不是他,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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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板换成了金币,金币又变成了一大堆金币。黑二每开一把都在拖时间,当还是止不住的往外输钱。
整整五十把小,全都开的是一、二、三,黑二长这么大,别说是见过,就连听都没有听过这样的事。而现在,他正在经历着。
太可怕了,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黑二知道,对面对个年轻人,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赌局,他一个小小的荷官,已经无法再有任何的反抗。真是要命呀。
当黑二的目光看到张风向的时候。那瞬间 真是比见了亲爷爷还要高兴。终于可以结束这样的日子了,再多赌几把,他怕自己全死在这赌桌之上。
张风向看到胡忧前一大堆的金币像不是钱一样的摆在那里,那心一个疼哟,都快活不下去了。
在来之前他多少还有些怀疑管家是不是弄错了,跟本就不是胡忧来砸他的场子。现在看来完全没错,确实是胡忧坐在那里,他不久之前还和胡忧见过面的。
“陛下。”张风向不知道这会自己应该是叫陛下好,还是叫少帅好。但是现在强势的是胡忧,往好了叫总不会有错的。
张风向一声‘陛下’把边上看热闹的赌徒给下了一跳。宁南的女王是女的,眼前这位显然不是女的,那叫陛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这个人是胡忧。汉唐帝国的皇帝。
“张风向,咱们又见面了。”胡忧呵呵笑道。荷官黑二怎么拖时间他并不在乎,他要做的不过是一个态势。他简单张风向一定会来的,那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如果可以选,张风向绝对不愿意和胡忧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因为胡忧这一次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他已经有不祥的预感。
“不知陛下大驾而来,有何指教?”
张风向虽然叫胡忧陛下,却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汉唐的人。自从不做官之后,他就一心的享受自己的变态人生。山江谁坐与他跟本没有什么关系,他不想去管,也不想知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闲着找地方打发时间而已。张风向你既然一场来到,咱们不如玩几把好了。”
张风向虽然开赌,但是他自己从来都不赌。有本事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把握自己的 人生,不会把希望摆在未知的赌台上,等待着别人去揭晓自己的命运。
这样的做法是最稳的,但有时候也缺少了几分变数。不赌就无法让自己的命运获重更大的改变,就像胡忧,如果不是赌了那么多次,他现在怕还是一个小兵。
张风向心里很明白,胡忧不是来找他玩的。胡忧来这里,是给他带来麻烦的。他最不喜欢的麻烦。
“陛下,我们不如换一个地方好好聊聊,正好我这有些好茶,陛下帮我品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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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很大,有专门的隔间可以说话。张风向把胡忧请到了这里,这才暗松了一口气。至少从现在开始,他不需要再输钱了地。
“陛下,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什么话不如直说好了。”到了内间,张风向也就不藏着自己,再怎么说胡忧今天也是来砸场子的,他没有必要太低声下气。
胡忧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道:“那好吧,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今天来这里,是有事和你商量的。”
“陛下请说。只要我能帮到的,一定帮。”张风向这就是留话了,能帮的帮,不能帮的那就对不起,帮不了你了。
胡忧道:“你能帮的,事情不大,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把你名下的赌场让给我,并帮我去和其他的赌场老板说,让他们也全都把赌场给我。”
胡忧这里说的是给而不是转卖之类的话,换句话说,胡忧这是要明抢。他不得不抢,因为他跟本就没有钱买。
“陛下,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张风向 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赌场是他的财路,没有了赌场他还怎么生存?
胡忧冷哼道:“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你开赌场那么多年,赚的也不少了。现在我的人工河工程缺钱,必须得有财路。你把赌场给我,咱们就还是朋友,如果不给,呵呵,你张家上下百多口,可以换一个地方吃饭去!”
胡忧的话完全可以说是不客气,抢人家的东西还有什么客气话好说的,这摆明了就是以势压力,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老实合作还可以给少一些,不合作那要给得更多。
“胡忧,这你是明抢!”张风向怒了,直接叫胡忧的名字。
能不怒吗,从来都是他欺负人,不从来没有人敢那么欺负他的。
胡忧很认真的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明抢。要怎么样决定,你自己看着办。我的话是摆在这里了,你要是帮我,那就是我的朋友,要是不帮,那就是我的敌人。我胡忧在战场上打滚十几年,敌人不少,但是到现在还活着的已经不多,我不在乎新结几个敌人!”
张风向让胡忧的话给镇住了。如果胡忧跟他有商有量的,他还可以再多拿点架子。现在胡忧跟本入不给他选择的机会,就像刚才赌大小那样,你可以押大,也可以押小,但是最后赢的一定是胡忧。
张风向的脸色阴睛不定,他知道是胡忧来砸场子,从家里赶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不少的手下,现在他只要一声令下,就会有人砍向胡忧,可那之后呢?
胡忧现在的情况虽然已经不如以前,但是要灭他张家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到时候他张家怎么办?
“陛下,可不可以让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