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宝伍这几天一直处于兴奋之中,因为他终于人生第一次从胡忧那里获得了独立任务——送信。
送信而已,听起来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任务,可候宝伍却一点都不敢大意,因为这样的任务,在正常情况下,可是候三亲自去的。
不错,候宝伍送的不是普通的信,而是胡忧亲书的命令,这是一份要接直交到秦明手里的命令。命令的内容是什么,候宝伍并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份命令至少关系几万人的生死存亡。
夸张?
一点都不夸张,秦明现在在什么地方,那是虎王山呀。虎王山前不久才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而现又一次风起云涌,根据最先的情报分析,艾薇儿尽起手中全部的力量,正日夜兼程赶往虎王山。
艾薇儿带几万人去虎王山干什么,难道是去吃饭的?
那是要去打仗呀。
候宝伍手中的信,是给秦明的命令,也是对这一战的指示。一场仗能不能打好,士兵是很重要,可指挥更加的重要。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一个错误的命令,往大了说可以误国,往小了说则误军,这岂是可以大意的?
临出门之前,候宝伍被候三叫了去,父子俩进行了一次长谈。足足一个晚上的谈话,为候宝伍感觉自己真正的长大了。因为候三再不是用大人教小孩子的口气在和他说话,完全把他当成一个成年人来看。
候宝伍知道,父亲一直对他都有很高的期望,可又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太大的压力。看着父亲那已经略显花白的头发,候宝伍知道,自己也应该是长大的时候了。据说这一次虎王山之行,齐齐就做得很多,候宝伍在心里对自己说,绝对不可以做得比齐齐差。
离开云城的时候,母亲有来送行。母亲欧月月只对候宝伍说了一句话。四个字——平安归来。
欧月月不同于平常人家的母亲,她是将门之后,一直都知道男儿志在四方的道理。每一次候宝伍外出,她从来都不会哭哭啼啼,她的脸上永远带着的都是微笑。这一次。她特别加了这四个字。让候宝伍很清楚的明白,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变重了。
候宝伍轻轻拥了母亲一下,重重的点头。他相信自己不会让母亲失望,一定可以完成任务平安归来。
上船离开云城。下船之后,候宝伍就变成了一个人。由于情报兵的任务特殊,一般情况下都是单独执行任务,不会有同伴在身边的。
这还是候宝伍第一次一个人执行任务,看着蓝蓝的天空。他有种大鹏展翅的感觉。
“天风大陆,我候宝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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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很喜欢给人找麻烦,候宝伍在上路的第二天就遇上了麻烦——暴雨!
下雨之前,候宝伍正在赶路,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征兆的,整个天空突然就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明明正是中午十分,却仿佛变成了晚上。
候宝伍长这么大,还多来都没有遇上这样的极恶劣天气。说真的。在那一刻,他心里是有些怕的。
大自然的神秘,不是普通人可以猜测的。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它想干什么,人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它把事情干出来的时候。默默的去承受。
天黑不到一分钟,一道闪电划过东方,倾盆大雨,瓢泼一样的下。同时而来的,还有那卷着树叶满天飞舞的狂风。
“我的娘哟。你不是这么对我吧。”候宝伍无奈的拍拍脑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躺的地方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好?
还没有来得急避雨,候宝伍整个就已经湿透了。强壮小伙,被雨淋湿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坐下的马是怎么都不愿意再走了。电闪雷鸣的,也就是军马胆子大点,要换了普通的马,非把候宝伍抛下来自己跑了不可。
候宝伍这会真是有些为难了,临出门之前,他有设想过各种的问题和困难,甚至有设想自己被千军万马围在中间的情况,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才出门第二天,老天爷就这么玩他一把。
马不愿在往前走,候宝伍也不可能背着它走。这雨又不知道要下多久,候宝伍也不能陪着马在这里傻站着淋雨吧。
候宝伍左思右想好一会,决定把马留在原地,自己的地方避雨,等雨停了再说。按说这个办法还是不错的,换了任务人都会这么做,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个决定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把马绑在树上,不让它受惊乱跑,候宝伍认准了方向,往官道边的山凹走。以他不多的江湖经验,他判断那边应该是有居民的。他希望可以到老百姓的家里去避避雨,毕竟家才是遮风避雨的地方呀。
雨还在不停的下,不过天却比一开始的时候亮了不少,这让候宝伍可以隐隐看清道路。
其实这会候宝伍的脚下并没有路,这么大的雨,就算是有路都已经冲没了。他不过是按着自己心里所想的方向在进行。
一道闪电划过天边,天地瞬间一亮,候宝伍隐隐的似乎看到了一间屋子,这让他相当的开心,脚步也轻快了很多。
希望总是可以给人强大的动力,候宝伍咬着牙一路前行,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努力,他终于来到了那座屋子的前面。
“原来是座庙。”
看清眼前的屋子,候宝伍略有些失望。这是一座已经破落多年的庙,从它的残垣断壁可以看出,至少已经有几年没有香火了。
虽然与预期有出入,但怎么说也是一处可以避雨的去处。候宝伍在失望之余,还是挺庆兴的。
庙门都已经没有了,候宝伍也用不着再叫门,踩着长长的野草,寻着那早已经不是路的路,候宝伍走进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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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拆了张贡桌点燃,候宝伍长长的松了口气。火不仅可以带来温暖。也同时带来希望。看着火光,候宝伍突然感觉自己很幸福。外边狂风暴雨,这里能有一个火堆,这还不算是幸福吗?幸福有时候可以很简单的,并不像人们料想中的那么难。
候宝伍没有空间戒指。不能像胡忧那样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带在身上。不过他有一个小小的行军锅,那是候三在候宝伍出门的时候给他的。
用候三随身多年的行军锅装上干净的雨水,小心的架到火堆,候宝伍把身上的湿衣服给脱了下来。虽然年轻的身体不怎么怕冷。可是湿衣服穿在身上,总归是不那么舒服的。本来他还想保留一条内裤,想想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干脆就都不穿了。
除掉了湿衣服,火上的水也咕噜咕噜的开了。候宝伍在衣服堆里翻出母亲临出门进给准备的吃食。往水里丢了几片风肉,又抓了把面和入水里。风大雨大的,他也不准备弄那么麻烦,煮碗肉片糊糊,热呼呼的喝下去,也就差不多了。
肉片放入锅里,没多久就闻到了香味。候宝伍深深的吸了口气,露出了幸福的笑。老天虽然找他找了麻烦,这日子却也并不是那么难过的。
“救命……”
就在候宝伍准备享用自己的肉片糊糊的时候。隐隐传来了呼唤声。
“是有人再叫吗?”候宝伍停下了手,侧耳细听。传入他耳朵里的,似乎全都是雨声,并没有人的声音。
“许是听错了。”候宝伍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摇摇头,打算不再去理会。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来呢。
“救命!”
又一次有声音传入候宝伍的耳朵。这一次声音比上次清晰了很多,候宝伍不但听得非常的清楚。还可以分辨出这是女人的声音。听这声音的意思,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在动物界,只要是雄性,都有保护雌性的本能。而候宝伍的母亲欧月月从小就教候宝伍,男人有保护女人的义务,候宝伍的父亲候三更是用实际的行动来阐述这一点。
候三的功夫并不比欧月月的好,但是无论在任何的时候,无论遇上任何的危险,候三都把欧月月护在身后,这是候宝伍多次亲眼所见到的。
父母的教导,让候宝伍知道自己是一个男人,而做为一个男人,就必须去做男人应该做的事。听不到女孩子的求救也就算了,听到了不理会,候宝伍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
女孩子的呼救声非常的急,候宝伍没敢耽误,只套了条内裤就扛着刀找了出去。
“轰隆隆……”
在候宝伍冲入雨中的时候,一道闪电划过,让天地猛的一亮,候宝伍看到了那个呼救的女孩子,她应该是看到了这边的火光,正死命的向这边跑。
在看她的身后,候宝伍倒听了一口冷气,三条小牛犊一样的野狼正扑向那个女孩子。
“你们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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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宝伍并不怎么恨狼,因为丫丫的身边就有一条狼——小白。
候宝伍不时的也能和小白见上,还给过它吃的,跟它玩过。
可现在追在女孩子身后的,并不是小白,小白一般情况是不咬人的,而这三条狼不止是咬人,还吃人。
下雨天,除非有重要的事,不然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会本能的找地方避雨,这三条狼要不是饿极了,是不会在这样的天气出来觅食的。
候宝伍心里非常清楚,要是让这三条狼扑到那个女孩子,女孩子就危险了。他不敢怠慢,一个滑步就迎了上去,右手钢刀高高举起。
三头狼不知道候宝伍的厉害,见又来了食物,开心得不行,其中一条狼放弃扑向女孩子。转而扑向候宝伍。
候宝伍临危不乱,在狼扑过来的时候,突然一个前冲铁板桥,刀收胸前,从狼的身下滑过。刀口在狼的肚子上划开一条两寸多深。直灌到尾的血痕。狼落地的时候。一声都没有发出,在空中就已经死掉了。
解决了一头,候宝伍身形不停,又是两个动作。就干净利落的干掉另两条,表现出了强大的杀伤力。
“姑娘,你没事吧。”候宝伍豪气的问道。这一瞬间,他自感很是英雄了得。
可惜人家姑娘并没有理会他,‘叮嘤’一声。晕了过去。
“这叫什么事。”候宝伍一把抱住往地下倒的姑娘,满脸的苦笑。
狼死了,人晕了,挺大的场面,就只剩下候宝伍一个人表演。
还表演个屁呀,也没有观众,候宝伍地无奈的把女孩抱回破庙。
回到破庙里,有了火光,候宝伍这才看清了女孩的长像。女孩年约二八。双眼紧闭,樱唇紧嘴,眉宇之间不藏着深深的恐惧。白色的丝裙被雨水透湿,紧紧的贴着肌肤,随着女孩的发抖。在轻轻的动着,一缕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处子之香,不停的往候宝伍的鼻子里钻。
“好美。”候宝伍忘情的低呼。
候宝伍的母亲欧月月就是一个大美女。汉唐的高层美女不少,候宝伍不算那种从来都没有见过美女的人。可是眼前这个姑娘,给候宝伍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候宝伍以往见到的那些美女都很强悍,而此时眼中的女孩子却是那么的柔弱。狼都已经把杀掉了,她却依然害怕。
“没事了,有我在,不会再有谁可以伤害你。”
候宝伍情不自禁的对女孩说道,女孩似乎能听到候宝伍的话,柳眉舒展开来,身子也不在颤抖。
“唉,真不知道是你是谁家的姑娘,他们怎么可以让你在这样的天气出门呢。要不是遇上我,今天你就麻烦了。”
想到这女孩差点就被狼给吃掉,候宝伍没由来的一阵心痛。
“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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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里,女孩在呻吟着,身子缩成一团。候宝伍穿着条内裤却满头大汗。
女孩在叫冷,候宝伍听到了。他也知道怎么可以让女孩温一些。这里有火,只要除去女孩身上的衣裙,把她移近火边,就可以得到温暖。
可是……
“可是我是男,你是女,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我要脱了你的衣裙,这……”
候宝伍急得团团转。这真是难为是他了呀。
女孩依然在呻吟着,嘴里还是在叫冷,跟本不理会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没有去理会候宝伍的为难。
“不管了!”候宝伍一咬牙,在这样下去,女孩一定会生病。以后的事,以后现说,先解决眼前吧。
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这双一气杀掉三只野狼的手,这会却连一件轻薄的丝裙都拿不住。一连几次,才解开了女孩的衣带。
冰雪为肌玉为骨,女孩的肌肤比雪白的丝裙更加的白嫩。候宝伍的手颤抖得厉害,再解下去,那可就是女儿家的禁地了。
心里还在犹豫,手却已经有了动作。候宝伍是在看到那两点嫣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解开了人家女孩的衣裙,现在女孩的身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这是在帮你,你可不能怪我。”候宝伍喃喃自语着,似乎是在对女孩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他想把目光移开,可脑袋却不听话的动都不动,一直盯着女孩如玉的身体。
有了火的温暖,女孩的肌肤慢慢变成粉红色,眉头也完全舒展开来,小嘴不时一动一动的,俏丽而可爱。
候宝伍就那么蹲在姑娘的身边,像石雕一样动都不动。此时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思想,别说是凶恶的野狼,怕就是一只小白兔,都可以撞倒他。
放在火边的肉片糊糊早就已经冷了,破庙外的雨是不是还在继续的下,这一切候宝伍都不知道。在他的眼中,天地间就只剩下眼前这个沉睡中的女孩,那是那么的娇俏,那么的可人,那么的漂亮……
“嗯呢。”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睁开了眼睛。
“啊!”
候宝伍陌生的目光吓到了她,让她惊叫起来。
此时破庙外的雨早就已经停了,一夜已经过去,新的一天都已经日到中天。候宝伍已经这么傻傻的看着人家女孩的玉体一天一夜。
“姑娘你别怕,我……哎哟……”候宝伍被女孩的惊叫惊醒,本想解释,却忘了他这么蹲在这里已经一天一夜,手脚都已经麻了。身子一动,就直直倒向女孩。
“啊……”女孩的叫声更大。换了哪家的姑娘这会都不叫呀。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一个只穿内裤的陌生男人正倒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