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任务?你说!”
“把这五位美丽的姑娘收留下,不仅要养得她们白白胖胖的,还要交给她们武功,两三年的时间帮我调教成文武全才的侠女,可以胜任庄内的任何事务,能够独当一面。她们一个个都是苦命人,无亲人可投,无家可归……”
“就像大海里的一叶不知漂往何方的小船……少庄主,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要落泪了,我都三十年没有落过泪了。你放心好了,奶奶保证尽全力为你打造出五位了不起的庄内领导级的侠女,误不了你的事,两三年后都能让你给她们派上用场。不敢说个个能成为巾帼英雄,但塑造个侠女形象,奶奶我还是自认为能胜任的。呱呱呱……”五奶奶在一旁手舞足蹈地大说一阵,尖利的嗓音划破四周空气飘向远方,让附近的没有武功根底的几个人听得头昏脑涨,胃肠翻滚似的难受。
听出来了要离开古风他们留在这深山里练功学文化,花如意她们几个心有不愿,但也无语,到了晚上,五爷爷与五奶奶把古风的身份一做介绍,花如意、晓雨她们这五位姑娘就只有瞠目结舌的份了。
带着诗文稿,古风他们回到了平凉县,回到了他们山中的家。从此以后的几个月,古风就一直在家读书用功,积极准备着下一年的秋闱乡试,只是偶尔出去与刘离、夏乾、司马银艮等几个好朋友聚一聚,游山玩水一番。乡试过后,古风又考个第二名。回到家,母亲乐芝老太太又张罗起几桌宴席,并又扩大了一点邀请亲朋好友的范围,然而到来入席的客人反倒并不比中秀才的那一次多出几个人来,母子几个细细地算起来,事情本也不奇怪,原来的亲朋好友中,这三年来已经死去几个了,多请几个而没有了几个,所以这总数还是差不多的。
风儿中举了,这次古家二老爷府上多来了几个人,礼物也多带了不少。古豹和古艳又来了,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就是长了几岁,古豹还是拉着古风的手哥哥、哥哥地央求,做了大官一定要给他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据说古老爷要备礼派人来看看的,但大太太茅寒冰坚决不让,也不知真的是仇深似海,不稀罕古风的金榜题名,还是想起自己当年对古风一家的行为,脸面上确实过不去呢?总之,古大老爷府里没有来人。小林子那是必来的,又带来了他的堂兄、表弟等几个人,这是个例外。
庆祝过后,古风与古云一块去山中的神通寺和普莲庵里玩玩。在神通寺里与慧贤方丈品茶时,古风提出请慧贤为他占一卦。古风认为自己才高八斗,为什么一次、两次全是考的第二名,而不是第一名呢?这科举的第二名,在殿试上就是榜眼,古风说他是不是运气不够佳,有“落在皇榜的眼儿里”的危险呢?就是有没有考不中的可能?
慧贤方丈,现在已经是神通寺的住持方丈了。只见他眯着双眼卜起卦来,问前程,卜仕途。算过后,慧贤方丈不说话,只笑眯眯地拿眼睛看着古风。古风有点心里发毛了,古云也在一旁发急了,赶紧说:“方丈,你直说呗!还蓄什么势!”
“东边日出西边雨,半江瑟瑟半江红!”
慧贤方丈的声音很高亢,古云又急着说了句:“打什么哑谜……”
古风阻止住姐姐说:“方丈的意思很清楚,有喜有忧。能考上,但仍不能第一!”
古云看看慧贤,老方丈点点头。
“不准确,一定是你算错了!小弟是才高八斗、文才绝世,为什么不能考个状元?”
“呵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古云很是生气,不过古风虽有点不悦,但还不是很气愤、很不平的,他相信凡天下事皆有定数,也有变数的。
揉揉眼,古风笑着对大夫人说:“我越来越喜欢我自己了!聪明机智、勤劳善良,嫉恶如仇、心怀天下!”
一时把古云给说愣了。古风的实际意思是说,通过对过去的回忆,他对他现在的这个古人身体越来越满意了,与他的性情、做事为人,以及习惯好恶都很接近。特别是侠义心肠、敢于与恶势力作斗争这一点,还极是聪明的坚持去做,与古风的前世很搭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干刑侦这一行一干就是一辈子。
大夫人可不知道古风的秘密,她哪里会知道此古风已非彼古风,只是轻声说道:“还有自己夸自己的!夫君你真好意思……咯咯咯……你不自夸也是最优秀的!”
呵呵!现代人自恋成癖的可多了去了!
回到去省亲的路途中,古风坐在马上越看越觉得这段路途好陌生,几年前来的时候不曾走过。
“夫君忘记了吗?来时,咱们是水路与陆路都走了,这么一段陆路确实是不曾走过。”大夫人如此说,二夫人也从马车窗口伸出头来说这是一段陌生的路途,山路危险,还需安排大家小心为上。
刚说要提高警惕,无论是提防路还是提防人,都不可掉以轻心,一转山脚,便交通阻塞走不动了。
走在前面的孙吉、刘安、董平、薛霸四人忙折马来报说,前面窄窄的山路上有两辆拉着木材的牛车与驴车相撞了,人在打架。
“打架?阻断了交通?”古风想,这在现代社会因为车辆多、人口稠密不稀奇,但在明朝、古代可是稀罕事,不是打架稀罕,而是阻断交通稀罕。
古风他们两辆大马车,十几匹快马赶过去一看,这是狭窄的转弯处,一边是深涧,一边是石壁。已经有两个人站在那里焦急地等着过路了。
一辆牛车和一辆驴车头对着头在路中间侧翻着,两个车上都是载的木料,这会儿两辆车上的木料横七竖八地都散落在地上,个个有碗口粗细,应该都是盖房子用的梁檩。一头大牛和一头小毛驴在一旁站着,不远处地面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一条裤管上沾满了血,那脚尖好像是朝向后面的,古风揉揉眼看了好一阵子才确定。
原本不宽敞的路面被堵得严严实实。
再往前,三个年轻男子在打架,两个人打一个,看上去都不会武功,相互拉扯着衣服、头发,纠缠在一起,嘴里不停地争吵着,手上脸上都有血迹。
“赔我的损失没有事,不赔,今天小爷我就饶不了你们!”
“不是我们的车碰的!是你小子自己没有拉住受惊吓的毛驴,撞在了路边山石上才翻车的。”
这时候,在古风他们的后面又来了几个过路人,有一人说:“这也没损失什么!檩子上就有几根掉皮的……”
“你知道什么呀!我哥的腿摔断了不说,还掉进山涧里好几根檩子呢!”
这是怎么算的账?他哥的腿还没有檩子值钱!
古风坐在马上看了一会儿,笑呵呵地问道:“与小哥们商量一下,你们看能不能先挪开车辆让我们这些过路人过去,之后你们再接着打架?”
问了一遍,居然没有人搭理。古风又问一遍,还是没有人说话,王召和马憨大喊道:“我家老爷问你们话呢!答话!”
那三个打架的人听到后,没有去看喊话的王召他们,而是一齐转脸翻眼儿看向古风,然后又一齐喊道:“不能!”
好家伙!异口同声,竟然忘了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