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没有在那支军队的屁股后面追击,而是先轻骑绕道到了他们的前面。
在一个必经的深林幽谷中,古风设下了埋伏,他带的轻骑人数并不多,所以他的埋伏目的也并不是硬碰硬用武力打击阮让的这支军队,而是先展开“斩首行动”,杀掉几个主官,然后装神弄鬼吓散这支军队。
白天在高处已经细细地观察了,这支军队的主要掌管军官有一正两副三个,其他中下层军官基本上都是各自为政的了。
古风已经分派好,柳青专刺杀那个主官,王召辅助。雷鸣和刘安各负责一个副官,张龙和孙吉分别辅助。
夜里乌云遮月,有月亮与没有一个样,山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吓人的还不是黑,是带着刺耳的哨音的大风。
军队走了一半幽谷,正好到了谷中小溪旁不走了,安营扎寨。想必是计划夜里有月亮走过谷地的,结果没有月亮又刮风,只好停下来。其实这不是个好主意,举火把扎营也休息不好,就该一鼓作气走出山谷后等到天亮了再扎营休息。
六个刺客行动了。古风这边密切配合,先在山谷两边的山头外侧点上火堆,这里的树木并不密,石头为主,用事先准备好的铁笼子罩住,又选择一些离树木远、避风的地方,所以不能引起火灾。
点火要的就是山谷里的人仰头能看到光亮的效果,看不到人看不到火,也看不到烟,只能看到光亮,一闪一闪的,这无疑在漆黑的夜里和山间,是对人心的一种威压。
然后,古风让手下人拿出由周玉山、周玉海兄弟制作的“猎人小哨”,模仿各种可怕动物的叫声,比如狼、豹、虎、豺、猫头鹰等。
当看到敌营中有帐篷被点燃时,便说明刺杀得手。点一个帐篷表示刺杀了一个,点两个刺杀了俩,点燃了三座帐篷,那就表示三个军官全见阎王去了。
于是,古风命令手下及时地往敌营中抛去事先捕到的毒蛇、山老鼠、山蝎子、山蜈蚣等等。军营中一阵大乱之时,才是古风率军袭击之际,箭石如蝗,飞刀嗖嗖,加上从山上抛下的石头,还有火把,火箭,那叫一个乱,霎时间杀伤加上自相践踏,使敌军死伤惨重。而此时的山谷口恰好被随后赶来的古风的团练营兵将给堵住,后有追兵,左右有袭击,阮让老小子的这支军队只有往前走了。
古风鼓励并带领手下继续追打着敌军,用石头砸,用火箭烧,躲着打着,打着跑着,就不与敌人正面交锋,把这支军队只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到天亮,古风让大部分人归队,随着大部队在后面慢慢走。他身边只带上十来个人扮作大客商的运输队,直往灵州赶。一路上也没闲着,放出风声说有几股没有旗号的乱军到处烧杀抢掠,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跟土匪一个样。
如此以来,古风他们所过之处,便都传言有几股“鬼兵”乱世抢劫来了。
到了知府那里和知州那里,古风就化身为微服的巡检使了,告诉知府大人和知州大人,他所听到的传言,这时,两位大人也已经听说了,还有的县令来报,说见到了乱军,没有旗帜,也不见番号,乱糟糟的不过就是穿着军衣,完全不像正经的朝廷军队。
古风趁热打铁,拿出金牌调动军队,各州县也调动了地方团练营,相约一起围剿这几股乱军。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古风率已经赶来的阆左县团练营军卒,与灵州的一支驻军相约,一个从北往南搜索,一个从西往东搜索。
古风算好的距离,他们两支军队会一前一后到达出云山谷地。古风的军队先到一步,直接对阮让驻扎在这里的那支军队展开攻击,刚开打不大会儿,那支驻军来到了,一看古风的军队在攻打,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帮忙打了起来。
那支军队哪里禁得住两支军队的突然攻打,一阵攻击便打得是鬼哭狼嚎战马逃。天不到半夜,那支驻扎军便丢盔卸甲、四散奔逃了。当然逃跑的比打死打伤的多,古风他们由于那支驻军分开来,假装追赶了一阵子,赶紧密令回来,回来打扫战场,就是捡便宜东西,那可都是军资哦!
天一亮,古风马上率军队回阆左县了。刚好到了县衙一切安排好,孙知府和高知州都到了,他们急急慌慌地来问古风,他们怎么没有接到去剿灭乱军这么大的事的通知?
“是吗?阆左县的团练营军资库已经被一股乱军包围攻打多日了,两位大人都没有得到消息吗?”
“啊?大人您说的什么?乱军曾经攻打过你的军械库?”
“大人说的是真的?本官一点也不知道!”
“呵呵呵……老爷我也正是为老爷我的军械库解了围后,跟踪追击杀过去的,正好与灵州驻军两面夹击才有幸将叛军尽数剿灭。”孙贤和高才一脸惊讶,无奈地告辞而去。
古风送走了二人后,赶紧派人去与静郡主联系,问问她见没见过春儿母女。静郡主的信很快就来了,为春儿的出事伤心极了,春儿母女没有被送到知州府,去了哪里?古风心急如焚,增加人手去找。并一再嘱咐静郡主要注意安全。
衙役来报,阮让阮镇守使率大军来到阆左县城外,口口声声要古县令去见他。古风并不吃惊,他已经得到了蒋华的来信,说阮让为了讨好皇上而送去的几千小太监,并没有得到皇上的赞扬,相反得到的是一顿臭骂。
所以,阮让此次进京实际上是灰溜溜地返回来的,没有得到任何嘉奖和好处。这样,古风估计那让阮让老东西眼红的采矿使的差事,老阉人已经没有希望了。相反,古风自己是有七八成把握的了。
古风没有调兵,只是带着他出门时常带着的三十来个人,出了城门远远滴便施礼高叫:“不知镇守使将军来此,下官有失远迎,诚惶诚恐,万望恕罪!”
“你古县令胆子不小,咱家的军队驻扎在云出山山谷里,你也能当叛军攻打他们!给咱家一个说法!”老阉人怒气冲天地吼叫道。
“呵呵呵……老将军息怒!那确实是一股叛军,您怎么说是您的镇守军呢?请问,您有皇上的开辟新驻军基地的圣旨吗?”
“没有!”
“那您有兵部的调防文书吗?”
“没有!”
“那就是有州府衙门的申请驻军维持治安的公文,暂时驻军的。”
“也没有……咱家调动一支手下军队那要那么多的事?”
“您不是调走,是驻扎!又没有旗帜、番号,我们两军怎么知道那是将军您的军队,而不是叛军呢?”
阮让老东西哑口无言,一时气得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