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董知县才咬咬牙说:“不冤!”
古风刚安排好这里的县丞主持县务,等待新县令的到来,邻州开州大峪县由县丞派来的两名衙役找到了古风的仪仗队,向古风递上了公函,禀报罗县令失踪了。
“失踪……了?”
“对!启禀上差大人!我们的罗县令罗大人确实是在县衙后院里失踪了,死不见尸,活不见了人!”
“确定没有外出?没有坠井里?”
“千真万确都没有!有夫人和小姐,还有太爷书房里的丫鬟,后衙里的仆役作证,太爷就是在他家里消失的!”
古风心里偷偷滴再想:“乖乖!这在现代连工伤都算不上!”
“哦?老爷我问你们,你们县有过丢失人口的例子吗?”
“有有啊!都是丢失的年轻男女,十五六岁到二十来岁的……我们太爷案头还几个人口走失的案子都还没破呢,老爷他自己又丢失了!”
“走!老爷我是个急性子,呵呵呵……你们俩带路,咱们这就去看看!”
“好好!上差大人请!”
一路上急着赶路,也顾不上欣赏江南的好春光。“问道江南花似锦”,这么一看确乎如此。
不专门欣赏,只是路过一趟,三位夫人也心花怒放,这在北方山里是看不到如此春色的。
古风催马走着,很随和地问那两个大峪县的衙役说:“你们县丞把如此大事呈报上去没有啊?”
“第一时间就报到州府了!就是从州府里得知上差大人在这江州的……”
古风一行赶到大峪县县衙时,正值午时头,古风便让人去准备午饭,他则提出去罗知县的家里看看。
县丞过来陪着,县丞也姓罗,向古风说,州府来了捕快、仵作一干人详细地勘察过了,没有任何线索。
“那现场没有被翻乱吧?比如罗大人的东西什么的……”
“没有没有!那个州府捕头安排不准动一针一线,需要挪动的东西动过后还要放回原位。”
“呵呵呵……那捕头是个刑侦内行啊!”
先到了罗县令的家里,这里是官房,县太爷的家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前有客厅,中间是卧房,卧房上下两层,县太爷一家住在上面,下面住着丫鬟。上下都带耳房,上层的有一间充当书房,其它的房间可以住儿女。后头是花园。
古风在客厅里见了罗县令的夫人和女儿,夫人三十五六岁,女儿十五六岁。母女长得极相像,都很美丽。只是夫人胖一点,女儿瘦一点。
见礼后,古风问了她们母女几个问题,皆由夫人一人回答,让人怀疑女儿是个哑巴。其实在平常,罗县令极其疼爱女儿,如今失踪,也许是女儿伤心过度,有些痴痴呆呆,不愿讲话。
据夫人说,罗县令在失踪那天从白天到夜里一切都很正常,到第二天天明醒来,她们母女也很正常,只是夫人一睁眼不见了太爷,以为是起床了。于是,叫起来女儿下楼去找,到处也不见人影。命丫鬟、仆役全去寻找,也没找到。
“晚上妾与老爷一起去安歇的,第二天天明,从卧房到院门好几道门又都是从里面插着的,窗子也都关闭得好好的,老爷能去哪儿?”
“夫人!你们的卧房顶上有没有窗或洞?”
“没有!我们不止一遍去看,那天来的州府捕快也一寸一寸地排查的。”
“那后花园里的水里呢?打捞没有?”
“荷塘里挨着打捞的,连里面的干枯莲杆与莲叶都清了出来。那口井里更是坐着辘轳下去人打捞的。”
“那……这样,夫人,老爷我不去看你们的卧室了,只去后花园的那口井边看看吧!你们母女留步、节哀!”古风客气滴站起身要离开,因为距离夫人近了点,忽然感觉到夫人身上飘过来一股淡淡的荷香味,是古风非常熟悉的那种。
“黑茎毒莲?不会吧?”古风假装脚下踉跄,又靠近了一点夫人,嗅嗅确实是“毒莲香”,便决定到后花园里看看荷塘里的干枯莲茎再说。
古风一边走一边问身边的老管家知不知道荷塘里的荷花盛开时,那荷茎是什么颜色的?一旁的县丞抢答道:“绿色!还能黑色是咋的?干枯了才变成黄色……”
“县丞大人!您错了!太爷这里的莲茎从头到尾都是黑色的,就是现在仍在池塘边上的也是黑的。”
“什么?那不是黑泥吗?”县丞吃惊极了,打捞太爷,清除荷塘里的荷叶时,他也在场,看见那黑色的莲茎,他一直认为那是粘上的黑泥,哪里在意过?
一行人走进花园的圆门,门两边是两排平房,是仆人们的住房,也有柴房、工具房。花园里四季有花,树木居多,荷塘、假山、曲桥、游廊、翘脚亭子一应俱全,景色很美。
直接到了井边,古风附身往里看看,虽然是中午,但是,井口小,又有辘轳在上面架着,井里的东西啥也看不到。
“老管家啊!能帮老爷我去找来几个大铜镜子吗?”
“大……上差老爷!镜子是有,但没有太大的,只是女儿们梳妆用的而已!”
“有多大的拿来多大的呗!”
其他人确实不知道古风这个时候要镜子干嘛!但玉狐是知道的,她从古风附身看看井里,有抬头看看太阳,悟出了古风是想用镜子往井里反光看清井里的东西。
玉狐是真聪明,让她猜对了!古风看不到井里的东西,那个时候又没有手电筒、矿灯什么的,聪明的人最多想出来点燃油布或油纸往里扔来借光观察,那样时间也受限制、光线也有局限。既然有太阳,不如借反光来观察。
镜子拿来了,还不少,五面铜镜,不大也不算小,比碗口大一点。古风一一调好角度,把光投进了井里,并排在井壁上。
从水面处往上一周一周地排着观察,原来这土井里面的空间是喇叭形的,口小,越往下越大。水面那个圆最大,古风估计一下,直径应该有五米,而井口只有一米多点。
看到离水面大约三米的地方,有四块石头的颜色不对,好像不是石头了。四块石头的四周的石头又好像有摩擦的痕迹,其它石头上都有黑得、青的苔类植物,向绒毛,但这四款四周的石头棱上没有了,棱角也磨得光滑了。
“孙吉!你坐辘轳下去,带着一个钢锥,掏一掏光线照着的那四块石头,看能不能掏动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