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凸肚掐腰哈哈大笑的家伙突然就不动了,两眼爆出,咽喉上钉上了一把精致的小飞刀,血随之便顺着小刀往外流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脖领与胸前的衣服。
古风笑呵呵地看着,他知道那是大夫人出的手,她是最不能容忍如此欺主的恶仆的。
另一个仆役“哎呀”一声便往驿馆里面跑,便跑还边喊:“驿馆老爷——不好了,李狗子被人杀了……杀人了……”
古风起身去把被突发事件吓傻了的老书吏拉起来,叫到客栈里住下来了。回头在看那官驿门前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一个大腹便便的驿馆官员,就是被仆役称作驿馆老爷的中年男子正怒发冲冠地喊话:“哪里来的歹徒?竟敢在老爷我的门前杀人!有胆量的出来一见……”
大夫人古云就要站出去,被古风制止住了,古风安排她们稍安勿躁,看看接下来的情况。
“有没有看到歹徒行凶的?举报出来,老爷我有赏!”
“不用你的赏!爷我看见了一个飞侠从楼顶上来,又从楼顶上走了!”苗鸿老人忽然走出客栈对那驿馆说。
胖驿馆瞪着死鱼眼刚把目光移转到客栈门前的古风他们身上,那个跑驿馆里报信的仆役便大喊大叫地说:“他……他和那老书吏是一伙的,看着都像是老没用的……来这里骗吃喝没得逞就行凶!”
一听这话,古风就来气了,这仆役怎么会如此无礼与无耻呢?当面说瞎话?无缘无辜就把杀人的罪名加在了那老书吏和苗鸿老人这个回答他们问话的人的身上了。如此小人活在世上真是于天不公、于人不幸!
“啊——”一声惨叫传来,那仆役双手捂向咽喉,双目突出,嘴还没合上,血便流到了衣裳的前胸。
就在古风正要动手教训那个仆役的当口,从楼上飞下来一镖杀掉了那恶仆。发飞镖的人黑巾蒙面,一身道袍,一闪身不见了。那胖驿馆正好看得清清楚楚,众人大都看到了这一幕,都认为两恶仆是飞侠所杀,应该是恶贯满盈、罪有应得,与那老书吏,和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无关的。
可是,那个胖驿馆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认为抓不到飞侠,死了他的两名仆役就得拿个顶罪的,无疑,抓到那老书吏便是最好的人选。
子时刚过,便听到街道上人欢马叫,胖驿馆能量不小,居然能令动县衙里是团练营,半夜里用一二百人的军队来镇子上,不是扰民吗?
胖驿馆亲自带领,逐个客栈逐个客栈地搜查那老书吏,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古风他们住的这个客栈,而那个老书吏就住在这里。
巨大的混乱与响声惊醒了客栈里的所有人,有兵卒砸门时就有人开始喊了:“驿馆老爷在搜捕凶手,所有人都必须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否则,与凶手同罪!”
明明都知道杀人于那个老书吏没有关系,但这个小小的驿站官吏怎么会有如此能量?这么干的目的又是什么?
古风正思索着该如何对付,要不要暴露身份?否则,能不能保得住那个可怜的老书吏?
忽然听到门外有东西在咚咚地敲打门板,古玉一个飞跃来到门前,一手拉门一手已经宝剑外递了。
“嗯?天子宝剑!老爷,王召他们来了!”
古风走出门,回头看看在门上方悬挂着被风吹得晃来晃去的天子剑,那是生杀大权的象征。再走到一边的房间门前看看,镜花她们四人门前挂的是口谕状元牌匾,苗鸿老人和那个老书吏二人合住的房间门口挂的是“天下第一县”的牌匾。
“呵呵呵……行!就看这个小小的恶吏如何行动!”
古风他们都回房睡觉,且等军卒来查。
不久,那胖驿馆亲自带人来了,一看那悬挂的宝剑,立马目瞪口呆,再看另两个门上的牌匾,更加地惊慌失措。此时你率军撤出去或许无事,可他偏偏找死。首先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没有听说南直隶巡检使古风来了,更不知道古风随身有皇上赐给的天子剑。他这么牛逼哄哄的,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呢?很简单,因为他不够格,他实际不是官。
不相信,他就敢作敢为了,叫来客栈老板,告诉他,他这客栈里住上了贼了,居然把官府的宝贝都偷来了。
客栈老板是个老实人,战战兢兢地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客栈里住着的就是两个老头,和几个年轻公子。
“就是那两个老头是江洋大盗!”
“可是……可是,他们俩是那几个秀才爷的学馆老学长,都好像是在任的县衙老书吏,不像是江洋大盗啊!”
“一派胡言!江洋大盗难道都长在脸上吗?”
“不不……不能!那……他们偷来的宝贝能挂在门上?也太嚣张了吧!”
“就是嚣张嘛!给老爷围起来……等天亮了再拿人!”
非要等到天亮再拿人干什么?不怕“江洋大盗”跑了?没有人敢再向那小恶吏啰嗦了,怕他吃人。客栈掌柜只好回他的房间闭上门不敢出来,还不知道等到天明官兵拿走人后,要给胖驿馆老爷多少消灾钱呢!
天亮了,古风他们都起床了。开开门见那胖驿馆坐在楼梯口,身边站满了军卒,整个客栈里里外外都站满了军卒,有的还扶着枪睡着呢!
一见古风他们都出来了,那家伙便翻着死鱼眼说:“没有你们几个年轻人的事,老爷要抓的是这两个老江洋大盗……”
“胡说八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能偷来的吗?”苗鸿老人一声断喝,愤怒地骂道。
那个胖驿馆正要耍威风要军卒抓人,突然客栈外一阵大乱,一群兵卒被打得丢盔卸甲,连滚带爬地涌到了院子里来了。
古风的八大卫士和二十四侍卫全来了,而且是全副武装。他们一来,把军卒都赶出了客栈。随后门外落轿子,县太爷赶来了。一进客栈门,那县令连人都没有看见,就跪地叩拜,口中念道:“上差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啊!请恕罪!”
“呵呵呵……到外面说话!你治理的好县!一个小小的驿站吏居然能调动军队,手下的仆役可以任意欺侮外乡官吏,着胖东西到底是何来头?难道老爷我的天子剑也斩杀不了他吗?”
到了客栈外,县令长跪不敢抬头,到了此时那胖东西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还在硬着脖子说那天子剑,还有古风的身份都是假的。
他哪里知道,他蠢笨无知透顶,别人可都不是笨蛋,他再命令军卒抓起来古风他们,军卒已经没有谁再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