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到了县衙,雷鸣他们也正好把那个阿千带来了。古风看着阿千,知道他肯定是个假的,当然,古风还不知道真阿千是个什么样,应该和这个人极相似,不然的话一见面就该被大荣认出来了。
阿千脸长得很清秀,身材高挑,显得很瘦弱,但古风很快便发现这个阿千实际只是瘦并不弱,相反,骨骼还经过长期的训练显得很是结实。
“把你的假面具撕下来吧!”古风威严的说。
阿千一愣,“什么面具?”
“你不是阿千,长得和阿千一样,才来到老爷我的府里的,还不是靠带上面具改变了面容的吗?”
“面具?改变面容?没有啊!我长得就这样,正在冶铁场好好的,被被人都叫他头儿的人派到了这里来,命我偷什么圣旨,老子就他娘的没见过圣旨长得什么样,哪找去?”阿千满腹不满地说着,到现在还余恨未了,看来那个“头儿”派错人了,这个手下不可用!
“什么冶铁场?在哪里?快从头说说!”古风有些吃惊地问道。
“哪里我不知道,一年前我被人暗算弄昏迷后运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看守着一帮工人做工,做工做的就是冶炼铁矿石。”
“铁矿石?不是就一个采矿场吗?”
“这里的矿石好像是从官府那个采矿场运来的,加杂在废石堆里被运出来,然后又被挑选走,如何运的,我没有见过,不知道更多。”
“你是如何被弄来冒充阿千的总知道吧?”
“知道!我没戴什么人皮面具,只有一个长得跟老妖婆似的人在我脸上捣鼓捣鼓,又是修眉毛又是涂抹什么药液,还安排我三天内不准洗脸,弄得老子脸上挺难受的。”一旁的衙役还不信,有一个过去摸摸他的耳后和脖子里,确实没有异样。那衙役生气地打给假阿千一巴掌,说:“咋跟我们老爷说话的?找死是吧?”
古风点头说道:“哦——老爷我明白了!……和你长得一样的那个人,你见到过他吗?”
“见过!好像在驿馆里,那老妖婆看着那个人捯饬我,完了,我被关进一间小屋里,那人,……听说被送往冶炼场了。”
“老爷我不杀你,帮老爷我一个忙,放了你,去找冶铁场。”
“啊?我们进出都要被蒙住双眼,被人用根小绳子牵着,跟他娘的牵牲口似的,哪找去?那铁矿石都是从石头堆里翻出来的,应该离官府的铁矿场不远吧!”
假阿千的这最后一句话提醒了古风,现在他古风只是个县令了,已经管不了矿场里的事了,只好派人秘密调查,围绕矿场周围50里之内,以深山密林为主。
放出假阿千实际是古风的一计,他估计得有人在外围监督着这个假阿千,一放出他就会有人跟踪假阿千的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果然是这样,假阿千一出县衙大门便被两个挑夫打扮的人,抱着竹扁担跟了上去。让古风没有想到的是,一出城西门,两个跟踪者便向假阿千突然发难,一簇闪闪发光的针形镖随着两人四只手的扬起,像雨点般地泼洒向了假阿千。
“毒针!‘千手鬼’!你为何杀我?”
“奉命行事,兄弟走好!”
被假阿千称作“千手鬼”的人似乎也没想到,在他们俩的身后有十几张毒弩已经瞄上了他们。
“千手鬼”刚想与同伴一起把假阿千的尸体拉到路边草丛里,突然就看见了向自己急速飞来的短箭,一支两支三支……他才躲、抓、击打落三支,第四支、第五支便钉在了他的咽喉和胸口上,当他缓缓地倒下时正好看见同伴也栽倒在地。
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给古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根本没有看见人影,连猎人也不会到矿场周围百里内的山林里去了,因为那里不会有野兽了,都被满山遍野的军卒们给猎杀尽了。
“老爷!派人监督矿场出来的废石,说不定矿石就夹在废石了被运出……”古玉到底是思维比一般人要活跃得多。
古风采纳了这一建议,派去他的卫队两个小组,一个小组专门埋伏在出石点上,一个小组专门埋伏在废石堆里。
果然有发现,装废石时,那些人不是排着装,而是装些这里的,再装些那里的,好像还挑挑拣拣。
而卸下废石后,那些运石的走了,不久便有另一批好像也是运石的,但挑挑拣拣装上废石中的“废石”又运往了山谷的深处。
雷鸣让手下人别动,他自己跟了上去,那些人推着废石、吹着口哨,悠哉悠哉地往里面走,绕过一个竹林不见了。
雷鸣潜伏观察了好一会儿,便滚身进了竹林。终于让他找到了隐蔽的洞口,斜着向下去的,极像个矿井。
雷鸣没有贸然进洞,只是趴在洞口往里看看,应该很深很大,因为从里面冒出来的声响回音很大的。
另一组沈毅也发现了一个通向地下的洞,看来秘密冶铁场在地下,冒出的烟与山中的云岚交织在一起,是谁也分辨不清的。
标注清楚方位,古风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阮锦阮老大人,惊得阮老大人老眼瞪圆好久没说出话来。
阮锦与古风商量对策,先派精壮的军卒守候在废石堆里,等转运矿石的人来了,一举把他们拿下,然后换上他们的衣裳推着矿石车进洞侦察,等摸清了情况后,再出来人引领大军杀入,一举端了老窝儿。
“古风啊!你手下有的是能征惯战的将才,为何不派下去做侦察啊?”阮锦问。
“师傅啊!您老人家怎么忽视了学生的身份了呢?学生现如今只是个县令,哪管得了那么多、那么大的事?”
“咯咯咯……小滑头!不是管不了而是不想管了!说不定里面就是你的对头在作怪呢!”
“哦?师傅推测是孙贤在冒险为自己筹措资金?”
“你说呢?咯咯咯……”
“偷矿石、冶炼、出售……多麻烦呀!”
“麻烦但赚钱啊!更容易做的不能做了,不冒险怎么办?哪里弄钱花去?啊?咯咯咯……连卜仁都有敛钱之意……”
古风最后请阮老大人在剿灭地下冶炼场后,清查矿工时放出一个叫阿千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