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装睡着,半夜里好起来去看看到底是说往他头旁边放置一些金银财宝或其他的金属。
半夜里,天黑得厉害,估计碰到鼻尖儿都看不见牙。突然刮起了大风,天有下大雨的可能。王文刚爬起身来,便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衣领摁了下来。
“娘——你你咋没睡?”
“娘年纪大了睡不着,你是想偷窥到是谁给你送来金银财宝的,是吧?娘已经注意好几夜了,有一个小仙女每到子时便来给你送一样东西,有时是金银,有时是珍珠美玉,娘没有看到过给你送铜铁的,这可是上天对儿你的特别关照与赐福。娘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凡是遇到这样的事,那都不知道要修炼几辈人的呢!仙女送宝时不能让当事人看到,看到就不灵了,所送的东西就会消失,或者来不及消失的就会变成不值钱的铜铁。”
“啊?难道那些铜铁都是因为我睁开了眼睛,而没有来得及消失的宝物?”王文听他母亲这么一说,便焦急起来了。
“有可能!所以,你别动,你不能去看小仙女!”
“娘你都看到了什么?那……仙女有你认识的吗?”王文差一点说出来“那仙女是张水花不?”
王文的母亲一听,笑了,说:“傻儿子!仙女哪有咱们能认识的?”
尽管王文非常想知道给他送金银的是不是仙女,那仙女长得什么样?内心里也就是想知道那仙女是不是他梦中的张水花。但是,他母亲说的似乎是真的,他又不敢贸然去尝试。按照母亲的说法,有如此丰厚的收入,还去管它怎么来的干嘛?要不了多久,他们母子就是大富豪,将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王文也就听从母亲的吩咐,每天把得来的金银财宝收藏起来,能兑换成银子的便去兑换来银子。
“儿啊!你明天该去问问科考的事了,咱们在山里这么久,也不知道时间到了几月几日了。等你参加了科考回来后,咱们就带上银子去镇子上盖房置地住下来。”王文的母亲安排得是头头是道,催儿子去赶考。
王文带足了银子,穿上新衣裳,便离开了山洞。平常到镇子上是出他们住的山洞向右走山谷到镇子,镇子就在山里的大山谷里。今天要到县城去,是出山洞向左出山口,县城不在山区里,而是在大山外的一个河岸上。
一出山口,映入王文眼帘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山口处立了木栅栏,竖起了一个大木牌,上写官府公告:“谷中有野兽伤人,近一年内连害十命,官府已派出百余名猎人昼夜蹲坑捕杀,然而竟连野兽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请过往行人绕路而行,人多也不要在黎明与傍晚这两个时间段里经过此谷地。”
“什么?野兽杀人?我们母子在此居住多日也没有见到一个大野兽啊!就连一条豺狗那么大的野兽也没有见到过。……要说刚出现的吧,也有可能,但这上面官府公文可是说的是近一年时间了啊!真不可思议……母亲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就遇到那野兽呢?”王文心里想着,很是吃惊,便战战兢兢地离开了。
到县城不久便遇到了同为秀才及第的同窗裴秀才,王文看见他又黑又瘦、非常憔悴,宛若大病之中。裴秀才也看到了王文,见他白白胖胖,一身光鲜的衣服,便有点不太想与他相见的意思。
一见面,裴秀才先开口问:“好久不见,王兄发达了!想必此次乡试有把握金榜题名吧?要不然哪能如此意气风发、春风满面的呢?”
“裴兄说哪里话来?发达谈不上,不过是有了几两散碎银子罢了!大比之后,愚兄我要搬进镇子里,不,搬进这县城里来住了!呵呵呵……哎对了!裴兄刚才说此次乡试,乡试考过了吗?”
“王兄这是贵人多忘了呢,还是有意嘲笑愚兄呢?秋闱已过半月,莫非王兄没有入场?哈哈哈……”
“已过半月?当真?……唉!我——”王文一句话没说完,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他只觉得头脑一阵晕胀,赶紧转身逃跑地落荒而去。
“哎——王兄,王兄——”任凭裴秀才在身后喊叫不停,王文也不再回头。
跑出一身大汗,太阳落山时正好来到了山口。
“我走水路进山,便绕过了这个山口和谷地的最幽深处。”王文想着便又抖擞精神跑过一个山梁来到了渡口,可是,却找不到一只渡船。
“今天是怎么了?什么鬼日子?怎么会没有人撑船?以往这个时间这里可是非常热闹的啊!摆渡的、夜渔的,还有坐花船饮酒听曲秉烛夜游的……今天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有!”王文想着在岸边溜达,忽然就看见了立在岸上的大木牌,又是官府公告。
“水中有怪兽害人,一年来已有十人落水无踪,只死无伤。白天结伴行船尚可,夜晚杜绝任何人员与船只下水。”
“怎么回事?怪事连连……嘚!我又得走山路!”王文有点担心母亲的安危了,便急急忙忙往山洞里赶。半夜刚过,王文正好赶到山洞门口。扶着洞口石壁休息一会儿,大口喘喘气,见洞里面还有灯光,他买了许多蜡烛和灯笼,还有不少的木炭。此时见到灯光还亮着,心里便稍安静了下来。便高喊着“娘——娘——”往里走,没想到一直走到洞底也没看见娘的影子,只有一盏灯笼在孤独地亮着。
喊叫不着,王文只好一手挑着灯笼,一手拿着一根木棍出洞去找找。
“深更半夜的,娘不会出山洞的啊!”找着,王文的心里开始收紧,害怕起来。“娘她不会是被……”越想越害怕,最后哆嗦得灯笼都快拿不住了,只好亦步亦趋地往回走。
一个人坐在山洞里,王文哭着、想着、怕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王文见到母亲了,看到的是母亲的背影,只见她一手举着砍刀,那把砍刀是王文为了上山砍柴买来的,母亲的另一只手指着前面的一个什么东西。王文一时没有看见,被母亲的身体遮挡住了。
王文努力地往前走走,终于看到了,母亲指着的原来是一只巨大的绿毛魔龟,大到磨盘那么大,而且龟壳上鼓鼓的,单看那颗脑袋就有一个水牛腰大,估计嘴一张能囫囵吞下去一头老虎,那要是吃个人就不在话下了。
“啊?我扔的那只绿魔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