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县一高兴又想起来吃月饼了,可是这次没有拿。一个衙役忙向他说,来时没有带。他居然没有生气,命令那个衙役赶快回衙告诉夫人,让人给他准备月饼。
再说知县夫人得到衙役来报,高兴地差点背过气去,忙命丫鬟抱了二百两银子去感谢两位仙姑。
就这样,碧空和烟雨每人得了一百两银子来见五夫人古玉,古玉说虽然她们三人都有功劳,但她自己的功劳最大,所以她要先分走总数的一半,也就是一百两。剩下那一百两归碧空和烟雨,每人五十。
碧空高高兴兴地接受,烟雨却苦着脸说:“老爷知道了,都要充公,咱谁也要不成!”
其实她们谁都不是贪财之人,平素根本也花不着钱,古风给她们这些人的零花钱都花不完呢。烟雨之所以这么说是指五夫人不必这么“分赃”似的。
古玉一瞪眼,抬手对着烟雨的光头弹了一下,说:“你当夫人我不知道这些是咋滴?要你臭丫头提醒?我拿一百就是为了等老爷问银子时就说要回了本钱50两,一交,咱们仨每人还能落下50两呢!咯咯咯……”
“嗯……谁能精明过你五夫人呢?咯咯咯……”
“别贫嘴了,赶快换衣裳回客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古风、古云和柳青三人离开客栈在一个茶棚里喝茶的时候就听当地人说起了这里的漩涡河、怪树沟是如何如何地可怕,以至于河不能行船,谷地里不能进人。
又说到这两个地方的景色优美,风光旖旎,是人间天堂似的境地。
“有如此美景,岂能不去观光?那样不是遗憾,简直是辜负美景的罪过了!呵呵呵……”古风还没笑几声呢被古云一把拉住说:“不行!等那仨丫头来了再去!这会儿咱们三个人只能在街头巷尾打听些风土人情,官与民的信息!”
古风向柳青求救,柳青看看柳眉倒竖的古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别看我!我不敢说也不敢动,我打不过大夫人!”
“你?你打不过她?”古风这个气呀!又气又好笑地说道。
柳青一挺脖子说:“她是大夫人,我怕她,所以就打不过她了……嘿嘿嘿……”
古风没办法,只好向大夫人讨好似地说:“我……我想吃鱼了,咱去漩涡河里垂钓行不行?在那里不动,给仨丫头留个字条,咱仨在那河边等着,哪里都不去,这总行了吧?”
古云想想勉强同意了,留了字,三人便上马去了漩涡河。
这真是奇怪!古风正是按照古玉和碧空、烟雨她们三人为拿回银子而瞎编的故事里的路线走的,这事情事先可根本没有商量过、没人透露过,这路线与钓鱼设想完全是古玉的想象,而古风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实地做了。难道冥冥之中,古风与古玉夫妻俩有心灵深处的默契吗?
古风他们来到漩涡河河边,他们已经听当地人说了关于漩涡河与怪树沟的歌谣了,来到实地一看,果然不差。河里一只船都没有,水都是打着旋儿流动的。一河水竟有好几种颜色,两岸青山相对,树木花草繁茂,鸟语花香,真正的迷人。
河岸上没有几个垂钓的,加上三个撒网捕捞的,视线以内不超过十个人。
古风找个合适的地方下了钩,不一会儿真钓到了一个约有十斤重的大鱼。古风顺着鱼的力量牵引着它,遛它,累得它不大闹腾了才与柳青一起往河岸上拉。
“咯咯咯……掌柜的真有你的!好大的一条花鲢……”古云忙着拿个布袋装,古风说等打死了再装,活着的这么大的鱼跳起来还是挺有劲儿的。
柳青将鱼打死后仍在草地上,引来了两个老头儿的观看。
“啧啧啧!掌柜的,有点垂钓的真本事啊!给指点一二呗?我等一上午等没有钓上来一条小鱼。”其中一个矮个儿老者说道。
古风其实哪里有什么垂钓经验?可以说一窍不通,纯粹是瞎猫逮了个死耗子,撞大运了!不过,古风心想:“闲着无事,找你们聊聊呗!为了多聊几句,只好打肿脸充一回胖子了。呵呵呵……”
就听古风说:“那小生就托大了,忝为人师一次。这垂钓嘛!一要知鱼性,二要知水性,三还要了解下饵的学问。什么鱼吃什么食,什么鱼怕什么网!这是有规律的。当然这些学问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讲解清楚的,咱呢就单说这垂钓的下钩。不要认为鱼都是顺水而行的,不,鱼都是逆水而上的。所以下钩时能在上流不下下流,就说这漩涡河吧,要在漩涡的最外最大的那个水圈儿与水面相对平静的地方之间下钩,这样那大鱼因逆流往漩涡眼里钻时正好被抛到那个地方。还有就是,这要是钓到了鱼,千万不能急着往上拉钩,要……哎哎你们?”
古风洋洋洒洒还没有说完呢,那俩老头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找地方下鱼钩去了。不久,还真让那俩老头也有收获了。可见,这古风瞎蒙也能蒙到点子上。
“掌柜的,起乌云了!哎——也刮风了!是不是要下雨?”柳青抬头看着天说。引得古云也去看天。古风依然钓他的鱼,头也不扭说:“这是江南,下场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哪需要大惊小怪?”
“不是的!咱们没有带雨伞,掌柜的!”
“大不了淋雨,这里又不冷!”
他们正说着,忽然打闪了,紧接着轰隆隆打起了雷。
“哈!掌柜的,这在咱们北方这个季节已经没有雷闪了,这里咋还大炸雷呢?”柳青大惊小怪地站起来叫道。又一声雷响,好像离古风他们这里不太远,但也不在头顶上。
此时古风他们的头顶上还是薄薄的云,没有落雨的可能。但他们抬头就能看到,雨下到了不远的山谷里了。
“掌柜的,那下雨的地方不就是这里传说中的怪树沟吗?”古云惊诧地问古风道。还没等古风搭话,距离他们不远的一个老头转脸对他们说:“正是!怪树沟就是那个长形的山谷!像这样的雷雨天,还有明月夜,这两个时间里都会有年轻女子的哭声和笑声,哭声凄厉感人,笑声则甜美迷人。”
柳青不太相信老头的话,刚问了句“这会儿咋没有……”那哭声便从山谷里飘了出来,瞬间直往他们的耳朵里钻,的确震撼人心,催人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