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心情极不爽地从朱老知府那里回来,想到自己回来后,一直与阮锦老大人没有联系呢!过几日还要去拜访一下为好!
“报!老爷!杜家这两天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听说杜员外的病日益严重起来。”
向古风禀报的捕快刚离开,一个衙役便来禀报说,杜府老管家杜三来向老爷请求尽快结案,把杀人、偷盗的犯人裴元绳之以法,说他家老员外杜之度病重就想看到裴元被开刀问斩。并请求将杜家的钱财拿回去。
“呵呵呵……拿走钱财是应该的,但必须是杜家人亲自来拿,你一个下人不行!”
“这……太爷!我们家老员外卧病在床杜家又没有男丁,夫人和两位小姐不便出府。难道我一个多年的老管家还没有这个替主取回家财的权利吗?”杜三一激动,脸上的表情便出卖了他,神情与情绪不匹配,被古风捕捉到了。
“呵呵呵……纵然是家族亲人都不行,你再怎么忠心耿耿也是个杜府下人,没有这权力和资格。老爷我可以派人送到杜府两位小姐手里,不需你来拿了!”
打发杜三走后,古风便派王召、马憨与女扮男装的碧空和烟雨两人一起去把杜府的银两送给杜家小姐杜绢和杜绫姐妹,并附耳告诉碧空和烟雨两人这么这么做。
“啊?老爷!还要保护杜小姐?”
“对!必须保护好她们姐妹俩!”
一听说官差来送银两来了,杜夫人忙带着两个女儿出房门迎接。碧空和烟雨两人带着包裹让杜夫人与小姐进了内室,杜三想进去看看,被王召、马憨拦了下来。
一会儿后,碧空和烟雨二人从杜夫人的房间里出来了。等四名官差离开杜府不久,杜府门外忽然走来两个俊俏的小尼姑。
两个小尼姑到杜府化缘,杜夫人与两个小姐都迫不及待地让请进来,杜三一百个不情愿,他说这老员外还没死呢,请也应该请郎中,请尼姑干嘛,又不是超度。杜夫人一沉脸要亲自去请,说请尼姑是念经为员外祈福免灾。
杜三无奈,去门外请进来了两位尼姑。从此两位尼姑便在杜府陪着两位小姐住了下来。
似乎俩女尼的念经祈祷不起作用,反而加快了杜员外的死亡,三天后,传来噩耗,杜员外死了。杜三好似痛心疾首地向夫人和小姐们诉说,员外是被这两个尼姑勾了魂去的,如果没有俩尼姑的进府,便不会让老员外死的这么快!
“一派胡言!爹爹的死因自会有太爷公断,病已多日,与两位师姑何干?”大小姐杜绢柳眉倒竖,从来没人见过一向和善静美的大小姐会发如此大的火,与老管家针锋相对。
连杜夫人都被杜三的花言巧语给糊弄的要赶两个尼姑走,杜绢坚决不让,杜绫也听姐姐的,不准任何人赶两位尼姑出府,现在正好也能为杜员外超度亡灵。
就在古风还没有来验尸的当天夜里,秘密监视在杜家小书房里的刘庆和刘离二人发现了柴房里有响声。
“外面没来人,里面怎么会有响声呢?”二人隐蔽好身形,闭气观察起来。
因为外面的月光很好,柴房里的窗户又大,这就使屋里的光线不是太暗。就见那柴房里的棺材板自己向外翻了过来,赫然露出一个墙洞来,从洞里先递出一盏灯笼来,然后探出一个人的头。那人方脸浓眉,小鼻子小眼安装在大脸上,十分的不协调。
那人一手提灯笼,一手继续把棺材板推开。等那人从洞里完全出来后,把灯笼放下,再把洞口用棺材板盖上。
“不能放他离开!老爷吩咐过见一个抓一个!”刘庆和刘离从心里都是这个想法,二人对视一眼,等那人吹灭灯笼,走出柴房门正想向花园里走时,刘庆前面,刘离后面突然开门从书房里跃出拦住了那人。
一交手便是以快打快,那人的武功不低,但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是刘庆和刘离两人的对手。伸手就去腰间拉出了一把软剑,没想到刘离的手更快,没等他的软剑抖开,刘离的两把飞刀已经到了眼前,伸手去接时,小腹上中了刘庆的一脚重击,“扑通”倒地,飞刀虽没有伤到他,但他自己的软剑尖却刺进了他的左肩胛里。
刘离紧跟上去一掌劈昏了他,帮他缠住伤口止住血后,与刘庆两人抬起他便离开了杜府。刘庆和刘离二人这是啥时候躲进杜府里的小书房里的呢?恐怕没人知道,真是高手侦察、办案,神出鬼没。
因杜三为杜员外超度又请来了一队和尚,碧空和烟雨二人便不事超度诵经之事了,专职陪两位小姐守灵。半夜过后,见杜三出了灵堂,碧空便以目示意让烟雨在这里别动,她去跟踪杜三了。
碧空出灵堂不见了杜三,便走暗影直奔东楼小姐的闺房,先进到窗子里潜伏了下来。她推测如果杜三来,肯定是为了那些金银而来的。不过即便是碧空不来阻止,他杜三也找不到一两银子,因为杜绢姐妹听从碧空和烟雨的建议,把金银财宝分散放置到了别处,并没有在东楼上,更没有在闺房里。
不一会儿,一条人影从楼顶翻下来了。
“怎么是个年轻人?难道不是杜三?”
碧空还不知道监视的人向古风报告过杜三是个年轻人的事。
借着月光,碧空看见那人手里握着把短剑,拨开楼门直奔小姐的香榻。
“啊?这是行凶,还不是偷盗呢!”一见如此情形,碧空的两手扣了六支镖,大喝一声:“贼子找死!”
声到镖到,黑衣杀手手忙脚乱,躲开两支,用手里的短剑击落两支,伸右手去抓住了一支,而剩下的一支咬上了他的左大腿。
黑衣人闷哼一声夺门而逃,左手里的飞镖正落在楼门里,碧空捡起来一看,上面有血迹,这就是说,黑衣人左腿受伤了,左手也受伤了。
碧空关好楼门回到了灵堂,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杜三一瘸一瘸地进来了,左手也用布缠着,总往袖筒子里缩。
“还真是他!易容技术也不错啊!”碧空小声给烟雨说道。
古风带人来验尸了,杜员外并无什么大病,死于中毒。
杜府全家吃惊,但只有杜三的吃惊与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伤痛之中加上愤怒,而他仅仅只是吃惊,看不出别的情绪。
古风让人去各药房查找砒霜出售记录,那时候的毒药还比较单一,砒霜是最主要的、也是最常见的毒药,所以官府对砒霜的管理都很严格,各大药店准许出售,但必须做好记录,何年何月何时何人购买多少砒霜,甚至做何使用也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