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女英雄!小春扯了扯衣服,把受轻伤的左臂缠裹一下,提剑巡视一遍看还有没有活口,之后,飞身上房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客店已交四更,小春刚从房顶跳下,可能是有了响声,外面的卫队员急喊:“姑娘有什么事?”
“没事!是我醒来想下床走动走动。”一边回答着一边再放一些迷粉出去。
天亮后,客店里一切如旧,但襄王府兵的大营前与去朱茶府的路上却是人喊马嘶人山人海。
又买了两天,小春终于买到了奇药,小春想让哪个药店有她要的药,那药店就肯定有。回王府后,大春第一个问的就是:“小春你受伤了吗?有内卫帮忙吗?”
“没有联系上!也没有联络站。我没受伤,几个毛贼太稀松!”
“老襄王发怒了,要动朱茶了。”
“姐,咱得给他加把火。”
吃了七天药,襄王的病轻了,这是明显的事实。
老王爷能起来走路了,有了一些气力后招来二春商量大事。
“你们两个做的很好,现在是本王为数不多的能信任的人了。你们说说要动朱茶该怎么办?”
“老王爷……怎么突然间急于动他了?”
“这小子太嚣张了,这次童全被杀,一定是因为他欲壑难平,担心童全会坏他的好事,在童侯尚未见本王时悄悄杀了他们。”
“老王爷,你是知道的,势力上朱茶掌握着大部分王府军队,您老王爷真正可以调动的军队恐怕不及他手里的一半,信息方面,朱茶在军中、官府里,甚至您的身边安插有不知多少眼线,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他那边就知道了,预备好了对策。要想动他,先得剪除掉他安在核心地方的眼线,然后剥掉他的军权。”
“你分析的很好很对,但你们还有所不知,朱茶渗入到中心地方里的眼线都不是安插的,而是腐蚀拉拢的。像军官,像小王妃,像卫队中队长……我早就知道,但无法全动,全动了我的王府就可能瘫痪。削除他的军权又不好办,军官几乎都是他的亲朋,是他一手扶植的,不可能全换掉,那就要乱,军队乱。”
“那您说就动不得他了吗?不动他,显然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囚王窃位。”
“从长计议……”
二春心里比襄王清楚,他老王爷没有“长时间”了,从长是计议不成的,必须速决。
“老王爷,您看不出朱茶是不会让您从长计议的吗?”
“本王就是担心这样……不过,你们能把我的病治好,只要我不死,谅他朱茶还不一定敢明目张胆地叛乱。”
“这可说不准!狼子野心历来难测,谁说得准……不如……”
“说说!不如什么?”
“不如就利用他这次把我们送进来的目的,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怎么讲?”
“您老王爷假装突然病重,急招各级官员商议大事,特别等军中官员都来到后,您先召开几个所谓近臣小会,就说商议承袭王位权的事宜,自然要有朱茶参加,这样谁都不疑心。会上赐茶点是很平常的,可趁此下毒除去朱茶,然后用您的卫队围住会场,既封锁了消息,也可随时随地更换与处决朱茶的同党。”
“嗬……这是一个绝好的主意,将计就计,将计就计!你,你不是一个平民女子……我暂不管你是什么人了,这到时候的下毒你可能胜任?”
“只要王爷信任我,我保证完成大任!”
“好,一言为定。两天后我就发布消息——病危。”
“剪朱行动”成功了,但局势没有控制下来。整个襄地狼烟四起,周围官府的平叛大军还未聚集,老襄王便真的发布消息——去世了。
关于襄王的王位承袭问题没有达成一致,老襄王的几个王子为争抢王位动起了了干戈。恰好此时的古风赶到,暗暗地替官府的平乱大军通过内卫出谋划策,不久便平乱结束,趁机将襄王的后人大部分斩杀。剩下的一个小襄王也承袭不了王位了,落荒而逃去投奔桂林王他的表哥去了。
那古大春和古小春姐妹俩也从此失去了音信,如石沉大海,又如风筝断了线,还如小米粒投入了黄沙堆……
古风心里有点隐隐的生疼,他派出去的二春意外地竟成了“死间”。
到了此时,古风的暗访已经变成了暗杀,已经悄无声息地干掉了“三王二侯一阁老”中的一多半,两支军队也收回朝廷一支了,还有一支就是一品侯田新的后神机营了。解决了一王一侯爷后,内卫龙组0003送来情报说,截获大量的王公大臣们的走私禁运物品,尤其是军用物资。还说截获了一艘巡察使范大人的一艘运财船,满载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开往范宏的老家通许的。
古风明白,就是把范宏的这一船钱财全部充公,他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因为这些钱财显然来路不明,他给本不敢声张。所以,古风安排下去,就按查获的其他船只来记录,不写范宏的。
古风的这一仁义之举其实并没有感动范宏,不感动也就罢了,也没有引起他的警觉与收敛,当然,范宏也不知道是古风的命令让查的运输车与船,只当是锦衣卫所为。
“母枭”行动了,一举炸死了一品侯田新,但可惜的是女英雄小秋也成了“死间”。直隶营与地方官府的团练营联军马上行动包围了后神机营,以绝对的优势兵力很快解除了后神机营的武装。两支军队拿下后,剩下一个赵显赵阁老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大局已定,古风与内卫龙组0003一起准备好了上报皇上的材料,上报很细致,除了历陈“三王二侯一阁老”的结党营私、违法乱纪行径之外,也照实列举出了他们暗暗发展军力、企图谋反的迹象事实。还重点强调了古风与内卫龙组的密切合作,包括用间的计谋。
就在古风准备悄悄地来再悄悄地离开南直隶的时候,京城里通过内卫传来了消息说,范宏老匹夫说黑为白、指鹿为马,报给皇上的调查报告是有一股黑暗势力企图夺取南直隶的两支军队和王公大臣们的私有财产。还说他派往后神机营里帮助一品侯爷田新希望找出那个对侯爷不利的间谍的间谍,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也为了保护侯爷而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一派胡言!孤怎么养了这么个寡廉鲜耻的东西?”听说皇上一看范宏的奏折,脸都气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