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兄台与嫂夫人不必惊慌,不瞒你们说,那四个女尼是愚弟的女卫,原是尼姑出身,跟随了愚弟后,愚弟觉得有许多用场,便没有让她们丢掉尼姑的身份与修行,也是愚弟担心兄台与嫂夫人爱子心切,被一些僧道、庸医骗子给趁火打劫了,所以先派他们过来了,除她们以外,还派了去摸那真全子老道的底细的人,估计也快回来报信了!”
“啊?贤弟的用心良苦!受愚兄一拜!”说罢深深一辑。
古风进府继续给小庄重运气按摩,说来也怪,小庄重一见古风就有生气与一点点精神,睁着俩吓人的大眼睛看着古风不愿闭上,而且目光中也多了些许的安详,不似原来的唯有恐惧。
按摩过后,给小庄重灌一点点药汁,小庄重便安稳地睡着了。这时候镜花她们四人来向古风禀报了一件诡异的事。
镜花说道:“老爷!我们姐妹研究了那老道的符咒,他不是个专业的道士是可以肯定的了,他毫无画符的基础训练,画出的符比小孩子瞎涂抹还难看。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画的这个驱鬼符实际上不是驱鬼符,而是招鬼符。虽然我们对道家符咒不太精通,看不出他把驱鬼符做了怎样的篡改,如何能不改变形式的情况下变成了招鬼符的,但符咒应该与佛家的异曲同工。这驱鬼与招鬼,我们还是能判断清楚的……”
“什么?你们确定是招鬼符?”古风吃惊地问道,心中除吃惊外,还很盛怒。
“老爷!我们确定!”
“塔娘地!来人,去通知雷鸣他们把那真全子老道给老爷我活着抓回来!”
“遵命!”
衙役刚走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古风问他怎么了,他便指指大门口回答道:“老爷!雷护卫他们回来了,带着老道士!”
便听到雷鸣、张骏他们四个人来禀报说带来了真全子老道父子。
“父子?……原来小道童是他儿子!”古风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后听了雷鸣的报告,古风喊来老道士父子便大声呵斥道:“你罪该万死!如今已不是行骗敛钱这一样罪了,还有用招鬼符谎称是驱鬼符来害人!来人,推出去斩了!”
“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小人……小人可没有去害人啊!只是治不好病……”真全子吓得浑身哆嗦死筛糠一般,说话都不利索了。
“把招鬼符说成是驱鬼符,越治病人的病越厉害,还说不是害人?”古风怒声说道。
“不不不……老爷!小人没有用招鬼符……画的那都是驱鬼符啊!”真全子一脸懵逼地说道,听到古风的话确实让他惊慌失措,他也不明白自己画的怎么会是“招鬼符”?
“说!你是在哪里学的画道家符咒的?”
“这这……小人哪里学过那玩意儿?只是拾过老道长替别人驱鬼时画下的符,小人只是跟着反反复复地学画而已……”
“哦?这一张就是那样学来的吗?”
“这一张?……不不不,这一张不是!”真全子从怀里掏出一把符咒,古风带着碧空她们翻看着,的确有两样画法,也明显地有熟练,有生疏。
“为何不一样?”
“回老爷!这这这熟练的便是小人学来的,比着葫芦画个瓢,再轻轻地洒上点香灰贴在房门与小公子的床边!那画得不熟练的则是……则是……”
“哎呀!爹!有啥不好说的?事到如今保命要紧。我说,大老爷!我爹爹画的那个不熟练的符是第二次来庄府治病时在东城门外遇到的一个老道长教给的。”
“哪里的老道长?姓甚名谁?在哪个道观里修行?”
“他没说。我们也没问。”
小孩子的话应该是可信的,最起码可信度更高一些。所谓的偶遇老道长,看来那老道长是有意而为的。这让古风又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想必,自己关于有人要对付他古风,先从他的朋友开刀的想法可能是真的。
古风也不再追究这父子俩的死罪了,命他们退出了庄府里的四百余两银子后,自行去把他们骗过的其他人家的钱也都退给人家去。
父子俩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走了。
符咒换了,治疗方法也变了。小庄重的病情立竿见影便有了明显的好转。古风正想去研究猫头鹰、乌鸦与腐鼠的事,庄严的妾室刘氏“噗通”跪在了古风的面前。
“呀!嫂夫人,这可使不得……”
“使得的!还请叔叔原谅妾身之前的不敬!请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您的侄儿!容妾身给您叩头了!”
古风慌手慌脚地伸手不是不伸手也不是,正为难时,庄严拉住了他说:“贤弟莫怪!纵然是愚兄的几个响头,你也完全受得了的!不说你已官居三品,就是对庄家的这份恩情厚意也当然受得,丝毫无愧!”
“哎呀!请起请起!没有兄台与嫂夫人的只言片语,愚弟也不会视侄儿的性命于不管不顾的!”
接着,古风便与庄严、柳青、王召、雷鸣等人一起分析小庄重的病情信息。各种治疗不去考虑了,专来思考一下惊吓问题。
按照庄严回忆,小庄重的惊吓是从那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里突然看到窗台上的两只猫头鹰开始的,从那以后,有猫头鹰的夜里,就会有腐鼠的臭味,第二天天亮就必定飞来一群乌鸦,“呱呱呱”地叫个不停。
而每天找到的腐鼠都是被开了膛,撕扯的稀烂的死老鼠,发出阵阵臭味,而这种臭味既长久又在庄府里普遍。
“普遍?能普遍道什么程度?”古风问了一句。
“不能说每个房间里都有,但是,每个楼里都会有一两只死老鼠。我们又不曾灭鼠,有狸猫捉到都吃掉了,绝不会留下这么多的腐鼠。”庄严的解释让古风想起了猫头鹰,便问道:“每次出现的间隔有多长?猫头鹰是不是只有一只?”
“不不!猫头鹰不止一两只,那天晚上在一个窗台上就站着两只,还听到别的地方也有叫声。至于间隔……三天五天的都有,不是太确定!”
古风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样去推理下去,你们看有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