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古风外,他们都有一个包裹,包裹里都有金银。雷鸣和刘离两个便准备离开古风了,突然远处的草原牧民发疯似的从蒙古包里奔出来聚集在一起抬头望向大山峰,随之人欢马叫、人声鼎沸起来。
古风他们也不由得抬头望去,只见雪峰与天际交界的那条线上奔驰着一匹乌黑闪光的马的形状,一开始都认为是马形的一片乌云,但从一耸一耸奔跑的形状,与下面的四蹄上可以看出是一匹马。
“马神乌龙驹下雪峰了,草原马上要降福祉了!嗷……嗷……”牧民们疯狂起来,一时间嚎叫、呼喊、口哨声尖厉地响起,此起彼伏。
古风抬手指着那无边的黑马神说:“我们就是去那黑马奔去的地方,大山脚、大湖岸有个叫察尔拨的蒙古大公府,朝廷给我的信息就是红蝙蝠把‘帝王玉’卖给了察尔拨。”
“老大!他们怎么会知道飞贼把东西卖给谁呢?”
“据说是察尔拨显摆的时候被大明朝廷的一个密探听到的。”
“能有几分可信啊!你要保重,老大!”雷鸣陪着刘离走了,相约一个月后在察尔拨府前的大湖岸会合。
古风三人在草原上的蒙古包与露天的羊圈、牛圈、马栏间穿过,虽引来牧民们的观望,但也没有什么麻烦。只是偶尔遇到几只大牧羊犬对着他们不友好地狂吠两声。那些牧羊犬都是被主人驯服的,在没有外人动它们守护着的牲畜时,它们是不会发动攻击的。
到了大湖南岸,这时候才发现有个巨石标牌,上面用两种文字写着“呼伦贝尔草原”。
逐渐深入道这片大草原的时候,古风就有点感觉不太正常。草原上岂能一刻少了高亢的歌声呢?到这里却真的少了,几乎成天听不到一两个唱歌者。还有就是,人们的行色匆匆,头脸包得极严实,特别是嘴,都要捂上好几层,偶有咳嗽的人,听那声音都跟从地缝里冒出来的鬼哭,低沉而阴冷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怎么了?”古风的自言自语,枫叶没有接上话,古玉倒观察出了一丝端倪。
“老爷!不!老大!我看到有好多人找巫婆和草原兽医看病,是不是这里发生了什么传染病呀?咱们的饮水里也要增加点防病药液了。”
“哦?有可能!我看见送葬的似乎多了点!”
他们也就是稍稍留意了,至于过问或仔细打听,他们还不想去做。他们现在想做的就是如何能想办法接近察尔拨大公,进他的府邸。
现在察尔拨府已然遥遥在望,但远远地就可以看到那府门前的两排门卫,挎弓箭、配弯刀,来回溜达着。寻常人别说进门,靠边都得被赶走。
“老大!咱们先去大山腰的那个寺院里看看吧!不求神,可以静下心来想办法!”古玉说道。
大湖靠着大山,半山腰里有个很巍峨的寺院,高楼大殿、青砖红瓦,烟雾缭绕。奇怪的是寺里传出的不是钟鼓声,而是铃铛声,“叮铃铃……叮铃铃……”
“这什么寺庙?参拜的哪尊神?”
带着疑惑,古风三人催马来到庙门前,抬头一看,“马神庙”。
“我滴个乖乖!草原上是该拜拜马神!只讲那什么狼图腾、鹰图腾,都养成了嗜血成性了。还应该有祭祀牛神、羊神,甚至水伯、草神的活动!”
古风的自言自语式唠叨,没有人给他回应。古玉和枫叶只是看看他笑笑,摇头无语。三人进了庙,院落挺大,坐北朝南,有东西厢房两排,中间大殿建得特别高,有二几级台阶,左右两边的明柱上用了两种文字刻了一副对联:
“车行万里路,人马保平安。”
里面正中间是一尊一比一比例的大黑马雕像,雕像后面还站着一个三只眼睛的大汉。大红脸,面貌狰狞,有四条臂膀。
两边还雕塑着八匹不同毛色的马:骠——黄色有白斑的马;骁——好马;骄——高大健壮马;骊——黑马;骓——苍白混杂的马;骅骝——枣红马;騂——赤色马;驳——毛色不纯的马。
相传马神原是王母娘娘的龙马,因为犯了些错误,被“下放”到人间当了马神。他面孔虽凶,却心地善良,他保佑马匹繁衍健壮,对养马人也有求必应,因此才常年受百姓的香火。每年的六月二十三日还要逢庙会,专门祭祀马神。
从马神庙里出来,古风他们三个都愣住了。
“马呢?不就是栓在湖边的那片小树林子里的吗?”古玉先发问道。这会儿那片小树林被一个马群给占领了,他们的三匹马看不见了,看见的是没有鞍辔、不栓缰绳的野马群,足有30匹,红的、白的、黑的、花的、灰的、黄的,还有青色的,红黑白纯正色的马居多。为首的是一匹高大雄壮的黑缎子似的宝马良驹,此时正抬头看向古风他们,古风的目光与那黑马的目光一对上,立马让古风心里一暖,就像是这大冬天里一杯热热的酥油茶喝下肚一般。
“马神乌龙驹!”古风不自觉地叫出了口,古玉和枫叶二人也想起来了这匹马与马神庙一比一的马神塑像,以及他们望见的大雪峰上如腾云驾雾、飞奔而下的黑马真的宛如同一匹。
更让他们惊出眼球的事情发生了,可能是古风刚才叫一声“马神乌龙驹”,被那黑马听到了?那黑马竟然径直走出马群,所到之处,其它马匹纷纷让路,大踏步来到古风面前,“咴咴”叫两声,打两个响鼻,将头伸向古风身上磨蹭起来。
古风一脸惊愕,但头脑并没有昏昏然,他意识到了神马认主的可能性,自己是确实走了大运,糊里糊涂接了个圣旨,慌慌张张来到了草原上,这会儿便浑浑噩噩地得了一匹神马,还带着一个马群。
古风伸手摸摸黑马的耳朵、头脸和脖子,那马毛看着发光,摸着更有绸缎子的质地,滑腻腻的,温润熨贴,给人的感觉妙极了。古风趴马耳朵上叫了一声“马神乌龙驹”,那马立即回应以“咴咴”两声,然后依靠上古风身上的头上下磨蹭了几下。
“那……乌龙!我把鞍辔给你装上,你来当我的坐骑吧?”古风说罢,认真地对上马的眼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