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不必了!本官也是突然接到圣旨,才突然来贵部拜访的!请大人将北部边境三府的近三年税收记录指点给本官,容本官亲自翻看如何?”
“是是是!马上带大人去看!”说着,扈统以目示意让身边的两个人的其中一个离去。古风马上说:“扈大人!不必派人先去开了门迎接本官了,咱们一块去,路过库房看看,再去日清月结记录账房查看!”
古风这么一说,扈统的脸色变了几变,带着两人极其无奈地领着古风去了库房,先是金银库,接着是丝绸库,一字排开,远处是粮、棉、油库。
古风只查看了金银库和布绢两库,没有去粮棉库,因为金银库与布绢库里都是很空的,带走了几本账本,古风便离开了。
“上差大人!皇上到底要查啥?……入账本子还看不看?”
“不必了!想必收支是平衡的!”收支账收的记录不必看,只需要与库存东西结合起来核实一下就可以了,而支出账是要查的,查还就必须细查、严查。
古风结合着后世的经济案犯罪手段,来有针对性地查账,一查一个准儿,很快便发现了两本库房支出记录账本上有问题。古风不动声色地将这两本账带走。
来到账房,古风仍是只翻看支出记录,有两个突出的问题被发现,一是重账,有几笔大的开支都是一支两次;二是分支,本来一次性支出的很明显是一笔开支,却分成几笔来支出,虽然也是一次性支出的,但总数目要大出了好多。
比如,某府赈灾银两十万两拨出去了,主办官员拿到的领银条上写的是十万两。但在存根的那一半上写的则是赈灾购粮银六万两,赈灾购棉、布等物资银两尸五万两,赈灾人员花费等银两两万两,这么合计就是十三万两了。多出的那三万两谁领了?哪去了?
古风带着几本账本回大理寺的路上,正好遇到大街上莫名地涌出一大股人流来,百姓服装,干什么的都有,还男女老少都有,一时间还真看不出来这些人的真实身份。不过,细心的古风观察出了这些人的一个共同特点,脸白,手不粗糙,尽管穿着土布衣裳也不像劳动人。
古玉马上警惕起来,让捕快们围拢来,然后悄悄地告诉古风拨马向另一条街道跑去。跑过几个小巷口,再往大理寺方向走时,不多远居然又迎面遇上了那几十人。因为记住了几个有特点的所以才敢判定是同一拨人。
“老爷,这帮人是针对你的,虽然没有人拿武器,但其中有不少人有武功是可以肯定的。看来,咱们没有他们路途熟悉,不如回去就在户部等着,派两人去请杨大人增援!”古玉的计谋很高,让古风眼前一亮。回户部后如果自己再出了事,那他扈统便有口难辩了。
拨马刚走到一个拐角,忽然听到一声弓弦响,随之便见古玉一挺身站在了马背上,挥出一剑将从斜上方射向古风的一支箭击飞斩断,箭尾与箭头“啪”的一声落地。与此同时,古玉大喊一声“保护老爷!”她人已经从马背上飞起,斜刺里如同喜鹊蹬枝头,向街道旁一个高楼上飞去。
“嗖!”又是一声利箭破空之声,古风刚拔出剑,枫叶人已经离开她的马背跃到古玉的马背上了,直立如柱,抬手一剑挥出,“啪”的一声,一支利箭一分为二落在了古风的马后。
古玉和枫叶两人的快速反应与迅猛出手,让几个大理寺捕快看呆了。心想:“这古大人身边的两个小护卫简直是锦衣卫内顶尖高手的水平,绝对是他们几个小捕快所望尘莫及的!他们几个赶紧勒马再把古风围得严密一些。”
再说飞上楼顶的古玉,一看一张弓和一支箭在楼顶青瓦上放着,人已经跑了。古玉拾起弓箭,立在楼顶,长袍的下摆随风轻轻扬起。举目四望,在左侧的一个平房屋脊上看见了那个刺客,正猫着腰准备继续向另一个平房上飞越,古玉哪里会放过他?一箭射去,正中后心,那人咕咕噜噜从房顶上摔了下来,正好被一队捕快发现。不过,等有人去看时,那人已经七窍出血死去了。
“古大人,我等奉杨大人之命来接您,刚才那个刺客已经死了,没有搜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来的十几名捕快向古风禀报道。
“把尸体运回大理寺!”
“遵命!”
在这队大理寺捕快的簇拥下,古风抄近路回到了大理寺。见到杨大人后将路上发生的事告诉给他,杨大人皱着眉头说:“古大人还是调几名内卫高手来吧!你的安全问题已经成了头等大事了!”
古玉也无比担心地对古风说:“老爷,你就调动吧!这次办的是最重大的事,却偏偏护卫都在家,喊他们回来都来不及,怎么办?我都快急死了!老爷你不安全,怎么保百姓安全呢?”
古风笑笑说:“我没你说的那么危险!不过,杨大人的建议还是有必要的,明天我就去调用几个高手。不过,现在必须派人去把曾去西北部赈灾的常国舅手里的赈灾花费清单调过来;把唐大人前不久治理大河水患的花费清单也调过来。”
“只要账本不请人,这事好办!我这就派人去!”杨大人说罢就去办了。
古风忽然想起,杨大人派去北部边疆三府密查的内卫,只安排他们查官查税没安排他们去查民,问问百姓能查出许多重要的线索来。想到这里,古风便坐不住了,马上带了一队大理寺捕快去了皇宫里的内卫厂。
亮出雕龙小金牌,马上有值勤厂官来接待古风,听了古风的要求,派出了鹰队的木组和土组,每组九人,共十八人听古风的调用。
古风命土组去北疆三府秘密调查老百姓三年来每年实际上缴的税银与税粮到底是多少。
古风专门给九个人做了一点培训,指导他们如何化装,如何与百姓们接触与交谈。然后,又帮他们列出了几个重点要问要查清楚的问题,还要做好记录。
木组九人自然留作了古风的卫队,这样古风身边除了古玉和枫叶外,有了九位高手保护了,这九位都挎弓弩、配刀剑,还携有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