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扈大人,那两箱子里真的只是一些粗布、米面,没有金银财宝贵重的东西吗?”
“是是!绝对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至于说贵重的金银宝玉就更不可能有了!”
“那就不可能是携款逃跑了!能是送错地方了?走迷路了?也未可知!扈大人你还是快去自己找找吧!我们这里忙着呢!”
“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几条街的路怎么会迷路找不到李府呢!老夫不是来请大理寺找人的,是来报案的!”
“我说扈大人,大理寺是问这案的吗?你去县衙啊!快走吧,我们实在是忙!”
突然,杨大人带着一个人来了,那人是个有点驼背的老头,虽然穿的是便服,但从气质上能看出来也是个官吏,可能是个小官,就是那各部里面的小属官。看到了扈统,先是一惊,露出了胆怯,但随即又振作了起来,挺着腰杆怒视扈统,也再不逃避扈统的惊愕与愤怒的眼神儿了。
“扈大人不想走就别走了,在我大理寺里保你有吃有住……你的属官出银官现将你举报了,存根记录分两次,取银凭据分阴阳,移花接木,贪污公银数万两!”杨大人冷笑着对扈统说。
扈统顿时怒目看向那来人,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张广,你老小子也没少从老爷我手里拿银子呀!为何害我?”
“我拿的一分一厘都记着帐在家里存着,已经一并上交朝廷。我若不拿银子,一次都可能被你杀掉了,所以我不能不拿。”
此时的扈统目眦尽裂、怒发冲冠,直想生吞活剥了张广。
“来人!去左侍郎府把张元拿来!”随着杨大人的令下,过来一堆捕快就往衙门外走,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一个捕快喊:“禀大人!左侍郎张元身亡。”
“什么?死了!什么时候?怎么死的?”杨大人皱眉问道。
“回大人!死因是中毒。据家人回忆,张侍郎昨夜曾于家中饮酒,仵作在其用过的酒杯里发现了残余的毒药。”那捕快答道。
“嘶!被毒死的……可曾查出是何毒?县太爷在哪儿?”杨大人问道。
“回大人!县太爷此时正在礼部右侍郎吴太的家中,今晨吴侍郎被发现于书房里暴毙。”
“礼部?!这……这与礼部有何关系?难道吴太与张元二人有什么联系?……来人!去叫来三组监视员过来一个回话!”古风马上意识到了事情在变化、在扩大。
不久,三组监视员四人来了三人,组长带着两名成员匆匆赶来,跪下来向古风请罪。
“嗯?何罪之有?”
“大人!是这样的,昨晚戌时尾、亥时头,属下看到一顶小轿进了左侍郎府,快到子时才匆匆出来。属下不能扣人,又不认识是哪位官员,便跟踪了过去,可是认出了进入的是吴府,属下还是不知道这人是谁。无奈,属下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办法,假装摸错府门的人,向吴府守门人打听到了是礼部右侍郎吴太的府邸。结果就听到两人都死了的消息,属下当时就意识到可能是因为向吴府守门人打听情况而暴露了大事,从而惊吓到了吴太大人。属下很后悔,故而请罪!罪行不轻,如果是吴侍郎杀了张侍郎,那这线索就随着吴侍郎的暴毙而断了。是属下之过!”
古风皱眉停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没有错!遇到如此情况就需如此处理!你们继续去执行任务吧!恕你们无罪!”
“啊?谢大人!属下告退!”三个人喜上眉梢,迅速地离去了。
古风和杨睿匆匆赶到了张侍郎府,他们两位的验尸与仵作得出的结论相同,中毒,他杀。
又来到吴侍郎府,古风的综合分析与县令、仵作,甚至杨大人的验尸结果都不一样,古风得出的结果是他杀,而他们三人都得出是自杀的结果。
“古大人!这哪里有他杀的‘他’的影子呢?”杨大人悄悄地问,他非常相信古风,但又找不出说服自己的理由。
古风此时也拿不出得力的证据,主要还是靠的感觉与推测,连推理尚且都在支离破碎的阶段。
“杨大人!我只能告诉你我感觉出在张元和吴太之间有个第三人在操纵,吴太去杀了张元后,尽管从门官那里得知了有人监视,但也没有确定自己引火烧身了,也就是说,还不至于害怕到自杀的地步。这些怕是那个‘他’布好的局,派吴太去杀了张元,然后,他再杀了吴太,这才能彻底掐断引向礼部的这条线。”
“事实上,吴太不出手,侦查线索无论如何也从户部引不到礼部去的呀?他们这么做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也不是!……一旦被捕就有可能招供,到时候火烧起来了,烧到礼部只是迟早的事,到那时再想扑灭可就晚了!”
“这说明礼部的屁股还是不干净,吴太也不清!”
“他掐哪儿,咱们接哪儿!还从户部查起,他礼部只要是有火引,那火就一定会烧到他们的,谁也休想全掐灭了!”古风铿锵有力地说道。
接着,有了物证、人证,关于户部出银贪污案便可以开堂初审了。古风和杨睿详细地预设着审问程序。
话说奉古风之命去北疆边三府密查民情的内卫鹰队土组九名厂官来到目的地后,一边心中惊异于边塞奇异的风光,一边思考着将如何展开工作。
土组组长1号,是个冷面青年,冷到浑身向外透着恐怖气息与危险性的程度。因此,他是只适应于威慑作用的,跟本不适合到百姓中做调查,询问工作的,他太没有亲和力了。
于是1号选个客栈坐镇,手下八名组员分散下去八个地方展开调查。按照古风的培训,八人八个身份,都进入到演戏角色,还很快就达到了投入得不错的水平。
2号一个串乡走巷郎中的打扮,白白净净的,外表让人一看就能先收起来戒备之心,看着他英俊儒雅的模样,许多人打心底愿意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