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党嘛!赃物全都被同党带走了!对外就说,咱们正在加紧审问、寻找,再慢慢想办法!拖一日是一日,拖一月是一月,到最后大不了逼三家不再追讨失窃的银两,或者对外宣称已经找回,官府已经还给他们家了,随便编个说法给那些愚民就行了,谁还敢上门来追问不成?”
“哈哈!高明!县丞大人实在是高明!”
韩标见4号手脚有了动静,便走过去在4号身上快速地捏、摸一遍,他的用意很明显,企图找点银子或值钱的东西。
忽然,在裤腰里被他摸出来一块腰牌,“锦衣卫?……锦衣卫现在只有京城里有了,莫不是又被小皇帝给重新启用了?这下可麻烦了……”韩标赶紧拿着腰牌去报告给了县太爷许行,把抓来4号的经过说了一遍,本以为许县令会生气、会害怕,怎么也没想到许知县来得更干脆,“管他什么卫,来这里对本县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既然这牌子不止被你自己看到了,那对外就宣称这牌子是假的,飞贼还敢冒充锦衣卫,三天后菜市口斩首示众!”
明天就是准备处斩4号的日子,幸亏今天小组成员全到了这里。
“换上锦衣卫的飞鱼服,亮出腰牌,直接去县衙要人!”组长1号断然下达命令。
2号3号都急忙阻拦道:“组长且慢!4号腰牌既然被搜出,就等于说已经亮明了身份,亮明了身份,知县老儿还敢污蔑、杀人,那就说明这个许行是个无视朝廷律法、胆大妄为之徒。虽然我们不能暗中劫狱,但明着来也不可不防他的孤注一掷!”
“孤注一掷?他许知县还敢将我的土组尽数灭了吗?”1号激愤地说道。
“不可大意!穷凶极恶之人,没有他不敢做的!倘若调动他的团练营,加上捕快围杀我们,我们势难脱身的!”
“组长!只有亮出你的将令去驻军军营中调军一用,压制住他一县的团练营。”5号提出一个方案。
“好!就这么办!先去调兵,再进县衙要人!”
各队各组的组长都有调动地方军的权利,其实每一位内卫成员都有权力调用兵卒,只不过组长可以调动一支军队,而组员也就能令动几十个人的小队而已。
调好军卒,土组八名成员在1号组长的带领下,持腰牌配腰刀来到了山南县县衙。
以许行许知县为首的衙门官吏们乍一见锦衣卫进衙,还气势汹汹,还一下子来了八名,佩刀持牌,一时间惊慌失措,噤若寒蝉。
“知县大人!我等奉旨办差,不知哪里招惹了父母官,县丞为何拿下我组一名成员入狱?”1号强压怒火说道。
许知县眨了眨眼说:“没有啊!拿锦衣卫下狱,谁有这么大的胆儿?”回头看着县丞大声问道:“是你吗?你敢拿锦衣卫大人?”
县丞很认真地摇摇头,一张无耻的脸上马上堆出一副神鬼不惧、人妖不放在眼里的表情说:“下官只拿了个飞贼,人送外号‘夜妖’,已经连续作案三起,终于在‘醉仙居酒楼’被抓捕了。呵呵呵……下官可没少花费心血,咱既然为官,那百姓的疾苦就必须放在心上。哎!太爷,在抓捕飞贼‘夜妖’的过程中,优秀富商郎四可是出了大力、帮了咱大忙的,可以说那天罗地网就是他与他兄弟,配合咱们的郎捕头一起织下的。呵呵呵……”
“什么飞贼?栽赃陷害、草菅人命!那就是我们的队员。不是你县丞大人搜出的腰牌吗?”
“什么话!那腰牌是下官搜出来的吗?是他自己拿出来的,是假的!是鱼目混珠!他就是一个飞贼,被抓了,好像还负隅顽抗,非说自己是锦衣卫,下官……他娘地还是锦衣卫千户呢!冒充啥人不好,还冒充锦衣卫,谁不知道锦衣卫早被解散了,吾皇圣明,根本不再相信那帮鸟人……哎!就是你们这帮鸟人!嘿嘿嘿……莫不是你们也是冒充的?假锦衣卫?”
“妖言惑众、一派胡言!我看你是存心与本官作对了?”1号2号都亮出了刀,怒斥道。
县丞看看周围,也就十几个捕快,不再说话了,倒是县太爷许行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是不是锦衣卫,太爷我不知道,因为没有接到上级官府的任何公文。你们手里的腰牌真假,太爷我也不知道,太爷我只知道那人拿的那块是假的。所以,太爷我没有拿你们的人,拿下的只是一个飞贼。各位大人还是到别处去找人吧!来人!送客!”
“慢!太爷你何不让我们去牢里见一见犯人?是与不是我们的人,一看不就清楚了吗?”土组人员强压住怒火,1号上前一步说道。
许知县翻翻眼,暗道这群锦衣卫真是“天真的可爱”,看不出来本老爷是在故意刁难吗?这种智商怪不得小皇帝要解散他们!
鄙夷的看了一眼1号等人之后,许知县朝县丞递了个眼色,县丞了然的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地说:“去牢里看看,可以!郎捕头带几个人领他们去看看……就那个飞贼!”
八个锦衣卫刚想跟随那个郎捕头郎三支去大牢,许知县说话了:“且慢!本官给你们面子,让你们进牢房看人。但你们也不能让本官为难!人进去,兵器留下!就放在这里,本官亲自帮你们守着!”
“为什么要缴了我们的械?这是兵家大忌!”1号立马有了警觉,回头对2号说了几句,便大声说,“太爷莫不是心虚,怕我们了?”
“怕?哈哈哈……要说朝中上下无人不怕锦衣卫和西厂蕃子,那是五年前、十年前的日子。可如今的你们,嘿嘿,不过是一群没牙的老虎罢了!本官何惧之有?”
面对许行和他的手下官员们的挑衅性的语言,八人实在是怒火中烧,但1号、2号还是按捺下了心头怒气,拦住了想要当场拔刀的同伴。
1号怒极反笑道:“好!我们去一半留一半,去的一半连一只镖都不会带!”
“哼!这是太爷我立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南牢里那么多的重犯,要是随便进的话,谁给太爷我劫了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