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暂时不拼杀最好还是暂时不拼杀,一是等一等1号调的军队,二是尽量能留给他们去找4号尸体的机会和时间。
可是,他们不想打,却不代表别人就没有脑子,迟则生变这种道理,许行许知县显然是明白的。而且,他与他的下属既已下定决心要一举灭了1号等人,让其全军覆没。
毕竟,虽然他们并不知道1号等人是内卫龙队的土组成员,只当是来暗访的朝廷间谍,还是打着锦衣卫旗号的间谍。但是他们却知道,当年锦衣卫鼎盛时期的时候,可是有监察百官、先斩后奏的权利的。
自家事自家知!许行等人平日里虽然嚣张惯了,但却并非无脑!
如今锦衣卫已然被解散,而在自己的辖区内却突然出现一队锦衣卫,在不知会自己的情况下,企图偷偷与郎四等人接触,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们来者不善!
“哈哈!天堂有路尔等不走,地狱无门却要闯进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群飞贼能嚣张到几时!来呀!把这八个冒充锦衣卫的山匪,与那飞贼是同伙,全力剿杀,一个也不准放过!”许行大声叫喊,下达命令竟然咬牙切齿。
1号他们一听,还犹豫什么?你不还手就是个死,谁还客气?傻逼吗?
八人全力反击起来,威力可真不可小觑。尽管是飞箭如雨,也……被八人的刀剑磕飞。纵然是刀枪如林,一层又一层也没有拦住八人的全力冲击。许行等人设下的包围圈儿不大会儿就被八人撕开了一个缺口!
踏着兵卒、捕快的尸体,1号2号不仅不急着冲出包围圈离开,反而冲到了许知县和县丞俩人的面前。
“哎呀”一声,县太爷和他坐下的马匹同时中镖,那马人立而起,马上的人顿时扑倒在地,周围的军卒立刻慌慌张张的涌了过去,将其围护起来!
县丞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被2号一镖打在胸口,虽然偏了点没能当场要了他的命,但他却没能躲开随之而来的大刀刃,被冲到身前的2号一刀抹了脖子,“咔嚓”一声人头落地。
一见两位主帅一死一伤,那几个县尉、典史、师爷他们纷纷勒马后退,催促着长枪手往前顶。
若是面对正规的结阵军卒,亦或是对面有一个真正懂得指挥的将官,那么这会儿1号等人即使没被乱枪刺死,怕也早已被分而围之,逼进墙角了。可此时面对许知县等人仓促聚集过来的各色人手,土组众人虽然不能战而胜之,但军卒们一时半刻之间也休想奈何得了他们。特别是在许知县和县丞一死一伤之后,双方正式进入了僵持阶段。一时间,双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忽然奔来一群举长把朴刀的凶人,为首的正是郎三支的哥哥郎四。原来,郎三支在狱中被杀,有人第一时间便把消息传递给了郎四。
这还了得?
竟然有人敢在这山南县动他郎家人,于是郎四立即集合了他们家的家丁、打手几十人赶来助阵,为他兄弟报仇!
双方刚一交手,土组众人便发现,这群人的战力竟然比那些军卒只高不低,而且出手时满含戾气招招以伤换命,围住八人拼杀,居然逼得八人全力以赴之下兀自险象环生,若不是八人身经百战、且配合的颇有章法,这会儿只怕已然命丧当场了!
正在拼杀艰苦的时候,这团练营的后面扬起一片尘土,1号调动的驻军赶到了。在外围将团练营围了起来。1号一只脚点踏在马鞍上,对着许知县和他的团练营喊道:“山南县县令许行,欺君罔上,胆大妄为!杀害锦衣卫密探,并企图颠倒黑白,掩盖真相!现大军已到,念尔等被许行蒙蔽,不知事实真相。凡放下武器者,可饶尔等死罪,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这时候,那些官兵被大军围住了,是真害怕了。连典史、师爷他们几个都在心里悔恨起来,“怎么就相信县令、县丞,上了他们的贼船呢?这下好了,自掘坟墓了!”
1号一举腰牌,实际是在命令外围的军卒发动攻击,没想到许行兀自不死心,躲在人群里还不忘高叫道:“他们不是锦衣卫,是冒充的!腰牌是假的!大军是来捉拿他们的,大家快上,帮大军抓住他们就能立功!”
好在团练营的兵卒们也不是傻子,看到外围的军队已经开始冲杀,这眼前的八人却勒马提刀,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于是立刻便在心里骂上了许行,“老混蛋!死到临头了还想骗人!一个是假的,八个都是假的?就算八个都是假的,那千军万马也是假的?再他娘的相信是假的,爷们儿就要死绝了!”
团练营的军卒呼啦一下子,有一大半儿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外面的军队趁机冲了进来,正好与1号他们八人对郎四的几十人展开夹击。
这便没用多久,郎四的人头落地,带来的人一个没活,全部当场伏诛。
拿下许行及其属下多人,1号命令将他们打入囚车。七品县令也是朝廷命官,不便当场斩杀,押解进京城交给大理寺。直到此时许行才不再嚣张,也才知道锦衣卫毕竟是锦衣卫,哪怕现如今已经成了没牙的老虎,也依旧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能够轻易招惹的。
这一天,来到内地的一个叫长坝州的州衙,1号便让从山南县一路护送过来的军卒回去了,换成了长坝州知州许健从各县抽出的团练营军。
“徐大人!为何不直接用州衙兵卒,还从各县调用呢?”2号笑问许知州道。2号已经与1号交换了意见,都对“许健知州是否与许行知县有联系”产生了怀疑。
1号悄悄地与组员相约,如遇护送军卒或外来劫匪抢人劫囚,那就先杀囚犯再保护暗访材料突围,绝不恋战。
一路上,许知州派来的军卒果然有点问题。不赶路,磨磨蹭蹭,催一催走三步。本该上午就能走出长坝州,让下一个州府派军接上的,结果直到太阳落山才到长坝州边境山谷里。
来迎的军队在两州交界处等着了,而护送的军队这会儿加快了,吆喝着囚车赶快前进,眉飞色舞地说,赶紧出州界交给来迎的军队,他们就解脱了。
那种忘形的得意被1号一声令下给浇灭了。